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帳本?」她趴在桌上睇著他翻開的頁面。
他冷冷抬眼瞪她,惱她居然在他正忙時吵他。「乖乖地閉上嘴,不要逼我趕妳出去。」
倘若不是怕她又到外頭作威作福、惹是生非,他豈會留她在這兒?
葉枝不由得扁了扁嘴,斂眼瞅著他手執毛筆不斷地圈點著,安靜的書房裡頭只有他翻書頁的聲響;他依著一定的速度翻動著,一頁翻過一頁……儘管他的速度飛快,但堆在一旁的帳本還是不少。
忍了好久,她終於開口問道:「要不要我幫你?」
他惡狠狠地拾眼睇著她,嫌惡怒道:「妳識字嗎?」
「識字。」她趴在桌上,偏著螓首睇著他。
「妳識字?」他不禁冷笑一聲,黑眸瞪大。
「我識字有那般了得嗎?」見他一臉嘲諷,憑著一口氣,她不由得扁起嘴,抬頭挺胸地瞪著他。
文字凜不以為意地挑高濃眉,拿起帳本,手指著一個字。「這是什麼字?」
識不識得,試試不就知道了?壓根兒不需要爭得臉紅脖子粗。
「中……」她翻了翻白眼。
氣死她了,拿點難些的試她成不成?
「那這個字呢?」
「骰。」
話落,見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她不由得有點小驕傲地咧嘴笑著……怎麼樣,她不錯吧?
識字有這般了得嗎?對她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
「妳怎會識字?」他擱下帳本,雙手環胸睇著她。
太不尋常了……一個流落街頭的野丫頭居然識字!
她身上沒有半點書卷味,沒有半點書香氣息,更不像是落難的千金,可……她識字卻是千真萬確的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說法,好似我不能識字來著。」她又扁了扁嘴。
啐,他這麼說彷彿她識字是一樁極為古怪的事。
「是沒錯,每個人都能識字,但是妳……妳怎會……」犀利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她。「妳出身何處?」
非弄清楚她的身份不可,既是要留她在府裡一段時間,自然得要摸清楚她的底
細,倘若他日出了什麼事,他也較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是……」
她正思忖著該要怎麼編謊,卻突地聽到他在耳邊暴吼道--
「不要想騙我,我會找人證實的。」
她扁嘴瞪著他;啐,倘若她說到邊疆去,他也查得到嗎?「我是開封人氏,家
「妳識字?」他不禁冷笑一聲,黑眸瞪大。
「我識字有那般了得嗎?」見他一臉嘲諷,憑著一口氣,她不由得扁起嘴,抬頭挺胸地瞪著他。
文字凜不以為意地挑高濃眉,拿起帳本,手指著一個字。「這是什麼字?」
識不識得,試試不就知道了?壓根兒不需要爭得臉紅脖子粗。
「中……」她翻了翻白眼。
氣死她了,拿點難些的試她成不成?
「那這個字呢?」
「骰。」
話落,見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她不由得有點小驕傲地咧嘴笑著……怎麼樣,她不錯吧?
識字有這般了得嗎?對她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
「妳怎會識字?」他擱下帳本,雙手環胸睇著她。
太不尋常了……一個流落街頭的野丫頭居然識字!
她身上沒有半點書卷味,沒有半點書香氣息,更不像是落難的千金,可……她識字卻是千真萬確的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說法,好似我不能識字來著。」她又扁了扁嘴。
啐,他這麼說彷彿她識字是一樁極為古怪的事。
「是沒錯,每個人都能識字,但是妳……妳怎會……」犀利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她。「妳出身何處?」
非弄清楚她的身份不可,既是要留她在府裡一段時間,自然得要摸清楚她的底細,倘若他日出了什麼事,他也較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是……」
她正思忖著該要怎麼編謊,卻突地聽到他在耳邊暴吼道--
「不要想騙我,我會找人證實的。」
她扁嘴瞪著他,啐,倘若她說到邊疆去,他也查得到嗎?「我是開封人氏,家裡有爹有娘,有姐有哥有弟有妹有……」
「別說那麼多廢話!」他不耐地吼道:「我要知道的是妳的出身!」
她是真不懂他的意思,還是故意裝蒜?
「還能有什麼出身?不就是窮苦人家?我爹是在江口撐渡船的,我娘就在我家的破屋後頭種點菜,家裡很窮很窮,就這樣!」他開心了吧!她真是出身窮苦人家,配不上他這個富貴人家子弟啦!
可配不起又怎麼樣?她就是賴定他,他能拿她如何?
「既是很窮,豈有錢送妳上學堂?」他不動聲色地瞪著她。
「誰說我識字定是在學堂學的?」她家哪來的錢奢侈?一日三頓飯都沒有著落了,哪來的錢上學堂?
「那麼……」
睇著他深不可測的黑眸,她不由得斂下水眸,刻意閃避著。「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地方,只是……」
「那妳會看帳本嗎?」他不以為意地挑起眉。
她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習得識字,他不想再追究了,重要的是她識字倒是可以幫上他不少忙。
橫豎他要養她,總不能讓她天天吃白食吧?
倘若她識字,倘若她能幫他看帳本,他倒是撿到個幫手,只是這幫手到底好不好用,就還得要試試才成。
「會。」她重重地點頭。
想考她?成,她挺想表現一下,教他知道她可不是只會吃白食的,省得他一天到晚嘲諷她--不過是吃他幾頓罷了,他居然也能數落她。
「很好。」他將擱在眼前的那一本丟到她面前。「妳看得懂嗎?」
她拿起來,微瞇起水眸仔細地瞧著,有些含糊地道:「該是不成問題……」再給她瞧一會兒,她會更上手。
「很好,那就交給妳了,我晚一點再過來驗收。」
這可是個一石二鳥的好法子,一來可以教她給定在這兒,二來又可以幫他分憂解勞。
瞧,她果真如他所猜測的,出身貧賤之戶。
有哪個大家閨秀的坐相會像她這般來著?難道她壓根兒都不覺得自個兒粗俗得令人髮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