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他為他自己突然脫口而出的問題震驚。
他沒有愛,所以也從來不會去探詢他的對象愛不愛他,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的心意卻突然該死的重要?
即使他會痛苦至死,如果她現在吐出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他還是極為願意馬上停止、終止這一切,只要還沒有結束,任何事情都有挽回的餘地。
這之中代表的意義為何?他不想浪費時間去探索,他只曉得自己不想傷害她,完全不相心。
「嗯?」她邊皺著眉邊挑著眉,不懂他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刻問出這個問題。
「愛?不愛?」
他一副慷慨就義的痛苦模樣讓她微笑,她竟然懂得他臉上的意思,若她說不愛他,他恐怕會馬上翻身下床,躲到廁所裡去自我了斷吧?
愛?不愛?
她從沒想過他對她的意義。
她一向就不認為幸福會降臨在她這個沒人要的孤兒身上,世上的絕美也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但是此刻,她覺得自己好幸福、人生好美麗啊!
愛?不愛?
她捨不得不愛他啊!
「愛。」
「換我什麼?」
「問我愛不愛你。」
「不用。」她搖搖頭,「愛可以是單方面的,我愛你不代表你要愛我,你情我願的是『愛情』,我不配擁有它。」
他皺起眉,因為她的話、因為她那深埋在心底深處對自己是孤兒的自卑,那該死的自卑!
「我說過,你站著的地方就是焦點,一個焦點沒有不配擁有的東西。」他凶狠的命令,「問我。」
她扁扁嘴,就像是在背台詞般生硬的開口,「你愛我嗎?」
「我愛你。」沒有考慮,不是安慰、更不是同情,他無比的確定、肯定、認定自己滿溢的火熱全是為了她,沒錯!他愛她!百分之百、全心全意、毫無虛假。
她咬著下唇,因為看懂他眼底的無聲話語,熱浪襲上她的眼眶,不敢相信她真的有這種好運!
他俯身吻上她,心有所屬之後,身體的本能開始回應,堅硬因為柔軟的包覆而忍不住蠢蠢欲動。
「這是夢吧!」她感受著他,一切更實得讓她無法確定。
是夢吧?木然怎麼解釋他的突然出現?
他真的是「貓的渥夫沃」,所以他變回人了,出現在她床上就很正常,但不可能。
「這一定得是夢。」她喃喃自語。
不然……她是這麼的主動、配合,像個浪女一樣……天啊!若不是夢,她怎麼面對他啊?
「這一定得是夢。」她喃念著。
不然……她和隻貓在做愛?這、這叫做什麼?亂倫?不倫?還是……天啊!若不是夢,她會崩潰。
可是這樣的幸福、這樣的美好,若是夢,她捨不得啊!
「渥夫沃。」
「嗯?」
「別離開我。」
「好。」
「還有。」她想到她之前的「英雄救美」的念頭,「明天幫我到店裡趕兩隻蒼蠅。」
「蒼蠅?」
「對,蒼蠅。」
他又皺起眉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你他媽的能不能認真的感覺我?」
「遵命。」她笑出聲,從身體深處蔓延出來的熱意讓她不自覺的緊縮,痛苦地扭動著身體。
「該死!」他感覺到另一波更緊的包覆,她的扭動讓他承受不住……
是夢?非夢?
誰要殺風景地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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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非夢?
萬垂青睜開眼睛,白色的天花板首先映入眼中,她眨著眼,全身的筋骨像是被拆過一遍般酸痛,她彷彿還能聞到屬於渥夫沃的味道兒,但是……
是夢吧?
她彈跳地坐起身,環視著空蕩蕩的房子。
沒有渥夫沃,所以是夢。
她皺起居,天!
「我竟然作了春夢?」她不敢置信。
那個夢境這麼真切,她的皮膚還能感覺到屬於渥夫沃的炙熱溫度……
「喵。」貓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探頭,在床底下看到了巨大的渥夫沃——那只「貓的渥夫沃」。
「嗨。」顯然它也剛醒過來。
「喵!」它的叫聲在空氣中凝結,它蹬跳起身,突然像發了狂的又跳又叫、又抓又轉。
「渥夫沃?」她挑起眉,不瞭解是什麼讓它突然抓狂。
媽的!它又變回貓了?!它竟然又變回貓了?!
「你怎麼了?」她爬向床邊,想要下床抱起它、安撫它。
她的手才探出,它像被雷擊到般豎直了貓尾巴。
它夾著尾巴直往大門衝撞。
「哎呀,等等啊!你要回去了嗎?你別急啊,我幫你開門……」她三步並作兩步,替不停衝撞著大門的巨貓打開大門。
這算什麼?!讓他認清楚自己離不開萬垂青了,就又把它變回貓?!讓它嘗過甜頭之後要它退回貓身裡看得到、吃不著?!不如一刀砍死它算了!
臨浮雲,它要去找臨浮雲。
一本死亡之書讓她翻了兩個月,早該能從裡頭找出讓它變回人的方法了吧?
大門一開,它迫不及待就往外衝。
「哎呀!」站在門外正要敲門的全蘭黛被突然衝出的巨大貓給驚嚇了一下。
「蘭黛?」萬垂青驚訝的看著她。
「那是什麼?」
「貓。」
「好像渥夫沃唷!」
「你也這麼覺得?」她微微一笑,「她也叫做渥夫沃,可惜不是人……」
「什麼意思?」
她搖搖頭,什麼意思?她也不懂。
她大概是神經錯亂了。
臨浮雪跟她說過什麼?
它是「拔」和「卡」的結台,是能永生不死的「阿卡」,所以「貓的渥夫沃」就是「人的渥夫沃」。
她本來覺得那是個玩笑,但是她現在竟然希望這個玩笑是真的。
貓又如何?人又如何?
她希望他能陪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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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全蘭黛喃喃地自語著。
「奇怪什麼?」賽爾凱克的大手在她的小腹上來回的磨蹭著。
「我今天在垂青的家裡看到一隻大貓。」
「大貓?」
「是啊!很大很大的貓,很像那頭狼,就是那個搶了我『綠帽子』的渥夫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