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唐心寶甩甩頭,想要甩掉噁心的感覺。
「呵,夠辣啊,如果不是現在沒時間,要不然我一定要試試看你的騷勁,」男人用力的掐了掐她的下巴,意貓未盡的收了手。
「阿猴,你不要跟她噦嗦啦,快點打電話要錢吧。」另一個男人兇惡的道。
「嘿嘿,球哥,你是說打電話給那個婆娘?還是……」阿猴陪笑著。
「廢話,當然是先打電話給那個婆娘要頭期款。」球哥低斥了聲。
「瞭解,我馬上打。」阿猴連忙道,拿起大哥大,開始按著委託人的電話號碼。
「等等,到另一個房間去打。」球哥的命令又傳了過來。
「瞭解。」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到眼不能見的唐心寶耳中,可以判斷出是阿猴離開房間打電話去了。
或許是因為眼睛被蒙起來的緣故,唐心寶覺得自己的聽力敏銳不少,斷斷續續聽到阿猴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
「……人綁……錢怎……嚴鳳生……」
嚴鳳生?!乖乖不得了,這些人該不會是想要藉著綁架她,向鳳生勒索吧?
這誤會可真是大了,她又不是鳳生的什麼人,鳳生哪可能替她付贖金呢?
「喂,你們搞錯了啦,我根本跟嚴鳳生毫無關係。」唐心寶連忙大喊。
「閉嘴,你再多話,我就連你的嘴都一起封起來。」球哥惡狠狠的道。
「可是我若不說清楚,到時候你們白忙一場我可不管喔。」唐心寶壓抑住心中的恐懼,佯裝平靜的道。
一段沉默之後,球哥才緩緩開口,「你說。」
唐心寶用舌頭潤了潤唇瓣,把握機會道:「我只是嚴先生的員工,根本跟他毫無關係,如果你們想要用我來勒索他,肯定是白費工夫的。」
又是一陣沉默。
「嗤,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隨口胡謅的話嗎?」球哥冷哼一聲。
「我絕對沒有胡說,否則你們可以去查啊!看看我是不是只是他的小員工罷了。」唐心寶急忙道。
「阿猴,電話給我。」球哥突然揚高聲音道。
「喔。」
唐心寶豎起耳朵,仔細的想聽出端倪,可球哥的聲音卻逐漸小聲,看來是走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這球哥比起阿猴是小心多了,從他刻意壓低談話聲音就知道,他預防著讓她聽到什麼。
該死,這個烏龍事件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
她只記得她跟著Jacky在一起走出「男苑」,想要他帶她去找舒言,可誰知道才踏出「男苑」沒多久,她就被幾個大漢給架住,硬是被拖進角落的箱型車。
這是為什麼呢?
就算要要脅鳳生,也該找他那個「真正」的女朋友啊?
想到這—點,唐心寶的心情霎時變得沮喪。
是呵,綁她有什麼用咽,她在風生的心中根本啥都不是,他怎麼可能會花費大筆的錢財贖她啊?又不是童子軍日行一善……
況且,說不定他現在正抱著佳人享樂,哪會想到她呢?
呵,這些匪徒真是可笑,大費周章的綁錯人還不知道啊!
唐心寶的唇角扯起了抹笑,可卻帶著酸澀莫名的落寞,一陣陣的蝕上心頭,難受呀。
☆ ☆ ☆
「怎麼樣?狀況如何?」舒言看著嚴鳳生—臉凝重的放下話筒,擔憂的問道。
「該死!」他驟的用力捶打桌面,發出砰然巨響。
「鳳生,是誰打來的?說了些什麼?心寶沒事吧?」看樣子情況不是很樂觀,雖然早知道有人要對他們不利,可實在防不勝防。
「是帶走心寶的匪徒打來的,要求五千萬的贖金。」嚴鳳生咬咬牙道。
「五千萬?」天吶,「叫他們去搶比較快。」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嘛。
他的眉頭緊擰了住,轉向一旁的英在道:「你再說一次心寶被帶走的情形。」
Jacky一副可憐兮兮的捂著腫了半邊大的左臉頰,聲音因為牙齒被打落好幾顆而有些口齒不清,「嗚……偶也不貲道……」
「你都沒有聽到什麼或看到什麼嗎?」嚴鳳生忍不住捉起〕acky的領子問。
Jacky吞了口口水,努力將話說清楚,「我……
跟心寶姐一起走出『男苑』之後……」又吞了口口水,」還、還沒走多遠,突然就在轉角處冒出一輛箱型車,幾個男人跳了出來把她拉進車中,還把我打、打成這樣啊。」
「就這樣?」他鬆開手,不死心的再問。
現在即使是一點點線索,對整件事的理清都是很重要的。
Jacky無奈的點點頭,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jacky,心寶姐為什麼會帶你出場?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以前心寶可是只會指名要他帶她去吃宵夜,他從來沒看過心寶跟別的牛郎出去過。
「我……我……」Jacky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臉殺氣的嚴風生,眼睛一閉道:「因為我騙她說我要帶她去找你啦。」
「你?!」舒言瞪大了眼,責難的瞅著他,「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住哪裡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只是想多個出場的業績嘛……」Jacky移了移身子,就怕嚴鳳生一拳再揮過來。
「這樣的手法太卑劣,你真是太可惡了。」舒言忿忿不平的道,幾乎想要衝上前再給他—拳,
「算了,現在重要的是怎麼把心寶安然無恙的救出來,至於其他的,」嚴鳳生冷睇了Jacky一眼,讓他渾身發毛,「其他的就等事件落幕再說吧。」
「算你運氣好,暫時饒丁你。」舒言還是滿肚子火,瞪了Jacky一眼。
「那……那我可以先走了吧?」真衰,他可是一身病痛耶,才想要好好休息休息,就被他們硬是找了來「嚴刑拷打」,真衰。
「去去去,省得我看到你就一肚子氣。」舒言不耐煩的揮揮手,真想把之前送他的名牌給要回來。
Jacky如釋重負的轉身打算開溜,走到門口才頓了頓,轉回身道:「我想到了,那些人在把心寶姐推入箱型車的時候,好像有提到什麼姓陳的女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