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惠娟接著說:「霏,媽明天有場重要官司要打,得回事務所一趟。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委屈,記得回家來說說,再怎麼樣,我們都會替你解決。」
然後,她轉而面對童嶔說:「童先生,我們夫妻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慢聊。」
夫妻倆手挽著手,離開小風與貓咪。
「爸、媽,我星期六一定會回去吃飯。謝謝你們。」風品霏在他們後面喊。兩人回頭時,她再次道謝,希望他們明白她心裡有多感恩。
童嶔看在眼裡、聽進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她手上的絨布盒,她喊的爸媽,都逼得他抓狂……
貓咪大大歎了一口氣,父母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們居然認可這顆花心蘿蔔,實在太過分了!但他又能如何?父母表示意見了,霏霏也不聽他的,他再多事也沒用。
勤熙琰恨恨地想了想,語氣不甘地對著童嶔說:
「花心蘿蔔,你要敢欺負我的霏霏,我發誓我會拆你的骨、啃你的肉、吸光你的血!你小心點。」
撂下狠話後,他根本懶得再看風品霏一眼,踱著步子也離開公司了。
剩下兩個人的辦公室,匆然之間,盈滿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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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剛剛的場景,會讓他有錯誤的想像,但她不想解釋。
他走近,兩人之間就隔著那只絨布盒的距離。
不安的氣息緩緩暈開,風品霏隱隱覺得眼前的童嶔發散著危險。他看起來……很不高興。
也不知怎麼地,她手裡的絨布盒,竟落到了他的掌心裡頭。他拿起一隻耳墜,在光底下凝視兩秒,然後說:
「色澤夠漂亮,是頂級的祖母綠。就公婆給媳婦的禮物來說,這份禮算是夠份量了。」
「我……」風品霏開口,然後閉口,沒了聲音。
她何必對他解釋?他不是她的誰,他們之間,她只想當成一樁交易,其他不想談。
為什麼她不否認!?他關上絨布盒,重重將盒子放置她的辦公桌上。
「你沒什麼要解釋嗎!?」他的聲音,明顯壓抑,有暴雨將至的預兆。
她看著他,繼續沉默,卻開始掙扎要不要把事情說明白。
在他絲毫不肯放鬆緊凝向她的目光下,她猶豫許久,才說:
「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不太甘願地,她做了沒說服力的辯駁。
童嶔這輩子沒怕過什麼,唯獨剛才經歷的景象,讓他嘗到恐慌的滋味。
即便當年薛瑀舲愛上梁潞星、要嫁梁潞星,他都沒想過、嘗過怕的感覺!直到剛剛……聽見她喊勤熙琰的父母「爸媽」。
現在他終於才弄懂,原來他對薛瑀舲,只是男人的保護欲在作祟。
而對面前的風品霏,作怪卻是他的佔有慾……
他居然怕了!怕失去這個寧願用身體換他一個幫忙,也不願好好喜歡上他的女人!
她真是笨死了!她不明白嗎?讓他喜歡上、讓他拿心愛上了,千千萬萬個忙,他都肯幫她啊!
他這樣明示、暗示了好幾回,她怎麼就弄不懂呢?
等了又等,卻遲遲等不到她進一步像樣的解釋,童嶔壓抑不住,發了頓事後連他自己都懊悔不已的脾氣……
「你跟勤熙琰結婚了嗎?」他的聲音大了一些。
風品霏被不曾在他眼裡看過的強烈怒氣,震駭住了。
她沒想過他會將怒意展現得如此明白,沒想過他笑起來要命好看的臉,會有如此駭人的表情。
她搖了搖頭。
「沒結婚,你喊他父母爸媽,喊得是不是太順口了一點?你到底怎麼想的?我說過我幫忙,你必須跟勤熙琰分開。你不懂我的意思嗎?你以為可以在我幫了你之後,跟我上一次床,然後就算『銀貨兩訖』了?」
她不解釋的行為觸怒了他。
收人家貴重的禮,親熱喊人家爸媽,她是想交易過後,再回頭找勤熙琰組個快樂美滿的家庭嗎?
她真以為他們真可以只是純交易!?
童嶔氣得想抓住些什麼、想擁有些什麼……想撫平心裡沒來由、讓他幾乎喘不過氣的恐慌。
他終於明白,原來動了真心,是進入理智再也管轄不到的一種境界。
他突然抓住她的肩,低頭,狠狠地吻住她。
她的唇,像可以燎原的星火,才輕觸,便在他身體裡拓燒出一場大火,他不再是個可以思考的人,他只想掠奪!
童嶔以先天上的優勢力量,制住一開始想反抗的她,一手將她掙扎的雙手繞架在她身後,另一手則鑽入她衣衫內,探索她光滑如絲的肌膚。
然而,沒過多久,他的吻,便由強勢轉為溫柔,他感覺到她的軟化,鬆開了架住她的手,探入她後背的衣服,鬆開覆住她圓潤雙峰的胸罩。
他一直在她身前的手,開始嬉玩她胸前的蓓蕾,感覺它們在他的指尖下腫脹,他在慾望之火裡,隱約聽見她的呻吟。
「我想要你,現在就要。」他的舌尖,在她耳窩邊舔舐,低語,那不是徵詢,是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
風品霏從來不曾有過這樣恍惚的經歷,從來不曾這樣癱軟如泥……
不曾像這一刻這樣貼近慾望,不曾有過像是往前一躍,就會掉入萬丈深淵般的暈眩感。
他的親吻教她無從抵抗,他灼熱的舌,像是能攫取她靈魂似的,在她的唇舌上纏繞,她缺氧、無法呼吸,也不想呼吸……
她的身體,有自己的意志,朝他靠近,他的指尖撥撩著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敏感帶。他像是世上最棒的演奏家,而她則像是只能由著他牽引,發出忽高忽低聲音的樂器。
她根本不能選擇,慾望來得兇猛,沒給她選擇的權利。
「嗯……」她模糊聽見自己發出沒有意義的單音。隱約知道那彷彿是種回應,允許他在自己身上製造更多歡愉。
她感覺他的指尖,探進她的兩腿之間,她該羞紅臉、她該抗拒,可惜此刻,她瘋狂得不像自己,瘋狂渴望著某種連她都不太明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