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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週三通的義女?」他驚訝地忍不住揚高聲音。

  難怪她說一日為乞,終身為乞,她根本就是乞丐頭之女,哪能輕易脫離丐幫。

  「好像是吧。」她也不是很清楚,老乞丐太多,她記人不記名。

  第六章

  虎嘯虎聲傳虎頭,樹栽路開我獨尊,金銀美女全留下,西天謁佛一刀了。

  來往鬆化鎮經商的旅人都曉得這段話,在鎮外十里的虎頭山上有座土匪窩,殺人如麻不留情,劫財劫色還劫命,人人聞風喪膽。

  若非必要絕不行經該地,寧可繞遠路花費數天腳程以求自保。

  不然一定情商赫赫有名的鏢局相護,武師、鏢師的身手一流才敢涉險路,疾行而過不停留。

  虎頭寨的惡名由來已久,官府多次圍剿未果,任其橫行多年魚肉鄉里,百姓們是敢怒不敢言,叫苦連天的求助無門。

  大當家季群玉年約三十來歲,長相陰柔略帶邪氣,身長六尺腰配彎刀,有一半蠻子血統,所有搶來的女人都由他先嘗過再賞給手下,玩不死的就淪為全寨兄弟的發洩物。

  二當家葉紅妖艷如花,生性風流淫蕩,與她有過一夕歡愛的男人不計其數,偏偏她執迷對她不屑一顧的風悲雲,一心要與他再續未了緣。

  三當家王刃是個小頭銳面的奸佞小人,專門在一旁出餿主意、搬弄是非,才二十來歲便已有中年之態,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度的下場。

  「大哥,你還在遲疑個什麼勁,以往不是爽快得很。」不滿的媚聲顯得尖銳。

  「二姊何必焦急,大哥一定有他的考量,要設計得萬無一失才不會露了破綻。」索命閻王可不好惹。

  「意外隨時都可安排,咱們又不是第一回幹這種事,有何好顧慮?」她恨不得生飲那小賤婦的血。

  前前後後七、八回,哪回不是順手得痛快,幹麼拖拖拉拉地讓人心煩。

  「說得也對,大哥也用不著考慮太多,看要在飯菜裡下砒霜,還是失足落水,小弟當竭盡所能去辦。」

  殺人是他的最愛,若是姿色不錯嘛!就讓她死前快活一次。

  反正不玩也是浪費,小騷娘子的哎叫聲可教人血脈僨張,人稱千人斬的他是絕不會錯放一人,上馬一騎樂得筋骨舒暢。

  坐在上位的季群玉冷殘的一視,「你們未免想得天真,把自個兒高估了。」

  「哼!大哥是長他人志氣減自己威風,殺個小賤婦有何難?」憑他們幾人的身手,她就不相信大羅神仙擋得了。

  「是不難,只要風悲雲不震斷你的胭脂鞭。」真正的敵手是他。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他要的是無止境的折磨,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徘徊在痛苦深淵進退不得。

  她惱羞成怒地摔杯子。「這個仇我非報不可,我要得到他。」

  「可惜你入不了他的眼,何必白費心。」她不是沒試過,博一時寵罷了。

  「我就是不死心,他越是不屑我越要強奪,誰教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爭氣的。」光是外表就沒人家俊。

  她就愛風悲雲冷漠寡言的模樣,床第間不囉唆,兩人交纏時是快意連連,持久不洩的功力可不是尋常人能比擬,不像那些魯男子草草了事,弄得她難受又不快活。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她葉紅看上的男人只能臣服在裙擺下銷魂,她絕不甘心拱手讓人。

  誰敢和她搶就該死,訂好棺材上山頭吧!!

  「二姊,我沒滿足你嗎?我賣命了一夜耶!」人都快虛脫了還有嫌語。

  「小湯小菜哪能塞牙縫呀!你是龍鳳盅旁的小花生米,打發打發時間而已。」無聊嚼兩下過乾癮。

  他是外強中乾,三兩下就不行了,根本填不飽她的寂寞春宵,頂多墊個胃不餓肚。

  王刃聞言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地抽動著,「二姊何嘗不是人家眼中的殘花敗柳、淫娃蕩婦,咱們是一樣的爛。」

  「別以為少了鞭子就教訓不了你,惹毛了我教你三天下不了床。」她妖媚地撩露香肩。

  「是、是,小弟受教了。」他口水一咽,一臉的淫色住她胸口一揉。

  「啐!要女人到後堂去拉一個,我現在沒胃口吃小菜。」她翻臉無情地揮開他的賤手。

  哼!還不是婊子身人人騎。王刃在心裡呸了一口。

  「二妹、三弟,你們打算窩裡反嗎?」季群玉兇惡的一瞪。

  葉紅嬌笑地往他大腿一坐。「人家哪捨得你,待會陪你樂一樂。」

  「不是說沒胃口嗎?我們都是不爭氣的小湯小菜。」王刃在一旁扯後腿。

  「嗟!你算老幾能和大哥比,他是梟中鷹,弄得人家好舒服。」她輕佻地撫弄季群玉的身體。

  別的本事不用說,她勾引男人的媚功可是一流,整寨的大小土匪都教她馴得服服帖帖,搶著和她交好呢!

  「等一下再玩,別把正事給忘了。」下身起了反應的季群玉往她胸口用力一抓。

  葉紅哎叫一聲,偎得更緊,眼泛桃色。「討厭啦!把人家抓疼了。」

  「二妹,你是想貪一時痛快還是報仇,你不想要風悲雲了嗎?」這個小蕩婦。

  「要,我布線了多年豈能放手,說什麼都不能便宜那個小賤人。」她坐正身子,不再嬌聲媚氣。

  「很好,你還沒讓淫性控制了理智。」他嘲弄地斜眼睨視。

  季群玉成立虎頭寨就是要為當年討回公道,他的妻兒不能白死。

  回想昔日寄人籬下的不堪,因為無權無勢而成不了大事,眼睜睜地看著花轎迎走他的愛人,然後一口棺材送回他已然斷氣的至愛。

  棺材裡的人下腹血流不止,未成形的胎兒還來不及出世,便提早向無情的世間告別,他的仇、他的恨是刻在骨血中,只有血能償還。

  當年若有人肯伸出援手相助,她和肚裡的孩子就不會死得淒涼、受盡屈辱。

  所以,天下人都該死,得為一時的袖手旁觀付出代價,他要殺盡、搶盡自以為是的百姓,讓每一個人都受他曾受的痛苦,家破人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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