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雲祥聽見她這強硬的回答,不禁又攏起眉頭。
「小君?」林玉珍再次大驚失色。
「伯母,很晚了,回去休息吧!」發洩完,她已經恢復原來的模樣,微笑的送她走出房門。
林玉珍不安的直回頭,久久才擔憂的上樓。
王瑜君望著地上的混亂許久才開口,「你是站太久變化石了嗎?杵在那裡我怎麼關門?」
范雲祥聞言聳聳肩,替她關上門,依然倚在門邊看著她。
「你要站在這裡睡?」她轉身,雨手抱胸,狐疑的看著他。
「你的床要分我躺也可以。」
「無聊!」她捲起袖子,將地上的東西一一扔進垃圾桶裡。
她這舉動再次讓他蹙起眉,走過去將她丟掉的東西拾起擺在桌上,他低頭瞧了一眼是去年的投資紀錄,這丫頭!有必要這樣嗎?
「你幹嘛呀?想實行你丟我撿也不必挑這時間吧?」見他全撿起來了,王瑜君又將東西扔回垃圾桶。
「你這種二分法會把自己逼到絕路的。」他頑固的又撿起來。
「什麼二分法?」她惱火的又把那疊資料丟掉。
「不管是多重要多喜歡的東西,被討厭的人碰過就不要的二分法。」范雲祥又把資料撿回來,睞著她。
想比耐心?他才不會輸的。
兩人就這麼不死心的你丟我撿,火氣越來越大,爭奪的動作越來越幼稚,活像稚齡孩子在搶玩具似的。
「你怎麼這麼煩?我的東西我想丟,是我的事吧!」她撿得累死了,又氣又喘的吼他。
「你真的想丟?」他隨手在地上撿起幾張圖表遞到她眼前。
她的話差點衝口而出,卻在瞄到內容後吞回去,仍不肯鬆口,「要你管?」
「製作這些東西很費心力吧!」他開始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順手分類。
是很費時間!她嘟著嘴,瞪著他忙碌的身影,這傢伙幹嘛在這種時候還要她保持理智?她很氣款!
「而且重點是它們很管用,現在丟了,下回進場時你會哭的。」范雲祥回頭漾開笑容。
「你很討厭款!」她惱得坐在床上不理他,明白他說的是對的,真丟掉,等她的理智回籠時,絕對會後悔得捶心肝。
「彼此彼此!」他咕噥著,也沒催她加入清理的行列,很快的幫她將東西都堆好,才起身看著她。
「幹嘛?」王瑜君有些心虛,他居然真的幫她整理好了?
「有空時,你再擺回正確的位置。」
「嗯!謝謝。」她小聲的應道。
他再次凝望著她許久,考慮著該不該催逼她認真思考兩人的關係。
她也不時偷瞄著他,這傢伙從剛剛起模樣就怪怪的,他到底在生什麼氣?她又沒惹他,不是嗎?
「小妞,你可不可以對我誠實一點?」
「我又沒騙你。」她不解的看著他。
「可你也沒對我說。」
「你要我說什麼?」
「你的事。」
王瑜君不懂他指的是哪件事,望著他撿回來的東西,她試探的回答,「你不是很有錢?我不過賺了區區一千萬,這種事不必說吧!」
「我才不在乎你會不會賺錢,我在乎的是你……你從來就不信任我。」他怨懟的火苗微微冒出。
「喂!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喔!」她蹙起眉。
「你不信任我,所以才不覺得該讓我知道你的事。」
她委屈的瞪著他,她才沒這麼想。
「任何事都好,可你從來不主動告訴我有關你的事,年年去掃墓不提,投資股票沒說,是咖啡廳的老闆之一也不告訴我,你一直把我擋在心牆外,我真這麼不值得你用心對待?」
「你知道?」王瑜君訝異的微張了嘴。
「這些事都不需要特別保密吧?可你連想都沒想過跟我提一下。」他苦笑的看著她,他甚至不知此刻該生氣還是可憐自己?
「我……」
她是真的沒想過呀!這些又不重要,他幹嘛這麼在意?
「一般人在隨口聊天時,總會不經意透露一些瑣事,而你防我防得好緊,讓我好失望。」
「怎麼這樣?」
「你知道嗎?你在我腦袋裡的資料庫裡只有短短幾行陳述,而且所有資料都是我個人搜集而來,你完全沒貢獻半點情報。」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要說,這很重要嗎?」她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也很不以為然。
「我會被你氣死,你想想我這些年來告訴你多少我的事,我母親、我在南部的生活、軍旅日子,還有我的事業,你全都知道,而且是我親自告訴你的。」
「那是……」
「你想說那是我自己長舌想說的對不對?」
「我只是……我們個性差異這麼大,我本來就不像你能主動說什麼啊!」
「我沒要你全說,只希望你多少打開一丁點心門讓我進入,但你卻鎖了無數個鎖,讓我不得其門而入。」
「你說的太嚴重了,居然因為我沒說什麼往事就認定我在防你,這樣很差勁款!」
「我真是敗給你了,看來你對我的信任比我以為的要低更多,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樂觀如他,也不得不沮喪。
他都點出重點了,她居然還沒察覺?
「你真的說的太嚴重了,有必要這樣嗎?」
「別說了!會讓我更火大的。」他大吼一聲。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王瑜君也惱了。
「你還問?」
范雲祥惱火的攬住她的後頸,將她圈在胸前,他努力想在怒火吞沒前決定該怎麼料理她,是揍她一頓屁屁,還是讓她三天下不了床?
「我就是不瞭解才問啊?」她也火了,小手一直推著他。
她的話引爆了火山,他再顧不得理智蠻橫的吻住她,這笨蛋為什麼就是不懂?他是這麼的在乎她,在乎到心痛的地步,她卻一點都不在意,難道他在她眼裡看到的情意都是幻覺嗎?
王瑜君錯愕的瞪大眼,這傢伙是怎麼了?發完火就吻人,還是凶巴巴一點也不溫柔的親吻,難道她真的有錯嗎?
范雲祥不僅又吻又咬,手也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竄,所到之處引來她不斷的蠕動,反過來在他身上點起火苗,他一步步將她逼到牆角,漸漸的親吻由凶狠變為飢渴,想要更多,該說他等了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