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視我如草芥,現在如果還佔有我,你就是食言而肥的小人。」明明憎恨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但她仍舊深刻感覺到健壯的身體正貼著她,他的男人味更是無所不在。
「你還是學不會別惹火我。將來我們還得相處很長一段時日。你得學著做一個讓人開心的女人。」他正在考慮著,是該佔有她、馴服她,還是將她摒除腦海外,從此與她毫無瓜葛?
「誰要和你相處了?這一個月裡你不見人影,我也落得清閒,這樣不好嗎?去去去,女人你多得是,別來招惹我這個難纏的女子。」她像趕噁心的臭狗般趕他。
「一個月不見是因為我上別城去了,沒想到才剛回來,又遇上你,果真我們有緣嗎?」他的手指從她臉上往下滑,在她頸間稍稍停留,然後停在她起伏的胸口,惡意的挑逗。
就算真有緣也是虐緣!「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廠情急之下她揚聲大喊。
楚頊當真被她的恫嚇嚇了一跳,冷瞪她許久後看透了她的虛張聲勢,他放柔了臉,沉沉地笑了起來。「你若死了,仇運可得陪葬了。」
「我是仇運托付給你的人,你怎麼可以……」他不可能連仇運這個結拜兄弟都置之不理吧?天哪!她早該趁著他不在城裡時逃跑的。
楚頊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她。「我只保證你的性命,可沒說要怎麼對待你。別忘了,我是這座城的城主,要你,這是你的榮幸。」他的口氣猶如施捨。
「我說過了,我——不——屑!」她吼他。
「難道你不知道,就是你的傲慢與叛逆讓我感興趣?還以為當初已經馴服你了,沒想到你的鬥志如此之強,我倒對你看走眼了。」楚頊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的唇,「何時你才會心甘情願臣服於我?」
「不會有那一天的。」她信誓旦旦,總算想起她有雙手可以反抗。「如果在敦煌,我要哥哥們把你五馬分屍!」
「可惜你人在哈密城。或許在敦煌有你的哥哥們將你寵上天,但在這裡,你只不過是個平凡女人,沒有背景沒有靠山……你看出自己的窘境了嗎?」他同情她,曾經呼風喚雨,如今只是男人的禁臠,但她為何就是不能面對現實?
「不,我從來得不到他們的關心。」委屈再次扯痛了她的心,原本對楚頊的怒意轉為長久心頭的怨懟。她無法控制的在楚頊面前放聲痛哭。
以為只是她驕縱的抱怨,未料她竟哭得一發不可收拾,就算早巳想要佔有她,那份熱情也全被她委屈的淚水給逼了回去。
他默默起身,遲疑一會後伸手拉起她,不顧她的反抗將她壓在胸口。「說得好像是你哥哥們虐待你。」
「本來就是,他們光顧著自己的事,把我送給叔叔,然後就忘了我,難道我真的這麼討人厭嗎?」敖煌抽抽噎噎的,忘了抱著她的是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就算他如此認為也不敢應聲,免得她當場一頭撞死——以她的性子和現在的脆弱,是很有可能的。
「哥哥……永遠有事要忙,叔叔家也沒有人願意和我玩,其他更因為我是敖家的人忌我幾分,只有茴香願意理我,我真的很寂寞……後來哥哥們又有了女人,更是不理我了……」
原來是因為寂寞啊!
從小他身邊都有仇運的陪伴,雖然沒有三五好友,但仇運一人可抵千軍萬馬,而她……唉,早知道別聽她說話了,只讓他心軟。
「那麼現在呢?你還氣他們?」因為寂寞而負氣離家,卻遇上了只會欺負她的他,她心裡肯定很嘔。
她埋在他胸前搖頭。 「我想回家,我想念大哥二哥,也想大嫂,甚至連在我額頭上劃了一刀的臭女人都想了……」她鼓著勇氣抬臉,「你……讓我回家好不好?」
「不行,仇運說了要帶你回去的。」望著她淚潸潸的小臉,楚頊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他抬手輕觸她額上的疤痕,寵溺的笑說。
「既然你們是好兄弟,他甚至可以將我托給你,你就算是代替他嘛!讓我回去好不好?少了我,你不是可以更悠閒的當你的城主了?」她不明白,猜想他只是故意為難自己。
「就是因為他將你托給我,我更不能讓他失望,送你回去自然容易,但是我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是他的事。」
「你何時變得如此食古不化!」他一定是為難她,她非常肯定。
「我像是食古不化之人嗎?我巴不得送你離開,但是仇運千交代萬交代,總之我不能妄動。」依稀發覺自己正在強詞奪理,可他不曾深思為何做出如此悖離常理之事,只一味的要強留她。
她可憐兮兮的小臉一垮,怒氣又浮了上來。 「那麼……我自己回去,不麻煩你了,『城主』!」
「你當你辦得到?這絲路上危機重重,就算是一個大男人都難以單獨生存,憑你?你可別害得我要被仇運一刀砍了。」相信她不會笨得拿性命開玩笑,不過聽了她的話,他依舊一肚子火。她總是能輕易惹惱他,再和她相處久一點,他會短命的。
還有整整一年,天哪!他祈求仇運快點回來!
敖煌伸手推開他,忿恨地瞪他,「那麼,你給我滾出去,本姑娘無暇與你糾纏,城主你還是去逗逗你那些鶯鶯燕燕吧!」
她的逐客令未免太不客氣了。楚頊在心中淡笑。
他起身,也順道拉起她,讓她跪在榻上與他而對而,「今天饒你一次,下回,不容得你對我如此放肆,別忘了,在這城裡,我最大。」說完,他丟下她離開。
「噴!城主又如何?就連突厥太子都得看我幾分顏而,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敖煌抹去眼角的淚水,不禁惱怒自己怎麼會在他面前說出那些求人的話。
、 「不幫忙是嗎?不要緊,本小姐有的是金銀財寶,還怕回不了敦煌嗎?」古靈精怪的轉著大眼,她已經在策劃逃離這個霸道得令人為之氣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