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為什麼她聽起來,好像二姊正計劃著要把人家叼去啃一樣?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花薔薔搔了搔頭,還是很有義氣地幫二姊打氣。「好棒、好棒,給妳鼓鼓掌!」
「幫我加油吧!」花萱萱突然覺得胸中揚起了滿腔的鬥志。
人生就是要這樣有目標嘛!從今天開始,她不再被動地等人追了,她要自己把握好對象!
「薔薔,妳剛剛說歐陽的腿受傷了?」她的眼眸滴溜溜地轉,心裡有了主意。
「是啊!」花小妹點點頭。
「太好了!」真是天助她也!這樣她就有借口登門拜訪歐陽啦!
「……二姊,妳該不會是想趁人之危,看準了歐陽腿痛跑不動,所以要去霸王硬上弓吧?」花小妹為歐陽的貞操擔心了一下。
「我是這種人嗎?」她紅著臉戳了戳小妹的額頭,心虛得不得了。
「妳是!」花小妹肯定地點點頭。這叫知姊莫若妹。
不過想一想,這主意其實還算不錯。
主動纏上二姊的桃花實在是一朵比一朵爛,不如就由她主動去爭取,也許會改改運,掙到一個好情郎、好男人也說不定呢!
看看二姊期待萬分的表情,花小妹也露出狼狽為奸的笑容,挑挑眉,很有義氣地開口提議--
「二姊,要不要我找人幫妳撲倒他,讓妳霸王硬上弓?」
*** *** ***
花萱萱愣愣地仰望著高聳厚實的大門和圍牆。
「這個門是用來擋戰車的嗎?」
門板厚得跟什麼一樣,只有圍牆裡邊的大王椰子不太規矩地越牆伸展幾片長葉子,為死灰的門牆添了些許生氣。
她看看手中的地址,再看看門柱上閃亮亮的黃銅門牌,確認自己並沒有找錯。
還沒開始行動,就被對方門面的氣勢給壓倒,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要怕、不要怕!先通過這一關,只要進得了門,就能接近百年難求的絕種專情男了!」她深吸一口氣後,抬起有些抖的指尖,按下門鈴。
還沒按到門鈴,緊閉的大門忽然發出「鏘」的一聲脆響,接著裂出了一道細縫。
「哇∼∼」她向後跳開一步,嚇得花容失色。
慌張地抬頭張望,卻看不到任何感應設備,探頭從門縫往裡面猛瞧,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因此她始終不敢靠近大門。
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任何動靜後,她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疑神疑鬼地伸長手用指尖碰了碰門,確定大門沒有通電流害人後,她的膽子才再度壯大起來。
「嚇死人!好歹也等我喊一聲『芝麻開門』再開啊!」花萱萱埋怨地猛拍胸口壓驚。
站在門邊,一直沒人出來招呼她,四周也一片靜悄悄的,連個人影也沒有,只有天上麻雀稍嫌吵雜的啁啾聲不斷地傳來。
「我……我進來了喔!」
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只好硬著頭皮跟空氣打招呼,然後用手慢慢推開門。
門後一望無際的草皮,再度讓她傻了眼。
在草皮遠端接近地平線的地方,立著一幢醒目的豪宅。
「這戶人家也太囂張了吧?是怕人家不知道你家很有錢喔?」她對著遠方仿歐洲巴洛克風格的兩層樓獨棟大洋房喃喃自語。
沒想到在寸土寸金的市區中,竟然會有這種佔地廣大得令人髮指的奢華豪宅。溉算這裡接近市郊了,但它依然刺目得讓人想對這家人天打雷劈。
她一時之間有些怯懦,一顆心七上八下地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舉步。
回頭望一望大門,想了一想後,她好心地走回去幫忙把門關上。關上的時候,大門又是一聲「鏘」,落鎖的聲音很清晰地傳來。
關上門之梭的一瞬間,她忽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她一面拚命回想剛剛在門外有沒有看到「內有惡犬」的警告牌,一面四下張望,就怕會有一群惡拘衝出來撲倒她。
站了一會兒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也沒有惡犬接近後,她才踩著有些抖的腳步,向豪宅走去。
「沒事住佔地那麼大的房子做什麼?而且還蓋得那麼招搖!」她舉目四顧,嘴裡一直嘖嘖稱奇。
難怪門牆迭得那麼高,原來是怕壞人看到大門裡面是長得這麼一副「來綁架我啊!」的模樣。
才走了幾步,一陣急促沉重的腳步,伴隨著濃濃的喘息聲,迅速向她接近。
她背脊寒毛一豎,還來不及回頭,就被某個不明物體由背後撲倒。
「哇啊∼∼救命啊∼∼救命啊啊啊∼∼」花萱萱驚聲尖叫地掙扎,背後壓來的物體重量,差點令她無法呼吸。
當手心摸到一撮毛茸茸的東西,以及某不明濕熱物朝她臉上襲來時,她尖叫到幾乎破嗓。
「嗚哇啊啊啊∼∼誰來救我啊∼∼啊∼∼」咦?
這撮毛……
喊到一半,莫名的熟悉感讓她突然一愣。
她翻過身來,用雙臂抵開黃毛不明物的濕熱攻擊,此刻隔著手臂與她大眼對小眼的,是一張表情頗喜憨的黃毛大狗臉。
「阿嬌!」她抓住拉不拉多大狗的頸子,張大的眼眸由驚轉喜,開心地大笑出來。
「妳嚇死我了!蠢阿嬌!」她用力抱緊大狗。
「汪汪汪!」
和養了她一年的臨時主人喜相逢,阿嬌興奮得像是嗑了藥,拚命快樂地吐舌吠叫,尾巴也不停地使勁甩呀甩。
她抱著不停汪汪叫的大狗,在草地上開心地翻滾,沒形象地滾得一身草屑。
一人一狗滾滾滾,直到一雙男人的皮鞋阻去了她們的滾勢。
她順著鞋子、褲管向上望,這才發現一名俊美的棕髮男子,正低著頭,好整以暇地含笑望著她。
他的臉雖然背著光,但五官線條卻顯得更加清朗,也依然讓她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最俊美、最有魅力的太陽神阿波羅。
「萱萱小姐,妳好。」男人開口打招呼,略帶外國腔調的迷人嗓音有如春風般,拂得她全身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