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麼好康?
而且這樣叫禮讓嗎?田蜜瞇起眼懷疑的看著他們。
勞爾則輕鬆的誘之以利,「反正你也沒損失,不是嗎?而且贏了就有四百元了。」
他們真是賭性堅強,田蜜想了想,確實是有利可圖,答應道:「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面露喜色的走了,留下滿腹疑雲的田蜜,而此時,言厲冷不防過來拉住她,「走吧!」
「去哪兒?」
「吃飯!」因為經她一提醒,他真的餓了。
聽他突然說要她一起去吃飯,錯愕的紅唇微張,跟他一起吃飯,那豈不沒機會贏錢?那寧願餓死好了,她暗忖著。
「呃,我……不舒服。」她隨便找了個借口。
「哪裡不舒服?」
「肩──」原本想說肩膀的傷口痛,又怕他說要檢查,田蜜戛然住口。假裝什麼病好咧……
「嗯?」他盯著她等答案。
「我的頭……」
「頭痛?」正當她努力地找著借口之際,言厲替她說了。
「對,還有……」為了四百美金耶,一定要拗下去。
「頭昏。」
「對對對。」她點頭如搗蒜,看到那四百元快要進口袋了。
「手也痛、腳也痛?」他沒好氣的說。
「一點也沒錯,所以……再見!」她轉身就溜。
她竟然這樣不給面子?言厲長腿一跨,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哼!如果這樣就讓她溜了,他誓不當老大。
「啊!」她驚叫一聲,接著拳打腳踢起來。
「真不乖……」他一個低頭就吻住那張發出尖叫的小嘴。
她的唇柔軟得令他迷戀不已,等他覺得吻夠了放開她時,只見她一臉迷濛。
「別再耍賴了!快陪我去吃飯。」他惡霸的口氣總算令田蜜清醒過來。
「為什麼要陪你吃飯?」她心裡想著那些賭金,多划不來啊!
「因為你已經兩餐沒吃。」他沙啞著聲音說,「你敢再不聽話,我可不介意繼續吻到你服從為止,但我也不保證,會不會失控扒光你的衣服。」
啊!真是太恐怖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膽量咻一聲消失無蹤,乖乖窩在他懷裡。
她很清楚再掙扎也沒用,光是他一個指頭的力氣就大她好幾倍,只好認賠的說:「要去吃飯就先放開我。」
還真要命,她雙頰暈紅、雙眼迷濛,一副等著被吻的樣子,言厲深吸口氣硬生生放下她,將某種心緒收起。
當他們走向電梯,只見勞爾和卡魯斯還杵在那兒,田蜜臉上一紅,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見那些叫人臉紅的話。
「咳!老大……」勞爾上前出示手上的表,說道:「超過三分鐘了。」
言厲不發一語,掏出兩張千元大鈔給他們。
「謝謝老大!」兩人一溜煙跑了。
「為什麼你給他們錢?又跟超過三分鐘有什麼關係?」田蜜隱隱察覺事有蹊曉,忍不住問言厲。
「因為他們跟我打賭。」
「打賭什麼?」
「卡魯斯說你兩餐不吃不喝,他們賭三分鐘內我會讓你陪我去吃飯。」
「結果……啊!」她恍然大悟,叫道:「你被騙了,我上當了!」
「上當?!」他不明所以的挑眉看她。
「他們用四百元跟我打賭,賭我會不會陪你吃飯,這根本是個騙局嘛,利用我贏你的兩千元。」田蜜現在才明白,為何她不夠賭金他們也不在乎了。
瞧,「賭」永遠離不了「騙」,她氣得直跺腳。
然而,言厲在乎的不是那兩千元,反而握起她的手問道:「你餓不餓?」
他幹麼這樣關心她?
他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讓她又開始不自在起來,只想縮回手,「不餓,我在絕食抗議!」
「才怪。」他根本不理會她所謂的抗議,拉著她的手邁步就走。
不要,他這樣和她在大庭廣眾下手牽手會讓她緊張的,她可不想自己的臉再紅起來。
她用力想掙脫,卻反而被他拉到懷裡,他霸氣的說:「別想違抗我,那後果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田蜜撅起嘴唇,一臉氣壞了的樣子。
但她這模樣卻讓他好心情的笑了,「你一定是餓壞了,連生氣的表情都有氣無力,真可愛。」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講這種話!而且跟這個人說話實在會氣死自己。田蜜決定再也不理他了。
他們經過了有一百張賭桌,兩千五百台吃角子老虎機台的賭場、一千個座位的多用途劇院、十七間極出色的餐廳及氣勢磅礡的購物商城,才來到一間弧形玻璃房子一起用餐。
「想吃什麼?這裡有中餐、義大利餐、日本餐隨你點。」他今天忙得不可開交,但腦裡卻沒有一刻不想著她。
而且不管在這個城市時間是多麼的寶貴,此刻與喜歡的人坐在通透晶瑩的玻璃房裡,他破天荒感受到童話般的浪漫。
田蜜看著琳琅滿目的菜單,猶豫著不知道該吃什麼,他見她猶豫不定,低沉一笑,隨即招來服務生吩咐了幾句,沒多久,一盤香味四溢的烤牛肉捧了上來。
「這牛排只需撒一點鹽和黑胡椒碎粒,就已經美味無比了。」他一刀切下,牛肉淌出血水,顯然是半生的。
可以想像他對付商場上的對手或敵人,就是這個樣子──活生生吞下肚子裡!
他叉了一塊遞到田蜜唇邊,她皺著眉搖頭,明明是不敢吃半生不熟的肉,卻逞強說:「除非你還我自由,否則我什麼都不吃。」
言厲聽了放下刀叉,「我沒有剝奪你的自由,你可以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你叫人每分鐘都跟著我,非得這麼做不可嗎?」這個樣子她是不愁安危了,但卻像個犯人般讓她窒息。
言厲轉而坐至她身邊,靠近她的耳畔有如情侶間私語道:「這是為了確保你的安全,否則,你是希望我親自保護你?」
他的氣息讓她微覺昏亂,趕緊移開一些距離,「不用!我才不要和你牽扯不清。」
「從你走進魔幻開始,我們就已經牽扯不清了,我不可能讓你走的。」
他的聲音有股讓人信服的力量,她幾乎覺得事情就應該如此,但沒太久,她又質問道:「為什麼我得事事聽你的?別說什麼我是你的女人,就得聽你的之類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