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麼回事?
男人疑惑的看著他,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要你去你就去。」
男人心中雖然還是覺得奇怪,但他從來不會去質疑主子吩咐的任何命令,既然他決定這麼做,應該有他的用意,所以男人還是順從老大的意思,把俞意彤領進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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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經過精心設計的花園就不用說了,進到白色的主建築內,俞意彤立刻被震懾住了。
約有二十坪左右的客廳挑高兩層樓,顯得相當氣派,客廳的傢俱並不多,極簡造型的黑色沙發和茶几,讓氣氛感覺沉穩,面對庭院的是一大片落地窗,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其它累贅的裝飾。
不過客廳氣派歸氣派,沉穩是沉穩,俞意彤看來卻缺了那麼一絲人氣,彷彿這裡只是一個展示的空間,而不是一個居住的地方。
但她的感覺不是重點,屋子的主人愛怎麼佈置她也管不著,她今天的重點是要找屋主談談。
不過屋主,也是領她進來那個男人口中的「老大」,到底在哪裡?
「我們並不認識。」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俞意彤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去,只見在落地窗旁有一張輪椅,上面坐了一個男人。
因為背光的關係,俞意彤一開始並不能清楚的見到他的長相,當她走到他面前時,她突然開始懷疑自己來這一趟不太明智。
他的濃眉深鎖著,挺直的鼻樑和緊抿的唇,頭髮短短的,下巴還有一點鬍渣,眼神銳利得像是一把刀,可以直刺人內心,分開來看的話,五官長得還不錯,但當組合在一起時,卻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在這裡待得越久,俞意彤越覺得這個男人雖然坐在輪椅上,但隨時有可能一躍而起,扭斷來人的脖子。
想到這裡,俞意彤情不自禁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呼……好險,它還好好的連在她的頭和身體間。
「我、我們的確不認識,但我、我有事情要、要跟你說……」
被沈群的氣勢懾住,她心中的第一個念頭是轉身跑掉,但為了此行的目的和維護她的尊嚴,她絕對不能做出這麼懦弱的行為,所以俞意彤忍著微抖的雙膝,決定咬著牙把話說完。
然後不認輸的,又朝他前進一步……
第四章
「說!」簡單一個字,但氣勢卻強得不容人辯駁。
俞意彤深吸一口氣,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對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而且台灣是個有法治的地方,就算他再怎ど不爽她,也不敢隨隨便便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是附近勵志安親班的老師,我知道最近有些小朋友打擾到你們了,這點我要先說聲對不起,但是他們只是國小學生,年紀不過十來歲,你們有必要對他們這麼凶嗎?」
「你在胡說什麼?」旁邊的男人大聲喝道。
「阿彬,讓她說下去。」坐輪椅的男人開口制止。
「不喜歡小孩子就離他們遠遠的,何必欺負他們、甚至弄哭他們,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難道你們都不會覺得丟臉?」
「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們根本沒做過這種事!」被喚做阿彬的男人沉不住氣,還是跟俞意彤嗆了起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是你們沒做過這種事的話,我會沒事跑來找你們嗎?」
原本俞意彤只打算跟他們說一說就算了,但他們打死不承認的態度,讓她不禁動起氣來。
「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阿彬也毫不相讓。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俞意彤冷哼一聲。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沒做過的事硬要賴在我們頭上!」
「是男人的話就不要不敢承認,再這樣下去,會讓我瞧不起你們!」
「你——」阿彬忍不住舉起手,想打掉俞意彤臉上的倨傲。
「阿彬——」沈群喝止他,用眼神要他退到一邊去。
「怎樣,做壞事被人發現,就想殺人滅口?」
不可否認剛剛她也被阿彬的舉動嚇了一跳,有那ど一瞬她真的以為自己的小命會葬身於此。
但是她的倔強不容許自己顯露怯意。
「你說說看,我們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沈群轉動輪椅,來到俞意彤面前,強硬的氣勢一點也感覺不出他是個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的人。
「上個星期,你們是不是故意把一顆不小心掉進你們院子的排球丟出去,結果被車壓破了?」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還有前幾天,你們是不是故意凶一個小女孩,要她不准在門外逗留?」
「好像也有這麼一回事。」
「這就對了,你自己都承認了,不能怪我誣賴你們。」
「你怪我們不承認自己做的事,那你有沒有問自己只聽了一面之詞,就跑來責難我們這種做法恰不恰當?」
退到一旁的阿彬忿忿不平的插嘴,他最受不了這種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學生說謊?」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說謊,不過當天的情況,絕對不只是像他們說的這ど簡單。」
「那你說說看,我到底是哪裡錯了?」
俞意彤的信心開始動搖,雖然她認為小孩子不會說謊,但也不是沒可能啊!說不定她漏掉了一些片段呢!
「那兩個打排球的小孩,看到我們老大在院子裡,先是指指點點,然後就突然想用球打他,我看不過去,才把球攔下來丟出去,而且我並沒有太大力,是他們自己不好好接,還頂了一下球,才會飛到馬路上。」
這、這麼說,是小俊他們先對人家不禮貌了?
「那……那你們又為什麼要嚇那個小女孩,這次可不會是她先動手的吧!」
「對,她的確沒有動手,不過她有動口。她嘲笑我們老大是殘……」阿彬話說一半,但似乎顧忌什麼,還是嚥了下去。「算了、算了……她說什麼我不想再提,但是她的言語不禮貌是事實,我只不過要她趕快離開,沒想到她就哭了。」他覺得自己也挺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