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郡主麻煩死了,居然連吃飯喝茶上茅房都有規矩和禮節,真是見鬼了。
她再多當幾天遲早發瘋,還是快點搞定走人。
「當然不是,你揍人家小命還要不要?要是你有個萬一,我會心疼的。」
「啊?」她瞪著他搖搖頭,「聽錯了。」
幻聽,嗯,一定是幻聽。
他怎麼會心疼她呀?心疼她還會把她推下水,讓她差點光屁股?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那你說太子怎麼樣才會退婚?」
他搖頭,「我不知道,沒見過他,抓不準他的個性,不知道怎麼樣會讓他受不了。」
他決定等他來,先摸清他的底之後,再來計劃接下來的行動。
她突然感到好奇的問:「那你呢?什麼事會讓你抓狂?」
他低下頭來,準確的吻住她的唇,纏纏綿綿的與她的香舌交纏,吸吮她口中的甜美芬芳。
袁罄的手放在她腦後,微微用力的將她壓向自己,更加深入的品嚐她的滋味。
而嚴幼幼也不甘示弱的與他交戰,一副「我吻輸你我是豬」的視死如歸樣。
他們激烈而狂亂的深吻著,呼吸急促卻又下願意分開,他下斷嚙咬著她的下唇,她也輕咬著他的上唇,四唇沒有片刻分開。
她嬌喘連連,雙手抓住他的肩頭,緊緊的攀住他,而他也絲毫不覺得疼痛,只想把懷裡的可人兒一口吞下肚去。
她覺得呼吸困難,而對方還在攻城略地,她不得不舉白旗投降,微微的推開他。「好啦,你贏了,我快沒氣了。」
他捧著她的臉,依然陶醉不已的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尖、臉頰,甚至耳垂。
點點細吻像雨滴似的,不斷的落在她臉上。
「喂!袁罄,我都說投降了。」
還來,她都已經腿軟得快跌死了,別再親她啦,她認輸了。
「你不是想知道?」他終於願意把雙唇從她臉上移開,卻轉到她耳旁,輕聲的說:「我在回答你呀。」
「知道什麼東西?」
「什麼事會讓我抓狂呀。」他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著,「不能像這樣吻你,會讓我抓狂的。」
「你好噁心呀。」她一陣害羞,七手八腳的把他推開,「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救命喔,一點都不好笑,也不好玩。」
「我沒打算跟你玩。」他也玩不起,他雖然風流僩儻,可也是純情專一的男子漢。
不愛則矣,一愛就到底。
「那就是在整我啦!你這個人真是可惡透頂,要我幫忙應該低聲下氣來求我,居然還大開我玩笑,整我!」
他八成是想看她為他暈頭轉向的傻模樣,她又不是笨蛋,才不會上當呢。
「好,我不整你,我求你,你可以答應嗎?」
「哇,你求我喔?嚇死人了。」他怎麼這麼乾脆,腦袋沒燒壞嗎?「你要不要看大夫呀,你今天怪怪的,是中午泡水泡到著涼了喔。」
「你到底怎麼樣?好還是不好?」他將她的手腕一抓,「給我一個答案。」
「我幹麼要答應,幫你有什麼好處?」她小嘴一撇,「別忘了,我跟你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歡迎你隨時來報仇,用一輩子的時間也行。」
他已經夠大方了,把一輩子都賠給她了。
「呸,我沒那麼笨,要用一輩子才報得了仇,那我乾脆去死了算了。」
他哈哈笑道:「那麼,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那我有什麼好處?」都已經說她不吃虧了,還這麼不懂事,沒有好處想叫她挺身相救?
她又不是他,老是多管閒事的在救人,又什麼都下要,真是個呆瓜。
「這個簡單,你幫我這個忙,王府裡的東西就隨便你拿,夠划算了吧?」
「這麼好?我要是喜歡王府裡價值連城的寶物也能讓我拿?」這麼大方,不知道有沒有陰謀?
「只要你拿得動,就讓你帶走。」他爽快的說。
反正他也不打算讓她走,她待在王府裡跟帶走王府裡的東西是一樣的,東西都是屬於他的,他也不算是說謊騙她。
而且,說謊、不守信用又怎麼樣?
她不也老說他是壞人嗎?
壞人本來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謊騙人、不守信用。
這是她教他的。
「好,一言為定。」她伸手和他打勾蓋印,「話說在前面,我只負責見那個太子,其他一概不管。」
「我也說在前面,你要記得自己是郡主,別失了身份。」
「我還以為你要說想辦法讓他退婚咧。」那她在見面時出糗不是更加美妙?
「不能這樣的,大家都知道袁圓是個活潑但是知禮的姑娘,突然之間狂態大作把太子嚇跑,那是很容易讓人懷疑是故意的。」
「喔。」她一臉不悅的把手抽回來,「你的意思是我既粗魯又野蠻,不像你妹妹那樣有規炬?」
他含笑看她,「不是嗎?」
「去你的。」火氣一上來,她轉身想走,突然想到是在屋頂上,於是不甘願的說:「我要下去了,快拿梯子來啦。」
哼,居然這麼老實不客氣的給她說不是嗎?
見鬼,她就嚥不下這口氣。
守規炬嘛,誰做不到呀!
「用不著。」他手一抄,就把她橫抱在懷裡,輕輕的往下跳。「幼幼,我好喜歡你。」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吹到她臉上,她想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那是風聲,一定是風聲。
「真的,我是說真的。」他把她放了下來,伸手玩弄著她的一繒髮絲,抓到唇邊一吻。「我好喜歡你。」
嚴幼幼呆呆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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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圓兒。」
姜邀月連忙伸手抓住嚴幼幼,否則她一定一路從萬佛寺的石階滾下山去。
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很明顯的心不在焉,不是傻笑著玩弄自己的頭髮,就是皺著眉托腮發呆。
就連剛剛在佛寺裡上香時,大家都從拜墊站起來了,就她一個人還跪著。
「謝謝大嫂。」嚴幼幼斯文的說,低下頭去仔細看著腳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