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上床還能幹嘛?」冷君昊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不清。
「你這個大壞蛋,我警告你,快放我下來喔!」
「我想過了,與其讓楊瀚迫使你跟他上床,倒不如跟我……」冷君昊說著牽強的理由,卻說不出一個簡單的「愛」字,一張俊顏更是陰沉。
「你說什麼?跟你……」
「上床!」冷君昊點點頭,替她接下話。
「我不要!」童玉觀再度想掙扎出冷君昊的懷抱,卻仍是徒勞無功。「冷君昊,你這個差勁鬼、大壞蛋!我真後悔認識你,放我走!我才不要跟你、跟你……」
說了半天的「跟你」……,上床二字她就是羞赧得說不出口。
「不要也得要。不想跟我,難不成你真的想跟楊瀚?」童玉觀嫌惡的拒絕,讓冷君昊原本已稍為舒展的俊顏,又再度僵化。
「我誰都不跟!冷君昊,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雖被箝制著無法掙脫,童玉觀仍是抽出一手,憤而猛捶冷君昊的胸膛。
「住手!童玉觀,我是為你好。」
冷君昊暗忖,龍幫幫主夫人的位置,多少女人覬覦卻得不到,怎麼這女人這麼不知好歹?
可是,他卻忘了,龍幫幫主的頭銜,不過是兩人鬥嘴時的玩笑話,有誰會當真呢?
「為我好?哼!說得好聽。冷君昊,你根本就是在佔我的便宜。」童玉觀蹙眉指控。
「我佔你便宜?」冷君昊眼眸半瞇,眉峰迅速攏緊,他的俊容有著風雨欲來之勢。「你居然說我佔你便宜?」
「沒錯!你不但佔我便宜,而且、而且還是個殺人兇手。」
這就是她最痛苦的事吶!明明喜歡冷君昊,卻為了他是殺死姐姐的兇嫌而痛苦著。
「什麼?殺人兇手?童玉觀,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冷君昊氣得從齒縫中迸出話。
「是你親口告訴我,說我姐姐得罪了你!現在我姐姐死了,如果不是你殺了她,那會是誰?」
心痛呵,無法抹煞自己對冷君昊的愛意,可他偏是殺死姐姐的兇嫌,天知道她的心為此有多煎熬。
「童玉觀,你有沒有搞錯?我又不認識你姐姐,我殺她幹嘛?」
「你敢做不敢當,你明明親口說我姐姐麗莎得罪過你……」
「等等!童玉觀,我都被你搞糊塗了,麗莎不是你的英文名字嗎?什麼時候又變成是你姐姐了?」冷君昊還真是被弄糊塗了。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叫麗莎?」童玉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我以為……」
「你以為?」童玉觀沒好氣的截下他的話,頂了回去,同時靈光一閃,「天!你該不會……冷、君、昊!你先前形容的麗莎,原來全都是在說我對不對?」
想到他的那些形容詞,什麼舞藝奇差無比、迷糊什麼的,童玉觀心裡更是有氣。
「對呀!我才到夜總會上班三天,你是唯一一個叫麗莎的女子;而且,領班也是這麼叫你……」冷君昊無辜的想解釋。
童玉觀生氣的再度打斷他。「你才來夜總會上班三天?」光是這個答案,就足夠教她發暈了。
姐姐的死亡時間,早超過一個月了!
呵!這實在太好了,至少表示冷君昊並不是殺死姐姐的兇手。
哈!哈!哈!
不知道是太高興,還是放寬了心,她的眼淚竟然不受控制,不斷的滑下。
「喂!童玉觀,拜託你別哭好不好?」
冷君昊抬槓的表情不見了,因為童玉觀突然傷心地淚流不止,他顯得有點手足無措,卻是真心關懷她。
冷君昊真的不明白,二十八年來,除了親情,他從來不肯、也從不曾給過什麼機會,讓情愛及任何一個女子在他心中駐足,偏偏童玉觀——
她哭花的一張臉,根本亳無美感可言,但從自己出手救她,且將她抱入懷裡的那一刻起,就已被她挑起悸動的心,熱中於唇槍舌劍而不知休止,以致雙方發生誤會。
童玉觀的每一項行為,對冷君昊來說都是那麼不可預期的。他欣賞她的伶牙俐齒,卻也為她哭泣的容顏而深深撼動。
這樣的童玉觀,不只讓他更加欲罷不能的想發掘更多的她;另一方面,他怕自己這一輩子是不可能會放開這個從天而降掉入他懷中、且將會是個麻煩精的小女人了。
第5章(1)
「你真的不認識我姐姐麗莎嗎?」童玉觀問得可憐兮兮,一顆心是亦憂亦喜兼五味雜陳。
但最讓她感到激動的,大概要屬知道冷君昊並不是殺死姐姐的兇手了。
冷君昊肯定的搖搖頭,「我唯一認識一個叫麗莎的女子,就只有你——童玉觀。」
唉!要他不喜歡童玉觀真的很難吶!瞧她此刻哭得像淚人兒一樣,他就有股想給她全世界,只為博得紅顏一笑的念頭;更何況抱著她,他總有一種填滿胸口空虛的感覺。
「你真的沒殺我姐姐?」冰釋前嫌,童玉觀反而變得不確定。
「沒有。」冷君昊清澈的眼神不含半絲虛假。「我不是楊瀚,可以殺人不眨眼,可以是見利忘義的背叛者,而且,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
「你也不差,猛男秀的男主角耶,光是那些對你拋媚眼、丟飛吻的女人,就不只以打計算了。」童玉觀的指控中多了一份不自覺的醋意。
喜歡他,卻不得不正視他是殺死姐姐的兇嫌,為此一顆迷亂的心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只好躲著他;沒想到反而更是注意他,要不然,一顆心也不會因此而更沉淪,更不會知道他居然受眾多女子的青睞。
「哦,原來你是在吃醋。」冷君昊唇角有著難得的笑意。
「吃醋?吃你的頭啦!你最好淹沒在女人堆裡,溺死都不關我的事!」她低嗄的辯駁,卻難掩心虛的臉紅了。
「是嗎?童玉觀,你真的這樣想?」
一抹邪邪的笑意,不經意的自冷君昊的唇角揚起,讓童玉觀看得是又羞又氣。
「我就是這麼想!而且,如我剛剛所說的,你其實跟楊瀚並沒有兩樣,全都是花心大蘿蔔。」她並不是真這樣想,她只不過是說著氣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