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粗鄙的言語、對她的污辱,更因為受制於這可惡的男人,敖煌哭了。
「放開我!」她掙扎,卻總是無法掙脫他,她氣得抬手抓他。
「由不得你。這座城由我作主,你既然自投羅網,我就沒理由將自動送上門的美色往外推。」楚頊在她的指甲抓上他的臉之前避開,然後放下她,換了個姿勢,將她像貨物般扛在肩上。
「放——我——下——去!」敖煌沒想到這男人這麼惹人惱怒,他們難道不能互不侵犯嗎?
※ ※ ※
楚頊將她往床上拋,撞疼了她背上的傷,敖煌閉著眼哀號。
楚頊愣了一下,才想起她的傷,他也上了榻,轉過她的身子,拉下她的衣服。
敖煌發覺自己的衣物被他脫掉,嚇得顧不得疼痛,想翻身阻止他。「你……別亂來啊!」
「別動!」他粗聲喝她,用單手壓住她的背阻止她妄動,然後細查她的傷。
「要殺要剮隨你便,本姑娘的身子可不容許你侵犯!」
淚水嗆在眼眶,她咬著牙不肯向他求饒。她不會向這個無恥的男人開口求他放過她的,絕不!
楚頊咯咯一笑,「你的身子早被我看光摸遍了,現在才在裝聖潔是否太晚了?」他用空著的手緩緩滑過她細嫩的背部,可是那道結痂的傷痕破壞了美感。
「那我……那我……」她哽咽得說不出話。從小到大她都是讓人捧在手心,小心呵護著,何時受過此等屈辱?這個臭男人,她一定要叫大哥將他五馬分屍……不,那太便宜他了,乾脆把他給閹了,看他怎麼玩弄女人!
「想尋死嗎?若你想死,早就一頭撞死了,還等現在?我看你根本是不敢。」他翻過她,臉上的笑容淡淡的,沒把她的怒氣看在眼裡。他的期待不止是這樣,他以為她會更強悍。
「你不信我會這麼做?好,那麼我就一死以明清白!」
敖煌被激怒了,她非死不可!
楚頊見她眼中有著絕然恨意,才驚覺原來她的叛逆之心深藏在她柔弱的外貌之下,他連忙抬手扣住她的下巴,用健壯的身子壓住她的蠢動。
「休想,沒我的允許,你不能死!」瞪著她,他的心底浮起一股莫名的怒意。難道他就這麼讓她憎惡嗎?在這座城裡,她只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她沒有拒絕他的權利!
被扣著嘴,身子也無法動彈的敖煌以殺人的忿恨眼神瞪他,在心中早將他祖宗八代罵臭了。
「你總得屈服的。」他悍然對她吼著,然後霸氣的封住她的唇。
他將她壓在床上,盡情的肆虐她的紅唇,他的手在她微顫的身子滑動,那夜歡愛的記憶一點一滴又重回他腦海。
若非探向她背後的手觸到她的傷口,他早就失去理智。他歎息著放開她,此時被他蠻橫掠奪過的敖煌再也無力反抗,軟綿綿的倒在他臂膀,只有淚珠不斷的劃過她的臉頰,無聲抗議他的無情與殘忍。
楚頊淡睨她,許久後才翻過她的身子。「你可別尋死,否則前些日子給你敷傷口的珍貴藥品不全都浪費了?」他探手取了桌上的藥罐,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藥。
拿她沒轍,若非她帶著傷,否則她早是他的人了。
如果他狠心點,不就可以讓事情簡單多了嗎?他為什麼要顧忌她的心、為什麼要怕傷害她?
對了,一定是因為他不想傷害與仇運的手足之情。他替自己的怪異行徑找了完美的理由。
他意外的輕柔讓敖煌驚奇,她停止哭泣,用眼角偷覷他。她還以為他會不顧她的意願,像那晚那樣強要她的身子。
如果……他不是這樣的霸道、好色、惹人嫌,說實話,他長得真俊,比起她那迷煞敦煌所有女子的二哥敖烺,真是不分軒輊呢!
如果他能對她溫柔點,她或許會喜歡他一點點……突地,敖煌又想到自己全身赤裸著,而他就坐在身邊……她的臉忍不住發紅髮燙。
楚頊靜靜的替她上藥,也沒忽略她的小動作。他藏住微笑,替她上好藥後側身將藥罐放在一旁。
感覺他的手指從傷口移開,她才解脫的吁了口氣。
楚頊聽見了,彷彿是故意與她作對,大手又往她光裸的背蓋上去。
「做什麼!」敖煌尖叫著翻身,卻正中楚頊下懷,他低笑著將她鎖在懷中,細心的避開她的傷口。
「巴不得我離開嗎?」見敖煌猛點頭,他眼底邪光又起,「那麼……我怎麼可以讓你如願呢?」說完,他將她壓回床上,再次奪掠她的唇。
「我的傷……才上了藥……」她推著他的肩,反抗卻不若之前強硬。
「管他的,待會再敷一次。」他的大手往她胸口罩去,當他聽見她的抽氣時,滿意的笑了起來。
「不要。」敖煌扭動身軀想避開他。
「為什麼?難道我是如此令你厭惡?」他不解,卻沒有發怒的意思,他相信自己的能耐,猜想她只不過是羞怯罷了。
「不……」楚頊的氣息包圍著她,讓她心跳加速,此刻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為何如此輕蔑女子,因為女人總會不由自主的靠近他,而她的心也違背理智,呼喊著喜歡他的狂妄撫觸。
「感覺我的心跳,瞧瞧,我是多麼為你瘋狂。」他握著她虛軟的小手探進他的衣襟,貼在他火熱的胸膛上,果然,敖煌為之顫抖。
「我不要你。」她說著違心之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應該要抵抗他、詛咒他,但是他勾人的眼、他情慾的聲音都不停地誘惑她;她被他牽著走,失了自己的準則。
「說謊,你明明想要我想得要命。」他扳正她逃避的臉,要她正視他。「說,你想要我。」
「我……」敖煌想抓住最後一絲理智抗拒他,可是……太難了。
「說啊!」他低聲哄誘她。
「我……要你……」事後她準會懊悔自己就像他的其他女人一樣無恥,但現在她只想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