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巧合成為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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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吃早餐!」

  「媽——」她撒賴地拖長聲音。

  「幹嘛?還有哪根筋扭到?」

  有時候藍媽媽很受不了女兒的個性,她發達以前是農婦,

  講話大刺剌,女兒卻是標準的城市小姐,一句話要分三次講,講

  三遍還讓人聽不懂。

  「你們把一個陌生人,呃,陌生的客人,安排住在我對面,難道都不怕會出什麼意外嗎?」哎呀呀,真是轉得妙啊!她本來只想避著點兒,偏在這一秒,讓她想到更好的推托之詞,她忍不住偷偷笑瞇了眼。

  「你這樣說也對……」藍媽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藍惟歡則附和地用力點頭,用力強調。

  「不過,別的男人我或許會擔心,但曹介勳絕對沒問題。」藍媽媽語調一轉,下了定論。

  「什麼?」她的頭點得都快掉下來了耶,媽媽還不信她?

  「你以為曹介勳是什麼樣的家世?他會看上你?哎,不用擔這種心啦!」

  這句話微微刺傷了她。「好吧,他又是什麼家世?」聽起來好像很蹊。

  藍媽媽瞟她一眼,顧左右而言他。

  「更別說,人家早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人長得漂亮不說,身材也比你有看頭。」

  「啊?」她驚呼了一聲,這訊息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他看上去一本正經,連話也很少,這個時代還有不說花言巧語,就交得到女朋友的男人嗎?

  但是,想到曹介勳身旁伴著另一名女子,她就怎麼想怎麼怪,紅唇嘟得翹翹的。「啊什麼啊?你不知道好男人早就被別的女人叼走了嗎?」藍媽媽很滿意女兒的呆愣,這樣就可以躲掉老公再三交代她不能講的事了。

  「動作快!再不吃早餐,你就要遲到了。」她拍拍女兒的臉頰,逐自下樓去。

  * * *

  「剛進企畫部的人,都得先當助理三個月,我是帶你的前輩,叫你泡咖啡就泡咖啡,叫你買便當就買便當,這是規矩,你最好記住。」

  被下馬威了!站在前輩面前,藍惟歡苦笑一下。

  她在外頭絕口不提自家的事,不過人與人之間,就是那麼現實。你不炫耀自己財雄勢大,別人就會以為你窮巴巴,狠狠地從你頭上踩過去。

  「還有,別以為你是馮總欽點過來的,就可以耍大牌。」顯然Ada小姐對於「少東夫人」一職,懷有很強烈的野心,她睨了她一眼。

  「你有幾個缺點要先改一改,首先,當助理就是做牛做馬,從明天起你給我穿長褲來上班……」「Ada姊。」辦公室小妹坐在滾輪椅上滑過來。「馮總在會議室,請藍小姐過去,有Case要她接。」

  「什麼?」Ada尖叫。「哪有新人這麼好康的?」

  「這裡就有一個。」小妹雙腳用力一劃,滾輪椅一下子溜得好遠。「藍小姐,請跟我來吧。」

  她來到會議室門口,輕敲幾下門。

  「進來。」

  藍惟歡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認出站在會議桌旁的男人,是眾女哈得要命的少東。

  老實講,他也沒長得多帥,就是一身錢堆起來的名牌會唬人,五官還算可以,那束小馬尾油油亮亮,聽說就叫作「藝術家氣質」。

  管他的!雖然她希望未來的另一半是個文質彬彬的白領俊男,但決計不是馮總這種人,她老覺得他目光不太正,個性有點虛浮,不是很可靠的樣子。

  不過,會這麼以為的,好像只有她一個。

  另外,會議室裡還有一個從沒見過,也不像在這裡餬口飯吃的紅衣大美女,神情倨傲,盤手凝視窗外,看起來脾氣不太好。

  「藍小姐,坐。」會議桌上,是一架架液晶螢幕。「因為人手不足,有個小型展覽酒會必須請你上陣處理,主題是這個。」

  他按下遙控器,液晶螢幕上立刻出現一柄……劍?

  她按捺住想要揉眼睛的衝動。「這是……」

  「鑄劍藝術。」馮少謙略帶興奮地說。「我瓔息得到這把劍,鑄劍師不詳,所以想開個展覽酒會,推廣鑄劍藝術,最好能引出鑄劍師本人。」

  「噢。」她喃喃應著,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你確定要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我,一個新手?」

  「這個工作已經算是『不太重要』的了。」

  「是嗎?」她明顯不信。

  馮少謙對她微笑。「放心,我對你有信心。」

  藍惟歡直覺不太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她總覺得馮總的笑容假假的,有點狡猾的味道。跟他比起來,曹介勳好太多了,雖然沒什麼表情,也沒見他笑過,但……怎麼看都比馮總順眼多了。怪了,她誰不好比,竟然比到還不熟的曹介勳身上去了。

  「你辦得到的,這只是一個小小的Case,何況有我坐陣指揮。」他拿起一個公文袋。「這裡面有些資料,你先拿回去看看,列出幾個方案,我們再來討論。」

  窗邊的女人轉過頭來,腮幫子鼓著,攏了攏卷髮,一臉不耐的表情。

  「好了,先這樣,你出去吧。」馮少謙補追一句叮嚀。「每個Case都有機密性,記得別跟其他同事提起。」

  就這樣,她接過公文袋,比進來時更迷糊地走了出去。

  門板合上後,卷髮美女迫不及待地開口問:「交給她去辦,妥當嗎?」她的唇色與洋裝一樣,紅艷誘人。

  「當然妥當。」馮少謙從牆壁拉出一個小暗格,倒出兩杯威士忌。「就因為她沒經驗,什麼都不懂,才不會問東問西,保證妥當。」他信心滿滿地將酒一乾而盡。

  * * *

  她不知道該指控曹介勳,抑或是她自己,讓生活變得亂七八糟。當她發現,曹介勳寄住在她家的時間不是一天、不是兩天,也不是三天,而是「不一定」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熬夜寫了一大篇洋洋灑灑的宣言。

  重點很多,族繁不及備載,總之最強調的是:她平常真的沒出過糗,請不要因為她誤抓了他的頭髮,就把她看成是呆瓜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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