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是人才,還稱她李小姐耶!這是第一次有人稱她李小姐,那感覺好像她長大了,變成獨當一面的女強人一樣,李青聽得心花朵朵開。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齊沐暴跳起來,把李青從他面前搶過來。
「我能做什麼?」李青懷疑的道。他說的是真的嗎?她有才能?
「我們可以在總裁辦公室裡為你安插一個位子,你的工作就是替總裁分擔工作,那些工作通常不會很難。」張洋講得很誠懇。
「你這老謀深算的傢伙!」齊沐暗暗咬牙。還不是怕他樂不思蜀,拿青兒當誘餌,那傢伙!
「可是我又不認識你們總裁。」李青一臉無知。
「咳咳,我們總裁……正是你旁邊的這一位。」張洋緩緩的道。
「啊?」李青驚訝得只差沒跳起來,「沐哥哥是大總裁?」對她來說,總裁是很大很大,大到普通人不能見到的耶。
「你夠雞婆了。」齊沐罵張洋一句,「沒什麼了不起的,全是他們的功勞,我只是佔著高位,作牛作馬而已。」「作牛作馬」那四個字,說得特別咬牙切齒。
張洋呵呵一笑,「李小姐如果到公司上班的話,不但有自己的收入,也能伴在總裁身側,正是兩全其美。」
「張洋,你閉嘴?」齊沐覺得愈來愈不妙。
「我要去!我要去!」李青很高興的附議,她想有自己的收入,想為齊沐做點事,想報答他的寵愛,還要像電視裡演的一樣,變成能幹的女秘書。
「不准去。」齊沐把太興奮的她拉回來。
「好啦,沐哥哥,我想為你做點事。」李青央求,「也想有自己的收入,可以買你愛吃的食物、你喜歡的東西。張大哥,我要去,你幫我安排。」
「那就這樣吧,明天來上班。」張洋暗笑,奸計得逞嘍。
「好好好。」李青拍手叫好。
「張洋,我數到三……」齊沐的臉色很難看。
「李小姐,那就一言為定了,明天記得和總裁一起來上班。」張洋趕快把話交代完,便夾著尾巴溜了。
「等一下,張大哥,你還沒告訴我,要不要穿制服……」李青還想問個清楚,張洋已經溜得不見人影。
「不准你去。」齊沐板著臉。他很怕,怕有人把她搶走。
「沐哥哥,讓我去看看啦。」李青央求。
「你根本就不是想去『看看』。」他難道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你別出去。」
「人家想像別人一樣工作。」李青沮喪的垂下頭,「人家都沒有機會像別人一樣,也沒有交到什麼朋友……」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的話令齊沐覺得很不妙,她想走出他的城堡?
「我……」沐哥哥生氣了!李青趕緊噤聲。
「什麼叫像別人一樣?你想跑到那花花世界,學會人家拜金?想到那紙醉金迷的世界,結交一些狐群狗黨!?」齊沐非常不安,好像心愛的風箏想掙脫他的手,飛到他看不見的世界。
「不是、不是,我……」李青驚慌極了,齊沐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准再提這件事!」齊沐大吼。
「那……那我要去整理行李。」說著,李青跑進房間,整理她的東西。
她想爭取機會,用自己的手做一點事。
雖然齊沐很寵她,給她一切物質所需,她也覺得很幸福,但這是不可以的,她想變成一個有能力回報,讓他也幸福的人。
只要她變成有能力愛他的人,就會回到他身邊。
「整理行李做什麼?」在她關上門之前,他氣急敗壞的用力把門推開,門板撞到牆壁,發出巨大聲響。
他把她手中所有東西搶走、丟出門外。
「當然是離開這裡。」李青眼中閃著堅決的光芒。
她的堅決摧毀他的自制力。
「我不准!」他早該知道她流著野獸的血,該知道這小小的房子留不住她……該死的,就算留不住,他也要拚力一搏。
一把拎起她,迅速的走上樓,把她丟人房間,找來一條領帶,把她的雙手綁在床柱上。
「不要綁我,沐哥哥,快點放開我……」恐懼完全攫住她,她拚命哀求,拚命掙扎,手被綁住就用腳踢。
「不可能!我要一輩子綁住你,永遠也不放開!」他失控的撕破她的衣服,「你必須牢記惹怒我的下場!」
「不要,沐哥哥,不要……」李青驚恐得不斷縮退,齊沐按住她的身子,殘忍的把慾望剌入最深處。
「啊——」李青撕心裂肺的尖叫著。
她好痛,好痛哦!
「該死的,你就是學不乖,就是不安於室,就是收不回野性!」
嗚……李青咬著牙悶哼,好痛、好痛……
「我不會讓你去任何地方,你休想離開我去愛上別人。」他更猛力的衝撞,無視於她的哀鳴與痛楚。
「不……」她怎麼會愛上別人,又怎麼離得開他?她只是想報答他,想更愛他而已。
「該死的,我要把你關起來,緊緊的關在屋子裡,不准你去任何地方,不准你看任何男人一眼!」他心裡有著太多的不安及恐慌。他要怎樣,才能讓她的心完全屬於他?
好痛苦,一想到她的心可能被別人奪走,他就無比痛苦。
「不!」李青無比恐慌起來,一個熟悉的陰影在心中不斷擴大。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她是不是又走上同樣的路?遇到同類的人?李青既害怕又傷心。
她的好運用完了嗎?她的幸福過去了嗎?她只能再回到過去的苦日子嗎?
不,沐哥哥不是那種人,他不會變成那種人的,他只是……她在心裡偏袒齊沐,卻無法找到好理由。
「不要,不要變成那種人,不要變成李堯那種人!」李青用盡全力,心神俱碎的吶喊。
殘酷的動作在這淒厲的哭嚎中驀然停止,齊沐的良知終於從盲目的憤怒中掙脫出來,床鋪上的血跡、李青痛苦的淚痕,都清晰而刺目。
老天,他做了什麼?為什麼綁住她,為什麼讓這件最親密、最幸福的事,變成最殘忍冷酷、發洩怒氣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