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早有準備。」他雙手背於後,冷冷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會來,早已不敢熟睡。」她坐起身子,不再看他。
「哦?」他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她。
「想要我做什麼,快說吧。」要折磨她就來吧,反正她認命了,不管是服侍沐浴、擦拭兵器、打水煮飯,她都可以,儘管說吧!
「看來我對你還不夠狠,尚未達到讓你恨我的地步。」
瞧她逆來順受的模樣,他大為不滿,事情發展至今,根本與他的原意背道而馳。看不見她痛苦受屈的神情,懲戒她的那分快感便無法產生,這硬是點燃他心頭那把怒火。
「今日成為階下囚,趙落月只能悉聽尊便。」她一副無可奈何之態。走到這一步,她也只能認命了。
「好個階下囚。」他冷笑數聲,緩緩逼近她。這丫頭性子剛烈,竟也能屈能伸。
她站起身,聽見他冰冷的笑聲,有些驚愕,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過來!」他睨著她,朝她低吼了聲。
「有什麼事就說,我聽得見。」她秀眉微蹙,不想和他太過接近。
「你這叫作服從?趙落月。」他修長的身形上前一跨抓住她手腕,喝道:「你知道當年你爹是怎麼對付我娘的?看來,我得讓你也嘗一嘗!」
趙落月一臉駭然,頻頻退後,直到背抵著牆,才驚慌地道:
「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哈哈哈!緊張了麼?」瞧見她不安的樣子,他得意地笑了,為自己使了這一招而開懷大笑。
「誰緊張?我只是……只是……」
話聲未盡,霍鷹豪一個箭步上前,結實的胸膛抵著她的身子,大掌開始撫著她的背。
「如何?」
她無所遁逃,張著小嘴驚愕無語。霎時,背脊竄過一道冷顫,像是寒風掃過一般。
「別逞強,怕了就直說。」他睨著她,等著看她如何求饒。
這小小的舉動何懼之有?她雙眼一閉,隨即說道:「有何可怕?」
霍鷹豪看著她,一名女子,小小年紀能如此鎮定,倒是令他有幾分訝異。不過,這又能奈他如何?
「你再嘴硬也無妨,你越是倨傲,我越想摧毀,明白麼?」他抵著她,幾句狠話全由牙縫裡吐出。
「你憑什麼?」她睜著大眼間。
「憑我是冷風孤鷹——霍鷹豪。」惡狠狠的聲音,字字飄蕩在空氣中。
她差點忘了,眼前這人,不正是行事凶狠、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麼?她一愣,微張的小嘴久久無法合攏。
「向我求饒,哀求我,今晚便饒了你!」
「為何要向你求饒?」不服輸的性子,迫使她不願低頭。「莫非因為你是個土匪頭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說是不說?」他一向沒什麼耐性的。
「我偏不向你低頭!」今晚她不知怎麼了,性子特別倔,口氣沖得很。
「很好!」驀地,霍鷹豪大手一扯,將她胸前的衣襟給扯開。
「你做什麼?」她驚恐大叫,連忙護住胸前的春光。
「做你爹曾經對一個弱女子做過的事!」
「啊!」她驚呼,腦中跟著一片空白,接下來,她完全無法思考,腦子嗡嗡響著,身子熱烘烘的。過了半晌,她才突然發現,那無禮的手怎可擺在她胸前!
「放手,你快放手!」她使力抵抗,卻全然失效。
「求我啊!」他的嘴角帶笑,話中全是輕蔑的口氣。
「你卑鄙!你無恥!」她扭動著身子,卻逃不開他抵住的身軀。
「哈哈哈!」他睨著她大笑。「更卑鄙無恥的在後頭!」
話聲還未盡,他便粗魯地扯掉她一身衣物,使得雪白的胴體裸程在他眼前;他像在欣賞物品一般,將她盡收眼底,一覽無遺。
「放開,放開你的髒手!」她垂首嘶叫,無助地用雙手圈住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角。
當下,她羞愧難當,他怎可如此對她?這種行為豈不與禽獸相同!自以為堅強的她,也忍不住在此刻滴下淚來。
「別自以為清高!」他一把將她抓了起來,朝她咆哮:「你身上流有趙守連那個淫魔的血,對我來講,就是污穢,就是骯髒!所以你也乾淨不了多少!」
「放開我,否則我就咬舌自盡!」她狠狠的瞪著他,吼叫聲含著濃濃的鼻音,而淚已流滿雙頰。
「你敢!」
他完全無視於她的淚顏,粗暴地將她甩入乾草堆中,俯下身去,一手纏住她還想抵抗的小手,另一手抓住她下巴,張口舔舐她的唇,一口接著一口,像在品嚐一般,直到他滿意為止,才在她唇邊警告:
「你的命是我的,想死?沒那麼簡單!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也是經我同意之後的事。反之,若你有此念頭,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作死無葬身之地!」
她的命是他的?她顫抖著雙唇,久久說不出話來。
「警告你,我們之間的遊戲還沒玩完,今晚先到此為止。」
想跟他玩,來啊!他隨時奉陪。不過,見到她一臉淚水,就令他倒胃口:然而,見她今晚驚嚇的神態,他倒是痛快極了!那種羞辱她而得到的快感,令他全身無比舒暢,因此……今晚就到此為止。
他站起身來,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後,便邁開大步離開柴房。
見他走遠,從未讓男人如此輕薄的她,再也止不住心中的驚懼,眼眶湧上止不住的淚水。
她無依地蜷縮在一旁。今晚,陪著她的,只有低低的啜泣聲。
自從那日在柴房裡一番糾纏之後,已經有好幾日,霍鷹豪未曾再來找過她。
算算日子,她來到冷風寨也有半個月餘,除了死去的雙親外,最教她思念的,就是奶娘了。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可好?只怨她深陷土匪窩中,無法回去見她!
在冷風寨這期間,霍鷹豪沒將她五花大綁,寨子裡也任她行走,或許是量她沒膽也沒什麼能力可逃出冷風寨。然而,她仍舊逃不開加諸在她身上的折磨和凌辱,這也正是她愁眉不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