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帶刺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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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討厭……」她輕嚥著,身體完全背叛意志地貼著他,努力尋找歡愉,表情卻是對自己的鄙夷。

  她討厭自己屈服於慾望、討厭自己像個慾求不滿的女人、討厭他那麼得意的佔領她的身體。

  愈是撞擊,兩人的呼息愈是急促,她體內愈繃愈緊,他的忍耐也到達臨界點,再也捺不住,他猛力往上一頂,兩人同時為之顫動,同時激喊出聲——

  「啊……」

  第五章

  濃濃的慾望氣息籠滿浴池間。

  再度經歷一波歡愛,她幾乎癱趴在他身上,嬌端不止。薄薄的艷紅映滿潔白的嬌軀,在水波的照拂下,像極了一尊融在瀲濫中的水人兒。

  抱著她,殷逢遠的喘息一樣粗淺。但恢復氣力後,他立刻抱起她離開浴池,以浴巾裹住兩人,一同躺到床鋪上;兩人相依著,誰也沒開口,只是靜靜感受著激情過後的餘韻。

  她偎在他懷裡,氣力彷彿被抽乾,身下因為剛才劇烈的「運動」而更加不適。

  「是你惹我的。」他撫平她輕蹙的眉,純男性的嗓音此刻更為低沉。

  「如果你肯讓我走,我很樂意不惹你。」她沒好氣地冷冷睞他一眼。他那是什麼語氣?被欺負的人是她耶!

  「別再說要走的話。」他的手別有深意地輕撫向她光裸的俏臀。

  如果她不想再「運動」一次,那麼最好別再惹他,否則後果他可不負責。

  「你……」她臉一紅,咬唇嗔道:「你這樣還不叫欺負我?」

  「你不喜歡?」他低問。

  「不喜歡。」

  「口是心非。」他輕道。

  「我不喜歡你把它當成一種讓我住口的手段。」她仰起臉。「我不喜歡你把它當成一種對付我的方法。」

  他表情一緊。「你覺得我在對付你?」

  她閉唇,眼神倔然。

  「你覺得這只是性?」

  「難道不是?」

  「寶兒,五年不見,你智商變低了。」他翻身下床,拿出睡袍披上身,站到窗口後,點起一根菸。

  「五年不見,你也不見得多有長進。」她抓緊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

  「很好,你的伶牙俐齒沒變。」他吐出一個煙圈,轉回身,晨光自他身後灑進屋裡。「這五年來,你沒有男人。」

  「那又如何?」她一頓,又挺了挺胸。

  他是床上老手,不難發現她的生澀,這點她瞞不了他。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撇撇唇。「我不想讓男人破壞我的生活不行嗎?」

  「只是這樣?」

  「不然要怎樣?」說起來,這還得感謝他。要不是他破壞了她對男人的想像,她也許就跟其他人一樣,早早接受別人的追求、早早結婚相夫教子去了!

  「那麼,這五年來,你從來沒有想過我?」他走回床旁,居高臨下俯望著她。

  「我……」她直接就想反駁,可是否定的話卻突然出不了口。

  匆爾,他低沉一笑。

  「所以,女人果然是最會口是心非的動物。」俯身再吻了下她唇瓣,他轉身走出房門,免得再被她惹得失控。

  寶兒怔怔坐在床上。

  這男人……「用」過她後,就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逕自走開!?

  臭、臭男人!她拿起枕頭猛捶床。

  可惡、可惡、可惡,她幹嘛說不出口?就算她有想過他,那又怎樣?

  氣喘吁吁地停手,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她低頭喘息的同時,瞥見自己身上的痕跡,突然想到剛剛在浴池裡——

  那個該死的男人,他又沒有「戴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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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房間,殷逢遠泡了杯咖啡直接到書房,打開電腦。

  即使一整夜沒睡,他仍然精神奕奕,不過他敢打賭,在他離開房間後,寶兒一定會拿枕頭棉被出氣,氣出完了,就會沉沉睡去。

  想到她氣嘟嘟的模樣,他表情一柔,笑痕自然浮現。

  老闆。

  螢幕上出現恭敬的兩個字,他打開麥克風。

  「有事?」

  當他的聲音傳到彼方,對方也立即回應。

  「十點,莊氏企業的人要到公司洽談保全案,老闆需要我幾點過去?」所謂的過去,當然是按時間開車去載老闆到公司了。

  原本洽談工作,通常由二老闆——殷逢倫負責,不過二老闆最近常「出動」,今天也不一定會出現,所以只好老闆親自上場。

  「不用了。除了莊氏,還有其他事嗎?」殷逢遠問。

  「沒有。」需要老闆親自壓陣的只有這件,其他都是例行事項及內部結算。雖然近年底了,新接的Case也不少,但要老闆親自出面的並不多。

  「那麼,把相關資料準備好,我九點會到。」

  「是。」請示完畢,程偉主動斷線。

  關掉麥克風,殷逢遠連上網路,觀看自己昨晚對美股的投資結果,他滿意地看到預期中的獲利數字後,又對未開市的台股下了幾張買單與賣單。

  這種預測股市開盤走向、事先下單投資的腦力激盪,是他打發時間的小遊戲。而幸運的是,他通常都贏。

  當殷逢遠再回到臥房時,寶兒果然已經睡著了。

  因為室內有適溫的空調裝置,外面的寒冷沒入侵到室內,但是她仍縮在一團軟綿綿的被子裡,只露出臉蛋,側身睡著。

  當她睡著時,平日由雙眸透出來的聰敏全數不見、那股讓人不敢褻玩的冷艷也消失,只留下一張動人的美麗臉蛋。

  他坐上床沿,俯身以唇輕摩著她的臉。

  「如果我要的只是性,何須大費周章帶回你?寶兒,你是真的遲鈍,還是故意不領情?」

  早已入眠的寶兒當然沒有回答他,只是感覺到臉上很癢,下意識地轉身,往另一邊沉睡。

  他頑心突起,再度輕摩她另一側。

  「嗯……」她抗議似地輕哼一聲,臉很自動往被窩裡藏,躲開騷擾。

  噯,這樣不會窒息嗎?

  他連忙撥開棉被,直到看見她的臉露出來——她依然沉睡著。

  別人是晚上深眠,她卻跟別人不一樣,老是晚上精神抖擻,白天萎靡不振;看來這點習慣,她一直沒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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