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會吧,鎖兒應該是個女的啊!
「怎麼樣?」不知何時,他已經捧住她的臉,深深地瞧著她。
「我不知道耶。」太突然了,她真的一時無法接受,也無法回答。
「如果我就是鎖兒,你會喜歡我嗎?」他乾脆大膽表示了。
「你……你就是鎖兒?」她瞠著雙眸,簡直無法置信。鎖兒明明是個女人,怎麼會變成一個大帥哥呢?
他點頭,眼裡含著濃濃的笑意。
「其實Saul是代表一個服飾的品牌而已,也可以說是我的代名詞。」
「為什麼要騙我?」她拉下他的手,嘟著嘴,一臉受騙的表情。
「我從來都沒有騙你,只是找不到機會說而已。」望著她嘟起的紅唇,想吻她的念頭幾乎要控制不住了。
其實她早該要想到的!每當沈浩的手稿完成時,他總會在右下角簽上一個「S」,如果她夠聰明的話就應當會發現,無奈她總是在看了圖稿,就被那超完美的設計給吸引了去,而忽略了這個小細節;不過,她不管,他分明就是故意騙她!
望著她吃驚的可愛模樣,他實在忍不住,俯首想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印記,無奈他一靠近,她的身子也跟著微微退後;他的頭一低,她的臉就偏了幾分,讓他想吃又吃不著。
這個舉動,讓他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整他?
這時,他雙手一緊,乾脆把她牢牢摟住!
「別躲我。」
「放開我,這樣很丟臉耶——」
沒讓她繼續聒噪下去,他微一俯身,側首吻上她的唇。
他他他……竟然吻她!
他的唇溫溫熱熱的……天啊!她的頭好暈啊,整個腦子一陣天旋地轉,幾乎要站不穩了,他到底是用什麼鬼招數把她整得快死了?
他吸吮著屬於她的芳香,最後再次輕啄了下,才不捨地離開她的唇。
「你還好吧?」望著她一雙迷 的眼睛,他愛憐地撫著她的粉頰。
「你都是這樣騙女孩的嗎?」她不斷吸氣,就怕腦子缺氧。
「如果這算騙的話,你算是第一個。」他將她摟在懷裡,就怕她會跑掉似的。
「你是說給我高興的吧?」瞧他生得那麼高姚帥氣,只要是女孩的話,應當會很容易被他釣上的。
「記得幾天前,你忽然在我面前問我喜不喜歡你?還說要我的心,你知道嗎?當時我聽了有多高興,你知道嗎?可是最後你又說是跟我開玩笑的。你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這一個月相處下來,他完全被她開朗的個性給吸引,他實在無法想像,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就找到他心目中的女孩——
一個不畏貧窮卻能樂觀進取的好女孩!
他決定要好好把握。
「我……」還是招了吧!她一顆心早就飛到他那兒去了,根本就騙不了別人。「我是有點喜歡你啦。」
「才有點而已?」他的眼鎖住她,那口氣雖是不相信,也故意帶點失望的味道逗弄她。
瞧他的臉黯淡下來,她隨即補充道:
「不是,不是啦,是很多很多喜歡啦。」
「什麼叫很多喜歡?這是哪一國的說法?」他在她耳邊低語,就是想逼她說出真心話。
「就是非常喜歡嘛!」她羞澀地講了出來,臉上隨即紅暈一片。
聞言,他顯得非常興奮,雙手緊緊抱住她,又在她額上輕輕啄了下。
「可是……我爸……」她忽然想起答應爸爸的事,不久之後她就得到紐約去了,雖然她非常喜歡沈浩,然而,屆時這段感情無疑就得中斷,她如何能讓這段情繼續滋長?
「我的確應該先去拜訪伯父的,可是這陣子比較忙,我想等發表會結束後,再去好嗎?」他放開她,輕輕抬起她的臉,用著柔情的嗓音說。
啊?她一時慌了。
沈浩若堅持要到她家去,這一切不就不攻自破了?
好煩喔!她該怎麼辦才好呢?她該讓他知道一切真相嗎?
唉,現在時機不太對,看來只好先虛應他一下了。
「呃……先過一陣子再說好嗎?」
Saul服裝發表會是在某知名酒店舉行的,會中除了展示服裝之外,也以酒會的型態招待來賓。
穿過會場前層層簇擁的花海,凌羽涵優雅地出現在會場裡,身上穿著沈浩為她量身打造的水藍色削肩禮服,一頭齊肩黑髮也照著沈浩的意思往後盤繞,只在額前留下幾絲劉海;而她頸上搭配的那條透明水晶項練,更是把她襯托得益加美麗動人。
「羽涵,我好緊張喔。」站在身旁,穿著一襲連身粉色小禮服的宋可妍,望著霓虹燈下耀眼的伸展台,以及週遭星光閃閃的來賓們,臉上是又驚又喜。
「放輕鬆。」凌羽涵一邊安撫,一邊來回張望著,就是遍尋不著沈浩。
下午,沈浩曾來電表示要接她過來,她因顧及可妍,便婉謝了他的好意,不過,再一會兒晚會就快開始了,現在還不見他人影,真不知他人到哪兒去了。
「你瞧,坐在那裡的是王立委的夫人耶!還有,這邊這位是那個ㄨ市的市長夫人耶!」宋可妍的眼睛溜到哪兒便喊到哪兒。
「好了啦,別那麼土好不好?」凌羽涵低聲道:「這些人常在電視上出現,又不是沒見過,你那麼興奮幹什麼?」
「嗨!羽涵你來了。」出現的是林幕同,一見到宋可妍他又問:「這是你的朋友?」
「是啊。對了,你看見沈浩了嗎?」
「方纔有見到,好像在後台,大概還在忙吧。」林幕同看了看前方,道:「前面有一些狀況要我去處理,我等會兒再跟你們聊了。」
「好。」林幕同走開後,凌羽涵又開始在人群中尋找沈浩的身影。
「說真的,我到現在還是很佩服你耶!」宋可妍仍止不住興奮。「一心想看鎖兒服裝發表會的你,想當初一張門票也沒有,想不到你竟然能和對方混到這麼熟,連我也弄進來了。」
凌羽涵得意地說:「豈止是混到熟而已,我跟鎖兒簡直熟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