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又是好友,藍義陽索性放下火爆浪子的身段,看來有些得意。
「惟歡是怪了點,不過哪個女人不奇怪?她就是長相會騙人,心裡卻還是小女生一個。她以前又不是沒見過男人,誰也不能讓她水準失常、錯誤百出,只有你讓她特別容易鬧彆扭。」曹介勳臉一沉,鬧彆扭,那就是不喜歡了?
「等等、等等,先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要是哪個女人不對你鬧彆扭,那才真的是對你沒意思呢!更何況,她之前還追著我們問你的來歷。」
「是這樣嗎?」口氣還是有點懷疑,但他的表情己不再那麼陰鬱。
藍義陽彈了彈指。「憑我把了喬蓮十幾年的經驗,聽我的準沒錯!」
曹介勳雖然克制情緒,沒有流露一絲一毫的笑意,但心結已經舒開了,俊朗的眉目變得柔和。
能讓他敞開胸懷的摯友不多,藍義陽是其中一位,但即使是他,也沒見過曹介勳這樣的表情。
「對了,你跟喬蓮現在怎麼樣了?」呼,終於有心情去關心別人。
藍義陽的神情變得認真。「她是我的。」口氣很霸道。「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她就是我的了。」
「她接受了沒有?」
「我要她,就是要她。」藍義陽蠻不在乎地撥開頭髮。「至於她接不接受,不是我的問題。」他那理直氣壯的模樣,差點讓曹介勳笑了。
「喬蓮怎麼能忍受你?」
「她當然能。」藍義陽的眼神篤定極了。「因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 * *
被誤認為「男人」的恥辱,讓藍惟歡卯起來豐胸!
那兩「攤」小小的「荷包蛋」,本來就是她心中的痛,所以,每次看到波霸美女抱怨胸部大,造成生活不便,還容易腰酸背痛,或者被誤認成「伴遊小姐」,即使明知道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她還是會在心裡嫉妒地嘀咕:胸部大了不起哦?
但……沒錯,對她來說,的確非常了不起。
她這種「平胸族」的悲哀,絕對不是一般女人能夠體會的。
打從發育期開始,她就發現自己比別人「小」很多,每次翻報紙、看雜誌、上網路、看電視購物,總是會多留意這方面的訊息,然後,躲起來奮力實踐!
當然啦,她愛美又怕死,那種要動刀吃藥的,她雖然心動,但還有點理智,死都不會採用。
喬蓮敲敲門,探頭進來。
「姊,你要的黃耆、紅棗,買回來了哦。」
她跳起來迎接。「太好了,謝謝你、謝謝你。」
黃耆紅棗茶,豐胸聖品,早晚必喝。
喬蓮本來要轉身離去了,不意卻瞄見一樣很眼熟的東西。
「姊,那個小烤箱是從雜物間裡拿出來的嗎?」
「嗯……是,是啊。」她答得好心虛,不想讓上圍傲人的妹妹,知道她在「補救」。「我閒著沒事,搬,搬上來……研究一下。」
「是這樣嗎?姊,那個不能用哦,不然會……」
話還沒有說完,暴龍的腳步聲就踩了上來。
「喬蓮,我不是叫你到樓下辦公室陪我加班嗎?」藍義陽低吼。
喬蓮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好像希望她能解救她。
她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苦笑。
大哥凶起來太可怕了,大家被他凶了那麼多年,都沒能長出抗體,所以,如果他有戀妹情結,那喬蓮也只好乖乖犧牲了。
藍義陽跨步進來,握住喬蓮的手腕,將她帶出去。
惟歡發現,大哥看起來雖然很凶、很暴怒,但握著喬蓮的手勁卻很溫柔,所以小妹雖然在哀饒,但可沒有痛到半分的感覺。
而且,她還瞄到,當小妹見到大哥時,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竟有股動人的韻味……
大哥跟小妹……她只能祈禱,他們其中有一個是從垃圾場撿回來養的了!
不多細想,她捲起衣袖,人都清光光,開始動工羅!
她拿出從廚房偷渡進來的磨豆機,把一百公克花生、一百公克黃豆,劈里啪啦磨成了細粉。
嘿嘿,這道點心跟黃耆紅棗茶是相輔相成的茶點,據說「威力」無窮,光聽它的名字就非常夠力:「玉女補奶酥」!
意思夠清楚了吧?相傳這是清朝太醫為慈禧太后特別研製的豐胸茶點。既然有「慈禧太后」四個字掛保證,效果一定棒棒棒啦!「我受夠了,我再也不要被別人形容成小籠包了!」
她把兩種細粉倒在鋼盆裡,將切碎了的去籽紅棗一併拌勻,加了點水,讓所有材料和在一起,順便預熱烤箱。
「臉長這樣,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但我絕對不當性冷感的死魚,就算,看起來像,都不行!」
把所有材料揉成小圓餅狀,放入烤盤,小烤箱,她下定決心地喃喃自語,果決地按下烤箱開關。
烤點心需要時間,她不但準備了「內服茶點」,還買了「外用聖品」。拿出來、拿出來!今天就給他雙管齊下,效果加倍啦!
她滿懷期待地拆開宅急便送來的包裹,嘩,果真就像購物雜誌上的照片一樣完美,大中小三個吸杯、主機、變壓器……
她馬上組裝起來,上半身脫光光,將吸盤湊在自已左胸,開始按摩。
嗯,就連這美胸按摩器,也有個不同凡響的名號:「聖母峰」!怎麼樣?聽起來夠壯觀吧?
她盡情享受被美胸器按摩的感覺,開始幻想從A減升級到……唔,做人不要太貪心——D罩杯的夢想。
「咦?為什麼有一股焦焦的味道?」她喃喃道,聽到對面的門打開又合上。曹介勳回來了!
胃一陣揪緊,時間像暫停一樣,她的聽覺變得不可思議的靈敏,聽得見那個房間裡傳來的微響,不是很真切,但絕對聽得見。
他在幹嘛?
她忙了一天回家,進房間絕對以洗澡優先,洗澡得脫光光才行,所以他也在脫光光嗎?
「我的天!」
上帝一定要救救她邪惡的思想!她居然一邊做豐胸按摩,一邊魂不守舍地想像他裸體的畫面,她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蓮蓬頭灑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