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來到西湖畔,苗還月買了一包零食,獨自坐在岸邊的柳樹下吃著零食,靜靜欣賞西湖美景。
西湖山水美得巧奪天工,平凡人民的生活則顯示了這裡的祥和與寧靜,每個人臉上都有著笑容,像是十分知足,就算不富有,也安貧的快樂而滿足。
在北方,不管要去任何地方,以騎馬最為方便,但在南方似乎多了一種方式——搭船。
嗯,不知道坐在船上是什麼感覺?挺讓人好奇的。
苗還月起身,走到湖邊的小渡口。
「船大叔,請問你載不載客人遊湖?」
「遊湖?」船大叔仔細打量著她,「小姑娘,我的船游一趟湖要三兩銀子,你付得起嗎?」
「這是三兩銀子。」她先付船資。
「好,上船吧。」待上坐好後,船大叔立刻將船往湖中劃去。
在苗還月上船後,渡口邊出現了兩個人。
「真是天助我們。」梁小紅望著湖面上的小船,問向身邊的人:「身為錢幫的少幫主,你應該懂水性吧?」
金明點點頭,「當然。」以河運維生,不懂水性還能生活嗎?
「很好。」梁小紅壓低聲音的說:「只要讓她落水,要捉住她就容易多了。」
「如果她懂水性呢?」金明提出疑問。
「等我迷昏了她,她懂不懂水性都不重要了,走吧。」梁小紅嬌笑一聲,雇了另一艘船。
「你想怎麼做?」她雇的居然是……賣花船?!
「穿上吧。」丟給他一頂布帽和一件粗布外衣,她拿下華麗貴重的髮飾,將頭髮以布巾挽好,套上粗布衣裙。
「梁小紅……」
「划船吧,金大少爺。」將船槳丟給他後,梁小紅好整以暇地坐在船上,挑玩著花朵。
為了達到目的,金明只好乖乖拿漿上船,朝苗還月所搭乘的那艘船划去。
第九章
白亦焯巡視布莊的倉房與染房,看見一批新染出來的藍色布料,立刻想到苗還月身上的衣服。
她似乎特別偏好藍色的衣料……他沉吟了下,走到一桶新的染料前,然後親自調出適合她的藍色色調。
不要太深,但也不能太淺,要藍得很純粹,不能偏紫也不能太暗,帶著一點水面波光的藍色……
依著腦中的想像,白亦焯配出一種顏色,只給還月,也只屬於還月的藍色,然後親自染布。
染房裡的工人好奇地看著他染出來的布,顏色均勻而亮眼,卻不會讓人感到太遇刺眼,只覺十分柔和。
絲、綢、絹……各種材質的布料,白亦焯都染了一些,然後將布掛在竹架上晾乾,再將染桶弄黑倒掉,叫來染房的管事。
「這些布誰都不准動,也不許有人染一樣的顏色,等染料干了之後,立刻送回莊裡,明白嗎?」
「明白,五莊主。」管事連忙應道。
「嗯,你們繼續工作吧。」白亦焯滿意地走出染房,想著今天可以早點回莊,不料他高興沒多久,就見到一名莊裡的護院匆匆跑來。
「五莊主。」
「什麼事?」
「壽伯要屬下來稟告五莊主,說還月小姐出莊去了。」
「什麼?」白亦焯立刻變臉,大掌揪住來人的衣襟,咆哮道:「是誰讓她出莊的?」
「屬……屬下不知道,只是聽壽伯的命令……」
白亦焯丟下他,火速衝回金繡莊。
「壽伯!」
「咦,五莊主,你怎這麼早就回來啦?」壽伯有些驚訝的問道。才剛過午時,五莊主回來得真快。
「誰說還月可以出莊的?」白亦焯怒聲質問。
「五莊主,還月小姐又不是囚犯,我們怎麼可以老是把她關在莊裡?」壽伯不以為然地回道。
「我沒說她不可以出莊,但是不可以一個人出去,你忘了上回她一個人在西湖畔出的事了嗎?」白亦焯瞪著他,覺得他根本是故意讓還月出去的。
「我沒忘,所以我派了兩名護院跟著,暗中保護她。」壽伯老神在在的說。
「哼,真有危險時,就憑護院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會管用嗎?」才兩個?白亦焯更生氣。
「五莊主,護院們的武功都是你教的,能力也是經過你認可的。」壽伯提醒道。
都是五莊主一手拉拔出來的人才,怎麼五莊主自己這麼沒信心?這樣太說不過去了吧。
「他們可以保護其他人,但要保護還月還差得遠!」事實上,除了自己,誰來保護還月他都不滿意。
「可是五莊主,你有時間保護還月小姐嗎?」
「當然有。」
「對,你有,可是你卻把還月小姐丟在莊裡好幾天,連晚膳都沒陪她吃,只一直忙你自己的事。」
「商行的事很忙,你應該知道。」忙公事也是不得已的。
「我是知道,可是還月小姐不知道。五莊主,如果你是還月小姐,你會喜歡莫名其妙被命令不能出莊,然後一個人無聊地待在莊裡,什麼事都不能做嗎?」
「她向你抱怨了?」白亦焯皺眉。
「沒有,她什麼都沒說,事實上,還月小姐每天都在看書。對於你的命令,她沒有什麼不滿,只是五莊主,還月小姐是個大人了,她能一個人從北方走到杭州,就證明她不是那種處處需要人保護的閨閣千金,她可以照顧自己,不用別人像照顧小孩子一樣,怕她會發生危險,所以哪兒都不讓她去。」
「你想說什麼?囉囉唆唆一大堆,還不如直接講重點,免得浪費我的時間。」白亦焯不耐煩的說。
「五莊主,你不覺得你該多撥點時間陪還月小姐嗎?她是你的未婚妻,你硬要她待在莊裡,卻連頓晚膳都不能陪她吃,在這裡她沒有任何親人和朋友,這樣她會很孤單的。」這麼說,只是為了讓五莊主反省和愧疚而已;基本上,還月每天看書的模樣優閒得很,哪有什麼孤單可憐?
白亦焯瞇起眼,想著她一個人待在莊裡的模樣,不禁有點心虛。但是一想到她的安危,他又板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