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開端都在曾經的過去,不在記憶中卻在輪迴裡,無論天意或者定數,若無因果的相輔相成,也難有今生的糾葛。」
「前世嗎?」小栽失笑。「好個飄渺的答案。」
法西撤下眼前的花茶杯,再為她換上一隻小茶盞。
小栽只是望著小茶壺上所冒出的淡淡熱氣,眸瞳凝怔,繼而幽幽長歎。
「我不想知道前生的過去有什麼,只想知道今生的糾葛如何落幕。」向來給人玩意頗重的瞳,此刻有些沉。「法西對愛情的認知是扭曲的,他對溫暖的渴求充滿不安又想抓住,做愛對他來說,只定要更加確定我的存在,無論我怎麼說都打不進他心中,他總是喜歡用他的方式來確定他認為的愛情與溫暖,我很清楚自己的言行左右著他內心極度的佔有與不安!」
「內心清楚卻不願接受?」想起她對法西那從不明確的態度,明雲軒問道:「是始終抗拒還是不知如何回應?」
小栽苦笑大歎。「適應是要時間和環境的,二年前用身心感受著法西所帶來的衝擊時,我只知道恐懼,他帶給我完完全全的驚惶,讓我連思考都不知……從何思考起。」
再回想,竟令她有些不知如何看待的閉上眼眸,雙手不禁緊緊交握。
「他強硬抱起來人的模樣,蠻硬又索求到讓人餘地不留,在他剛帶走我時,逼我與他赤裸相對的日子,幾天幾夜瘋狂的撫摸擁抱,我從不知道一雙手可以對一個人的身體撫摸得如此……徹底,他那樣子,好像終於得到一個什麼東西在確定一樣,簡直讓我嚇死了,尤其那雙看人的眼瞳,深切狂熱到我連呼吸都不自覺在發抖,撫摸抱緊我的同時,又說著我完全聽不懂的話;他一直問我為什麼不知道他是誰?為什麼我沒有履行承諾將幸福帶給他?」
說到這,小栽只能連連搖頭。「說真的,當時的我,一直覺得……他有些不大正常,你知道的,令兄瘋狂起來的模樣,讓我一直覺得……未來會毀在瘋子手上!」
抬眼看到明雲軒頗有認同的頷首,她不禁放鬆笑出。
「我不曉得在法西眼內的我是怎麼樣的存在,一具發洩慾望的肉體嗎?可是那眼神和動作,卻又癡狂、呵護得像在對待一件不知如何擺放的寶物,偏偏又不管我的尷尬與難堪,執拗的以他的方式敞開我的身體……任他探索,那段時間,從瑟縮到面對他,剛開始的害怕,到最後我卻感到心痛,因為在他狂暴的慾望之後,是被更大的不安籠罩,最後我只能順著他的意,用騙的來迎合他的話,當然……」
她無奈又扁唇的撐著雙頰:「你也清楚,法西看來或許是個對感情不懂怎麼進行的傻子,但是,絕對是個聰明至極的瘋子,沒有一件事能騙得倒他,倒楣的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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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衣帽間裡,迴盪著火熱的喘息與濃烈的低語。
坐在及腰的矮櫃上,嬌軀被釘困在強健的體格與牆之間的小栽,上衣凌亂。
「法西……」在他唇纏與手的攻掠中,她吟喘的仰首。
矮櫃很窄,用來收納絲巾、領帶類的小物品,坐不滿她俏臀的一半,巍顫顫的,妄動便要滑落,幾乎只能靠那有力的胸懷與臂膀來穩住。
「還想告訴我,有什麼能讓你高興的事嗎?」濃濁的啞聲在她纖頸上問。
「你說會聽我的……」
「我是在聽,你要我證明自己有多認真,我正在證明。」另一大掌在敞開的襯衫內,圈握裹在胸衣內的飽滿,悠緩且戲玩的擠捏。
「明明……說好了,不可以乘機欺負我……你騙我。」
惱扯著被綁高在木衣勾架上的右手腕,雖只被縛一手,但在這樣的姿勢環境下,她與動彈不得相差無幾,小栽不平地喊。
俊魅的唇緩緩扯揚,又是吻上她倔嚷的唇瓣,緩慢而流連的以舌尖在她唇畔嬉戲,直到她顫抖的幾乎喘不過氣,才啞著聲道:「我沒有,你要我體貼,我很努力的慢慢、細心的來照顧這可愛的身體,每一個地方都不會放過。」
「你……別……」她忽抓緊他的肩。
「才開始,就感動得說不出話嗎?」沙啞的男性聲已像挑情的魔音。
漸起的感官本能,令小栽吟喊得扭著身,終而哀聲相求,邪惡主導的人卻一再俯唇封住她的嬌聲低呼,逕自他的「體貼照顧」。
他在生氣!小栽感覺得出,他擺明對她下午的消失介懷,內心並不相信她的說詞,因為她的「不見」永遠牽動他內心躁動的不安。
「法西,你想……怎麼做都好,先放開……我的手,這樣……好難受……法西……求你……」
企圖以討饒的撒嬌來化解,卻在他一再吻來的唇舌中難以將話說全,最後用力吞沒她的唇舌,深吮纏噬的令小栽深恐自己的唇舌真的會被吃掉,想咬回去,又怕惹動他更旺的火氣,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會被吻到斷氣時,唇上的壓力稍離了。
精炯的豹眼對上迷茫卻不馴的眸瞳,片刻的無言對望,雙方鼻息相對的幾近貼上,法西寫滿佔有與慾望的面龐,同時散發冷靜又狂野的神韻,牽動一抹微妙的沉笑。
「放開我的手,我不反抗也不會跑!」當唇再俯來時,小栽乾脆別開頭。她討厭他總是用這種不信任的方式來抱她!
「不,這樣才能看到你最生動表情。」有力的掌握回她的下顎,舔上她溫紅的臉頰。「我早說過,別玩你掌握不來的遊戲,會出事的!」
「我這次沒對你玩戲……」他的手指忽按上她的唇,令她噤聲。
「這次沒玩遊戲?」淺柔的喃言,聲輕慢得像撫人,卻令小栽背脊掠顫,因他的大掌又撫背而下。「那就告訴我你一下午在雲軒房內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