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荒唐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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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我也不知道。」楚頊苦笑,他明明告訴自己死心離開的,但還是忍不住想看她一眼的慾望,而闖了進來。

  敖煌冷冷的瞅著他,不發一語,她全身顫抖,因為害怕他;怕他會再度傷害她、怕他發現敖珞,怕自己還傻得愛上他……

  「敖煌……」他才朝她跨步,她立刻往後退。

  「別靠近我,我再也不要與你有任何瓜葛,你聽懂了嗎?」敖煌瞪著雙眼,輕聲說著,「你現在離開,我就不張揚,然後我們從此不再相見。」

  「不,請你再讓我……」他顧不得她的威脅,衝動的上前抱住她。

  他的氣息依舊,這是糾纏她三年的惡夢,她沉迷片刻,然後驚醒,「來人啊!」她推開他,揚聲大吼。

  楚頊望著她,緩緩抽出腰間的劍,「知道嗎?愈是這樣,我愈想帶你走。」他承認自己瘋狂了,是為她而瘋。

  原本打算走人,從此不再想她,但他總走不出敦煌,最後發現自己停在敖府外,於是他摸進來了。

  「是誰如此大膽,敢闖進敖府?」

  劍聲隨著怒喝而至,楚頊反身擋開劍,與仇運打了照面。「兄弟。」

  仇運微瞇眼,「你來做什麼?」他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楚頊了。

  楚頊收劍,佈滿風霜的臉上微微嘲弄,「好笑,你和敖煌的問題一模一樣,難道我來尋找我的愛人不應該嗎?」

  「拿他怎麼辦?」仇運問敖煌。

  仇運和手下後來跟在敖焯身邊,這幾年倒也闖出不小的名號,這回因為有事才回到敦煌,未料竟遇見楚頊。突然與曾經發誓不再見面的人打照面,他的驚訝自然不在話下。

  敖煌已經六神無主,哪還有心思想要如何處置他。

  「如果你願意,我想接你回哈密城。」楚頊沙啞著嗓子,說出連他自己都不敢接受的要求。

  他的話扯痛她的心。「你還想抓我回去,處死我嗎?」

  敖隍扭曲了臉,「仇運,將他綁起來,我要把過去他加諸在我身上的痛楚一次還給他!」

  仇運礙於她的命令,不得不舉劍,「你打得過我,有機會就逃吧!」他已經失去太多親人了,雖然已和楚頊斷了兄弟之情,但怎麼說都是二十年來的交情,他不願見楚頊的血。

  楚頊聞言淡淡一笑,非但未動手,反而拋下劍,束手就擒。他是可以走,但是他不想離開總算見到的愛人。

  或許讓人無法置信,但這三年裡,除了愧疚之外,他對敖煌的愛竟也一點一滴的加深,就是這份愛意支持著他在絕望的日子裡不發瘋發狂。

  「別為難我。」仇運無奈地瞪著他,氣他給自己找麻煩。

  「還不抓人!」敖煌瞪著他們兩人,發怒了。

  仇運只得將楚頊縛住。

  「將他送至牢房,我再想想要如何對付他。」冷冷的說完,敖煌轉身離開。

  ※ ※ ※

  敖煌鼓足了勇氣才敢踏進牢房,楚頊給她的傷至今依舊深深刻在她心頭,她隨時都會想起他,然後為之顫抖。

  這一回,她要將他從腦海中剔除,再也不受他的迫害。

  她沉著臉輕步走到他面前,他被綁在牆上,雖然折騰了一夜,雙眼卻依舊炯炯有神。

  「終於等到你了。」楚頊的嘴角微抬,飢渴地用雙眼一解相思。

  「當年你既然要我死,又何必如此辛苦尋人?」她封閉廠所有情感,冷冷打量他。他不一樣了,原本的意氣風發轉成風霜沉凝,這三年裡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不待在自己的城裡快活呢?

  「那時,我得知仇運帶你走的『遺體』後,便猜到事情不對勁,想要追人,卻為沙暴所阻,然後就失去了你的蹤影。我派人來過敦煌,敖家人卻早就遷離避難,而後我乾脆自己尋找你,三年裡跑遍了河西,總與你失之交臂,今天總算見到你了。」簡單幾句話道盡他三年來的孤寂懊悔。

  如果事情重新來過,他絕對會為了守護她而不惜毀了自己的規矩,他會盡所有辦法護著她!

  敖煌為他的話閃神。她明白他雖然絕情寡義,但絕不說謊。他當真為了她而改變嗎?但再想到他從前對她的一點一滴,她又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她不奢求連本帶利全討回來,她只要討回公道,畢竟是他賜給了她珞兒,憑著這一點,她無法殺他。

  「三年裡我們多次搬遷,至今才決定回到敦煌的。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明白嗎?」她伸手取過一把回族人使用的彎刀,思忖著是否真該動手。

  「也就是說,你想殺了我以解心頭之恨?」楚頊溫柔的看著她,他的笑容沒有一絲怒意,只有淡淡的悲傷。「自然了,我當初待你又何止卑劣兩字足以形容。」

  「別以為這樣可以減輕你的過錯,你視我為玩物,只想霸佔我的身子,甚至不在乎我的死活!」敖煌愈說愈氣憤,她舉著手中的刀,卻始終無法下手。

  楚頊淡淡搖頭,明白她至今仍不瞭解他當時為何會如此狠心,但他自己都無法面對當時的作法,還有什麼可以向她辯解的?

  「無話可說?你對我做的一切只想搖頭帶過?」怒火飛揚,她當真舉刀刺向他的腰間。

  她聽見他的悶哼,才喚回些許理智,她望著就在眼前的臉,如果他求饒,她會心軟的。

  楚頊望著她,明白她就算恨透廠他,卻仍不忍心下毒手,垂眼望著她氣喘吁吁的紅唇,他禁不住低頭吻了她的唇。

  「你做什麼!」敖煌捂著唇,臉上又羞又怒。

  「失禮了,但三年來我只渴望著你,午夜夢迴之際更是思念你,如今你就活生生在我眼前,我怎麼忍得住?」

  他無賴一笑,甚至忘神的想伸臂環住她顫抖的身子,後米才想起自己的手被銬住廠。

  「難道你不痛嗎?」敖煌望著鋒利的刀還刺在他腰側,他卻只想著吻她?這男人死性不改!

  「痛,想要你而發痛。」他因為流血而虛弱,說話愈來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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