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哼!又來一個?這女人該不會也是那只孔雀的第N號情婦吧?
想到這兒,唐孅兒有夠火大的打斷女人的話,「請問一下,咪咪小姐,你為什麼要預約這麼晚的時間?還選擇飯店……」
「不關你的事,那是我和三少東之間的秘密,你別多問——」
喀!不等她說完,唐孅兒已氣炸的掛斷電話了。
美眸惡狠狠地瞪著話機,唐孅兒的小嘴兒開始嘰嘰咕咕的唸唸有詞。
「什麼嘛!搞清楚!我唐孅兒是來吸收工作經驗,可不是專門來替那只孔雀接情婦的電話,處理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風流韻事!」
鈴……電話又響起了。
「喂!」這回唐孅兒不客氣的用力給它「喂」下去了。
「我叫花花,我要預約——」
喀!話筒被唐孅兒老實不客氣的掛斷了。
鈴……
「我叫娃娃,我要預約——」
喀!再掛!
鈴……
「我叫芳芳,我要預約——」
喀!照常掛!
鈴……
「我叫——」
喀!努力掛!
鈴、鈴、鈴鈴鈴……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轟!火山爆發了!
唐孅兒抓狂了!
天知道電話根本就掛不完啊!
要死了,這只孔雀男到底有幾千個、幾萬個情婦啊?
該說他有絕佳的異性緣,還是他一身的爛桃花?
她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麼風流的男人,真不要臉!
倏地,兩根修長的手指頭,在她桌面敲了敲,「發什麼呆?快接電話啊!」
唐孅兒受驚似的抬起紅潤的小臉,一見敲她桌面的人,是剛結束會議的東方朱雀,唐孅兒馬上蹙起眉頭,露出不悅的表情。
「為什麼來預約時間的都是女人?什麼花花、娃娃……亂七八糟的怪名都有?」她相當在意那些女人,所以沒忘質問。
古代皇帝的嬪妃也不過才三千人,東方朱雀光是情婦就把皇帝給幹掉了,真不知他擁有幾萬個情婦,又擁有幾千樁地下情,事到如今,她真是超級的恨他。
「然後呢?」東方朱雀慢條斯理的問道。
「什麼然後?」唐孅兒的腦筋一時轉不回來。
「預約的時間和地點?」
簡簡單單一句話,挑起她滿腔的怨恨,唐孅兒怒沖沖的站起身,纖細的指尖直指向整整高出她一顆腦袋的男人,生氣的鄭重表示道:
「東方朱雀!我告訴你,我不是專門來接你情婦電話的廢物!這個工作是我踏入社會的第一份工作,對我而言意義非凡,要不是我二哥堅持把我送來,我是絕對不會屈服於你,假如你只是想要一個接線小妹,請你不要找我!我是秘書,不是接線小妹!」
嘿,他怎麼感覺這女人在吃醋呢?東方朱雀用長指摸了摸剛毅的下巴,有趣的上下瞟著她。
「你連電話都接不好,還有能耐當秘書嗎?」
「我——」唐孅兒尷尬的紅了小臉。
稍後,她以平靜的口吻回答他:「可是找你的都是一些和生意毫無關連的女人,我真不懂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當一隻愛開屏的孔雀?」
「我有嗎?」他興味昂揚的挑起劍眉。
「你隨時隨地都在求偶!」唐孅兒好想狠狠地咬他一口,「氣死我了!吼!莫怪我一氣之下,統統掛斷她們的電話。」
唐孅兒氣得好想一腳把他踹到動物園,去找他的同類——孔雀。
「掛就掛羅,那你還生什麼氣?」他不在乎、也沒打算責備她得罪了他的女人,但她為什麼要反過來發他的飆?
女人們經常為他爭風吃醋,依他的個性,他是最厭惡女人的醋勁,可是,不知為何,唐孅兒的醋勁卻讓他很開心。
「我——」他問得她啞口無言。
天知道她為什麼要生氣?反正她就是很生氣,氣到很想砍人,而她最想砍的人就是他!
他似乎已經觀察出她的弱點,而他也打算朝這弱點下手。
「真是愛吃醋的小女人,好吧,我只好委曲求全,為你拋棄所有的女人。」
「吃醋!?」唐孅兒臉上佈滿了驚悚,嚇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少臭美了,誰要為你吃醋!」
「你明明在生氣的嘛!」東方朱雀用彷彿催眠般的性感嗓音,迷人的笑道。
「我……」她承認自己確實有護意,可是吃醋……
未免太誇張了吧?於是她開始認真的找理由。
「我正洗耳恭聽著。」東方朱雀雙臂環胸,懶洋洋的催促著她。
「我……」她太急著找理由了,反而「我」不出來。
「嗯?」一雙厚實的大手掌匆地撐在桌面上,挺拔的上半身趁機挨近了她,近到只差幾寸就要吻上她的小嘴了。
他用力一聞,嗯,真香啊……
可惡!他兩顆眼珠幹嘛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呀?
她心太亂了,所以一時沒注意到他已貼得她好近了,渾身血液頓時莫名竄燒,一顆心好像隨時都可能彈出胸口。
老實說,她也弄不懂自己,因為她這輩子從不曾交過男朋友,雖說追的她外國男孩不少,可是她從來就不為所動,所以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吃醋」。
因而對於他的指控,她覺得很礙眼,除了丟臉,再也找不到比這兩個字更恰當的形容辭了。
「電話多成這樣,換成別人也會生氣好嗎?」終於,她找到了一個勉強說得過去的理由,來阻擋他的疑問。
「是嗎?」東方朱雀挑高了劍眉,一雙魔魅般的銳眸,騖猛的注視著她,「所有認識我的人,光聽到我的名字,男的肅然起敬,女的投懷送抱,所以除了你,當今世上,還有哪一個秘書敢生我的氣?」
「那、那又如何?」她結巴的問道。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她幹嘛要回答他的話?很莫名其妙耶!
還是趕快轉移話題,才是明智之舉。
「你你你你……你身為一個部門的總裁,卻不肯學好,反倒四處拈花惹草,猛對女人放電,這樣子對嗎?」話鋒一轉,她決定硬將白布染成黑的,把死的說成活的,反正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