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來了嗎……」相反於舒言,唐心寶的心頭卻湧上了一陣酸楚。
「哎呀——」
舒言忽地驚忽出聲,讓蒙著眼的唐心寶收起黯然的心緒,忙問:「怎麼了?」
「哼,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我今天要是活不成了,也要拖你同歸於盡。」
「你想幹麼,放開我。」舒言掙扎的道。
是那個叫做阿猴的男人?
唐心寶側側頭,焦急的道:「你不要亂來喔,否則可是會罪加一等的。」
她猜想他一定是挾持住舒言吧。
「罪加一等?我阿猴還差多這一條嗎?哈哈哈。」
從阿猴的聲音聽起來,他的精神狀況似乎不是很穩定,這怎麼辦是好呢?
正當唐心寶心急的時候,一個讓她渾身顫動的聲音驟的響丁起來。
「陳玉貞,還有你的老大跟其他同黨都已經被逮捕了,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放開她。」
只是幾天沒聽到他的聲音,為什麼她會覺得眼睛熱熱的,好像要流淚了。
唐心寶壓抑住心底的悸動,悶不吭聲的坐著。
「風生,不要管我,快點把心寶救出去。」舒言的聲音電響了起來。
「還有你,我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的。」幸好是舒言機警,一直與他保持通話中,他才可以會同警方循線追查到這裡。
「你們少在那邊噦哩巴唆的,快點叫警方的人讓開,否則我就一刀殺了她。」
聽那話,是阿猴用刀只住舒言的脖子?
唐心寶咬咬下唇,仔細聆聽身邊的動靜。
「快,快讓開,否則我就跟他一起死。」阿猴的威脅聲又響了起來。
「好,你不要激動,千萬不要傷害他,大家讓開。」
圍在周圍的腳步聲霎時往兩旁退丁去。
「讓開!」阿猴又吼了聲,朝著唐心寶走去。
是時候了!唐心寶咬咬牙,出乎阿猴意料之外的伸出腳去,恰好絆住他的腳,讓他失去重心的搖晃了下。
而趁著這個空隙,嚴鳳生已經飛身撲上前,與阿猴扭打成一團。
「鳳生,小心點啊。」舒言擔憂的聲音在唐心寶的耳邊響起。
唐心寶緊咬著下唇,雖然對嚴鳳生的安危心急如焚,可卻不肯出半點聲。
「該死!」忽地,嚴風生的低咒聲伴隨著舒言的驚呼聲揚起,讓唐心寶的心一提,忍不住問道——
「他怎麼了?快告訴我他是不是受傷了?」
「他被劃了一刀。」舒言簡短的道,旋即將注意力放回嚴鳳生跟阿猴身上,沒有再理會唐心寶的繼續追問。
「他被劃了一刀,有多深?要不要緊?」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都沒得到解答,讓她簡直恨不得多雙手來將手腳跟眼上的束縛解開。
該死,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怎麼都沒有人告訴她,也沒有人來幫她解開這些該死的繩索啊?
唐心寶只能無助的聽著週遭的動靜,一直到混亂逐漸平靜,才有人過來幫她解開了束縛。
「唐小姐,你沒事了。」陌生的男人朝她說道。
唐心寶眨眨被蒙了太久的雙眼,看清楚說話的是一個警察之後,便急急找尋著鳳生的蹤跡。
只見阿猴已經被幾個警察制伏在地上,而舒言則背對著自己,小心翼翼的察看著嚴鳳生手臂上的傷勢。
想起那個和他共度良宵的女人,唐心寶苦澀的扯扯唇,在沒人注意之際偷偷的轉身離去,不想面對他。
☆ ☆ ☆
「心寶?我的乖孫女,你這幾天是跑去哪裡了?奶奶快要擔心死了。」安秀平看著一臉憔悴的唐心寶走進門,即刻擔心的湊了上前。
「是啊,大姐,你沒事吧?」唐心樂跟唐心滿也急急的圍到她身邊,關切的問著。
「我很好,放心,我真的沒事。」唐心寶搖搖頭表示,一邊往房內走去,「我只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們不用擔心我。」她現在不想面對這些關懷,否則一定會情緒潰堤的。
「心寶?心寶?」安秀平在她身後喊丁幾聲,隨即緊緊的攏起眉頭,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的情緒這麼低落。
「奶奶,大姐好像不太對勁耶。」唐心樂眨眨無辜的大眼。
「是啊,我覺得她好像心事重重的,該不會又缺錢了吧?」唐心滿轉轉眼珠子猜道。
「對啁,奶奶,一定是你定的那個怪規矩,害我也要得憂鬱症了啦。」唐心樂越想越肯定。
一定是因為找不到人選要紅包,所以姐姐才會這樣失常吧?
「你這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安秀平白了她一眼,佯斥道。
「奶奶,我才沒開玩笑。」
唐心樂抿抿唇,好像也有些心事。
」對啊廠唐心滿在旁附和?
「你們這幾個丫頭,奶奶的一番苦心好像都被你們說成了惡意,真是好心沒好報喔。」安秀平歎口氣,覺得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砰砰砰——」
忽地敲門聲猛烈的響了起來,讓大廳中的三個人口下了一大跳。
「奶奶,要是找我的就說我刁;在。」唐心滿率先逃離現場。
「這個丫頭在搞什麼鬼啊?」安秀平搖搖頭,走去將大門打開,門前站著的是嚴鳳生和舒言。
「奶奶,心寶是不是回來了?」嚴鳳生嚴肅著臉道。
「是啊,一回來就往房間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安秀平忙將他拉進屋裡,迫問道:「這幾天她是不是在你那裡?你們吵架了嗎?」
「奶奶,這些事我慢慢再解釋給你聽,現在我想先跟她談談。」嚴鳳生安撫安秀平的道。
「是啊,奶奶,鳳生可不可以順利娶得美嬌娘就靠現在了。」舒言也幫腔。
」喔,好好,我知道了。」安秀平在口袋掏了掏,將鑰匙遞給嚴鳳生,「快去吧,我也想要有你這個孫女婿哩。」她猜心寶八成又把房門給鎖死了吧。
「謝謝奶奶。」嚴風生與舒言拿丁鑰匙,連忙衝到唐心寶門前,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唐心寶似乎已經大哭一場過了,雙跟腫得像核桃似的,驚訝的瞪著他們, 「你們怎麼……」該死,奶奶又把鑰匙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