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對我,我就怎麼把她整回來,哼!」她瞧了手錶一眼,決定坐下來等。
王瑜君下了公車慢慢走回來,望著這棟豪宅一眼,幽幽歎口氣。
「還有三年,快了快了,一定要忍耐。」
老實說,對他的分身乏術她有些失望,雖然老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但她卻萬分珍惜每天短暫的下班專車。
「他不是很有錢嗎?為什麼還要替伯父賣命呢?真搞不懂。」
她甩著包包踱進去,依然繞到廚房拿晚餐,卻瞧見王采霞,看這陣仗該是特地堵她的。
她冷然的走過去掀開鍋蓋發現是空的,但鍋子還是熱呼呼的,心中已經有底了,當她瞄見垃圾桶裡的食物時,眸子冷了幾分,她放下鍋蓋不想理她,卻發現她堵著門不讓她過去。
「你搶不過我的。」王采霞驕蠻的嗆聲。
王瑜君冷冷的撇撇嘴角,不想浪費口舌。
「范大哥就要入贅到我們家了。」
「嗤!」王瑜君不屑的冷笑。
這女人怎麼只長贅肉不長腦的嗎?入贅?不如叫他去跳樓還比較快哩!
「你別以為你有多美多有吸引力,到頭來你依舊是比不上我,他是我的。」王采霞憤恨的叫囂。
她最痛恨的就是王瑜君源源不絕的鄙視,明明她的家世背景樣樣條件都比王瑜君高,為何卻有種永遠都比不上她的感覺,讓她好不甘心。
「哦?請問他為何要入贅到你家?」
「當然是我家有錢呀!」她直覺應道。
「所以他是為了錢娶你囉?」王瑜君臉上的神情已不是鄙夷能形容了。
「不……我是說……總之,他娶的是我不是你,你什麼也不是!」王采霞臉上一陣青,惱火的尖叫。
「你說錯了,他若真的入贅到你家,他娶的是王記,想想,你不覺得悲哀嗎?除去你身後的金山,你還剩什麼?連老公都要靠王記才找得到,越說我越同情你了,算了,以後我會少欺負你一些,可憐喔!」
她倒了杯熱開水直接走過去,小姐她不怕燙就繼續攔她的路好了。
「討厭死了,為什麼就是贏不了她?」王采霞氣得把桌上的東西全摔了。
王瑜君一臉的鬱悶回到房裡呆坐在桌邊,頭一回罵完人心情卻更差了,那渾球憑什麼縈繞在她的心田逐之不去呢?
不知發呆了許久,直到被長串的敲門聲拉回神,她望向房門。
叩叩叩!
不開了!今天絕對不開了!
她的心卻不自覺跟著那叩叩聲一下一下的數著……四百二十七……四百二十八……
不會吧?這麼規律的敲擊聲等於是在告訴她,若她不應門他絕對不會停止了。
她萬般懊惱的踱過去,鬱悶的打開門,「幹嘛?」
范雲祥將她推進房裡,自在的走進來,還大方的躺上她的床。
「你提早下班,害我白跑一趟,累死我了。」
「搞什麼啊?累不會回你的房間,跑到我這裡幹嘛?回去啦!」王瑜君匆匆關上門,跑到床邊趕他。
「我好幾天沒看到你了。」
「有差嗎?」她別開臉。
「當然有差了,我會想你的。」他翻身趴在床上溫柔的瞅著她。
她心跳當場失控,熱氣直襲腦門,真的嗎?
不!她才不要再聽他胡說八道,他八成對每個女生都這麼說,她心裡五味雜陳的踱到桌邊翻著雜誌不理他。
「你真的好狠心,我掏心挖肺表明心跡,你居然當作沒聽見,真教人傷心。」他的嗓音裡透著哀傷。
「你想發牢騷請你去找能配合你的無聊的人,我對這種事沒興趣。」她繼續跟他槓,可心跳卻隨著他的話而舞動。
「我只想對你說,而且我也不是發牢騷,這是肺腑之言。」
「我倒覺得你玩得挺開心的。」一絲醋味溜進她的話裡。
「玩?小妞,請你解釋清楚我什麼時候玩了?」范雲祥怨慰的哀喃。
「你玩經濟遊戲玩得挺入迷的不是嗎?」更多醋姐醋妹滲進她的話裡。
「這叫身不由己,你不會不懂。」他蹙起眉頭,怎麼她連這推不掉的苦差事也不體諒他了嗎?
「我只是覺得……」
王瑜君歎口氣沒說下去,最令她傷心的大概是覺得他的純淨打了折扣吧!雖然他的眸光淨亮依舊,但瞧著他在伯父那個大染缸裡打滾,她就有歎不完的氣。
「每每你這個樣子,我就有種做錯事的感覺,我到底做了什麼惹你不滿的事?我真的想不出來,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又癱平在她的床上,得不到她的認可,是他最累最無力的事了。
「那是你的錯覺。」
「不,我對你的感覺精密到連我自己都會害怕的地步,你是真的在嫌棄我,為什麼?」
他懂原因在哪,卻希望她交心,更希望她能相信他。
「聽你在鬼扯,很晚了,請你回去吧!」她起身趕人了,再聽他說下去,她一定會被他洗腦的。
「不要,在可預期的未來裡我還會很忙,下次再見到你也許又要好幾天,現在我一定要得到答案。」范雲祥撐起上半身,專注的看著她。
「沒有答案,事實上我對你沒任何想法。」她心虛的偏開頭。
「沒有的話,你不會氣了我快一年,拜託你可愛一點行不行?」他無力的又癱回床上。
「我就是這樣,想找可愛的請你去找『某人』,可愛對她來說是拿手好戲。」她壓了半天的醋意又冒出來了。
「某人?小妞,別告訴我你真的在吃醋。」
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種好運道會落在他頭上的。
「你少胡說。」王瑜君大為震驚,急急否認,就怕被他發現實隋。
「不會吧?真的在吃醋?」他倏地坐了起來。
「怎麼可能?你不要胡說亂栽贓!」她更急了,但她尷尬又心虛的火紅臉龐卻徹底出賣了她。
「哇——唔——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這真的是最棒的提神劑了。」范雲祥跳起來,衝過去抱住她。
「你耳背呀?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她努力推著他的胸,卻被他抱離地面圈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