她放棄掙扎,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裡。他的吻熾熱、溫柔、甜美,懾住她所有的情感與心魂。她伸手,勾住他的頸項,索求更多。
這回,他並沒有推開她,相反的,他以舌撬開她的貝齒,一再加深這個吻。
一股暖流自她下腹湧上,漫過週身。他的大手環住她的腰身,灼熱的掌心滑過她的身子,她禁不住顫悸。他的吻來到她的耳,溫熱的氣息令她瞇起眼,自喉際發出嬌吟。
他低吼出聲。吻住她纖細雪白的頸項,繼續往下……
「啊——」她捧住他的頭,發出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愧的呻吟。天!這是在馬車裡,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如果再這樣下去……
她開始推他。
他起身,含住她的櫻唇。
「唔……不要……不可以……」她推著他堅實的臂膀。
該死!他低咒一聲,鬆開了她。
因為珍惜,所以他不願勉強她。
他的突然離開令她感到一陣失落,然而,他隨即將她擁入懷中的動作,卻令她心上泛起陣陣暖意。
伏在他胸前,她聽見他的心跳和她一樣快。她不敢抬頭,甚至不敢移動,深怕這一切只是個夢,馬上就會被戳破。
良久良久,她仍埋在他胸口,終於忍不住地問:「這表示,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答的話。是的。」他擁緊了她。
逼不得已,他面對了自己的真心。是的,他喜歡她,而且愛她。或許從見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已經愛上了她。
「真的?!」她開心得幾乎快要死掉。
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原來他的感情一旦釋放,竟是那麼的熱切。如果說他外表看來像是冰山,那麼他的內心就像座火山一樣,而她,就是點燃那座火山的人。
因為他這句「是的」,她可以原諒所有他對她說過、做過,害她傷心的一切,只要他喜歡她、珍愛她。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得向我保證,以後不再到處亂跑。」他神色凝重地道:「你可知道這次我為了找你,幾乎——」
「幾乎怎麼樣?」她的眼亮了起來。
「沒什麼。」他別過臉。
「說嘛——」她纏著他。「你發現我不在客棧的時候,是不是很擔心我?後悔欺負了我?我知道了,你就是在那時發現自己愛上我了,對不對?」
現在她才有一些些瞭解,為什麼他會要經過這麼久才接受她。因為他的感情埋得很深,深得連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的真情,可一旦他愛上了,那樣深而厚的感情,便整個兒震動了她。
「別胡鬧。」
「我才沒有胡鬧,你——」察覺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她像是發現新世界一樣。「白正堂,你臉紅了?」
「是你看錯了。」他否認。
「好吧。不承認也沒關係,不過你心裡是真的喜歡我的,對不對?」她得意地仰起頭,抱住他的腰。以前種種的傷心難過氣憤,全都一掃而空。
她愛他。
而他也愛她。
她太開心了!
「隨你怎麼說。」他神色赧然。
「我就愛說,你喜歡我、你愛我。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
現階段,她這樣就很滿足了,至少她終於可以觸及他的真心。他們彼此都知道,那一吻不只是情慾,她可以從他溫柔而熱切的吻中,感受到他對她的感情。不過以後,她會設法訓練他,讓他學會——開口說愛。
誰要地愛上了個這麼含蓄的男人呢?
他駕車,她癡癡地微笑著,兩人沉浸在甜蜜的靜謐中,不知過了多久,白正堂才打破沉默——
「京城就在前面了。」他開口,聲音卻仍低沉沙啞。
「真的?」她心滿意足地抬眼,極目所見,卻令她驚訝得睜大了眼。「嘩~~這就是京城?!」
真的好美!好壯觀!
「進京後,你打算怎麼辦?」他沉聲問。
「怎麼辦?」她抬眼看他。「當然是跟著你啊。你不是說外頭人心險惡,京城又這麼大、這麼壯觀,壞人一定也不少,所以你放心,我會緊跟著你的。」
「那麼,你不去找那個姓左的傢伙了?」他沒有看她。
「左?你是說左思明?」突然,她發覺他要說的是什麼了。「正、堂、哥、哥~~你是擔心我會去找別的男人來當我的丈夫嗎?」原來,他也是會嫉妒的。這讓她忍不住欣喜。
他的臉頰又浮上一抹似有若無的紅暈。
「你放心啦,我才不會像你那樣『始亂終棄』呢!」她拍拍他的胸膛。「這樣吧,我保證,只要你對我一心一意,不去看別的女人,不去當什麼駙馬,我就不找別的男人當我的丈夫。」
「你又在胡說些什麼。」他皺眉。
「本來就是這樣。」她扁嘴。「說好了喔,京城裡的女人一定不少,你不可以隨便看別的女人喔。」
他瞥了她一眼。「再多的女人,都不會比你更美。」
嗯?!她愣住。他這是在……稱讚她嗎?她忍不住窩進他懷裡。「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以後還是要記得常常讚美我喔。」
他不禁失笑。
或許就是她的容易滿足,讓他更愛她了吧。
是的,他真的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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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北門市集前。
「小玉,走慢點,你的腳傷還沒全好。」看著她在前頭開心地跑著,白正堂忍不住叮嚀。
進京數日,他們過的是神仙眷侶般的生活。他想都未曾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為伴。
而在這之前,他甚至還拒絕她。
想到他可能拒絕了什麼樣的幸福,他就忍不住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別擔心,我的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瞧,我還可以跳呢!」說著,她用力彈跳了幾下。
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無論怎麼樣都是快樂的。
他帶著她在京城到處遊玩,只要她想要的、想吃的,他都會買給她,她這才知道他是個這麼體貼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