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焯一時語塞。
「我覺得現在先讓你恢復健康比較重要。」這就是她的結論。「快點放開我,我去準備東西給你吃。」其他的,等她想到的時候再說吧。
白亦焯又瞪著她,快被她氣死了。
「就這樣。」苗還月逕自決定,然後走向門口,突然又回過頭看著他,「對了,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他沒好氣的開口。
「雖然沒有人吻過我,但是……你的吻並不會讓我覺得討厭。」苗還月說得有點臉熱,但她一向有話就說,說完後她便離開了。
白亦焯看著她的背影,一臉呆愣。
她說沒有人吻過她……那很好,他很滿意。
他的吻並不讓她覺得討厭……那也很好,他更滿意。
然後咧?
然後咧?!
被一個男人吻了,名節等於也算毀了,她怎麼沒有要求他負責?
話說回來……他想負責嗎?當然……呃……這個……
可是那女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是一點也不把他的吻給放在心上嗎?他生平第一次衝動的吻一個女人,那女人居然一點也不在乎?真是可惡!
他的吻就那麼沒份量嗎?
白亦焯瞪著、瞪著,瞪得房門都快燒焦了,心頭的那把火愈燒愈旺。
這女人是專門生來氣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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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煮好藥膳,苗還月並沒有送過去,而是請壽伯送到白亦焯房裡。
一見來人不是她,白亦焯心裡悶燒的怒火更熾。
「還月呢?」他一臉「為什麼是你」的表情。
「還月姑娘說五莊主醒來,就表示身上的毒已經完全清除了,所以煮好藥膳,她就回房休息了。」壽伯邊回答,邊小心將熟騰騰的飯菜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床邊要扶他起來。
「不用扶我。」白亦焯逕自掀開被子下床。
「五莊主……」壽伯本來要阻止,卻看到他走得穩穩的,一點也不虛弱,更不需要人扶持。
這模樣跟三天前的他簡直有天壤之別,還月姑娘真是厲害,居然能讓五莊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恢復。
「我昏睡多久了?」從醒來到現在,他還沒空間。
「整整三天。」
「三天?」白亦焯吃飯的動作一頓,「我昏迷這麼久?」
「是啊。從五莊主毒發的那一刻開始,還月姑娘就一直忙著,不但要替你解毒,還要照顧你,整整三天,除了煎藥和梳洗外,她沒離開過五莊主身邊,也真的累壞她了。」
想到她對他家五莊主的照顧,壽伯真是又心疼,又覺得高興。
白亦焯這才明白,原來她是不眠不休照顧了他三天,難怪累成那樣。
知道這一點,他心頭的那股火消失了大半,大口大口地吃起桌上的飯菜,他敏銳地察覺這飯萊和一般不同,雖然萊色沒什麼奇特的,但是味道……
難不成她在飯菜裡加了什麼?
「五莊主,還月姑娘把你治好了,你應該好好謝謝她吧?」壽伯提醒道。
「嗯。」他點點頭,將味道格外可口的飯菜很快吃完。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還月姑娘,那個金明就偷……咦?啊!」什麼?
壽伯眨眨眼。
本來,他已經預想到五莊主一定會拒絕,因為他一直反對讓還月姑娘解毒,他才想了一篇比老太婆的裹腳布還長的長篇大論準備說服五莊主,誰知道五莊主居然一下子就應好,害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錢幫的動向呢?」提到金明,白亦焯立刻把苗還月的事情放一邊,反正她在休息也跑不掉,就讓她好好睡一覺,等她醒來再說。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天金明被五莊主打了一掌後,目前還在養傷,所以錢幫沒有任何動作,但聽說錢幫幫主已經抵達杭州了。」
這三天,苗還月全心照顧白亦焯,壽伯也沒閒著,除了指揮莊務外,也派人盯著錢幫。
「錢幫一向在闔、粵一帶活動,為什麼會突然跑到杭州來撒野?」
「應該是想擴充勢力。」金繡莊跟錢幫並沒有往來,錢幫會公然挑釁金繡莊,除了這個原因別無他想。
畢竟,以金繡莊在江南的地位,要說沒有人嫉妒,或者沒有人想打垮金繡莊取而代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想擴充勢力,所以一到杭州,就挑上金繡莊?」白亦焯冷笑道。
真是好個直接又愚蠢的方法,真以為金繡莊能在江南屹立二十年,只是虛有名聲嗎?
「壽伯,盯緊錢幫的人,只要他們有動作,我們也不必客氣。」
「我明白。」壽伯邊說邊動手收拾碗盤,「對了,還月姑娘有說,這幾天請你多休息,才能早日痊癒。」
「嗯。」白亦焯點點頭,感覺確實有些累了,他回到床上,交代道:「如果還月醒來,要她立刻來見我。」
「是。」壽伯將碗盤端走,關上房門。
咦,五莊主不會是想趕還月姑娘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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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足足五個時辰,等苗還月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金繡莊裡一片安靜,她起身下床,點亮燭光,花罩外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讓她嚇了一跳。
「白亦焯?!」
「很高興你睡醒了。」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跑到我房裡做什麼?」她一臉疑惑。「你現在應該躺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到處亂跑。」
「我很好。」
「很好也要休息啊,別忘了你昨天以前還在昏迷發燒。」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說很好就是很好。」他不耐煩地回道。
「你真的很缺乏耐心,常生氣容易老。」沒辦法,她身為大夫,就是會對病人唸唸念。
他瞪著她,「你一定要惹我生氣嗎?」
「我哪有惹你生氣?」明明是他自己脾氣不好。「對了,你還沒說,你半夜跑到我房裡做什麼?」她倒了一杯水喝著。
「沒什麼。」白亦焯不自然地別開眼。
總不能說,他是奇怪她怎麼一連消失整整五個時辰,怕她是跑了,乾脆來這裡盯著她的吧?這打死他都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