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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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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呀!怎麼老是打雷,最近的天候未免詭異,晴空無雲也亂劈雷呀!

  人間必亂。

  「這位大……將軍,你的戰袍擦得好亮,剛從戰場殺完人是吧!辛苦了。」禮多人不怪嘛!破邪劍可是很利。

  單破邪冷冷的一視,「這個滿口油嘴滑舌的小子打哪來的?竟敢打我娘子的主意。」

  「原來是嫂夫人呀!小乞兒有眼無珠冒犯了大將軍,你大人有大量,有怪就莫怪。」不怪就算了。

  郎才女貌好一對狗男女……呃,是一對天作之合,還好她沒開口說出去,不然人頭肯定落地。

  「夫人就夫人,用不著諂媚地加了個嫂字,攀親附貴的人我見多了。」他就是瞧他不順眼。

  「是是是,小乞兒多嘴。」待會非送你蛇狗屎。

  「破邪,別刁難她,我和她挺投緣的。」褚姁霓軟言的說道。

  「投緣?!」一個小鬼?

  她微微一笑,笑得非常淡,「少吃飛醋,她是位姑娘家。」

  「噢!」單破邪尷尬的清清喉嚨,還是不喜歡小乞兒,她害他白吃了一缸醋。

  「小乞丐,你叫什麼名字?」

  真無理,虧他還是個大將軍。「小乞兒乞飛羽,將軍見笑了。」

  「你叫飛羽?!飛翔的飛,羽毛的羽?」瞎貓碰到死耗子,有那麼剛好?

  不只是單破邪驚訝,連向來冷情的褚姁霓都微露訝異,皇室鳳女流落民間為乞?

  「不是不是,是非魚,一個老乞丐肚子餓想吃魚,結果撈到我這個小乞丐,所以說非魚不是魚。」乞飛羽回答得很溜口。

  「哼!原來此魚非彼羽,教人窮開心。」同音不同命。

  要不是鎮國公凌天罡非要他找到失落十六年的小女兒才肯原諒他的悔婚,否則他也不用風塵僕僕地來回校場和愛人之間。

  他們找了十六年都尋不到人,如今事過境遷地丟來個大難題,他幾時才能抱得美人歸,把娘子娶回府?

  「將軍找她有何大事,要她幫忙打仗嗎?」她可不想認祖歸宗,打探清楚才好閃人。

  「你問太多了,不干你事少管。」單破邪口氣不快地一瞪,不願與她牽扯太多。

  又一個。哼!是你要我別管,以後可別怨。「哎呀!有人在調戲我家姊姊,小乞兒要去救美了。」

  沒聲招呼的乞飛羽拔腿就跑,她瞧見在樹下休息的宋沐蝶遭人圍住,光看那人一副淫相就知道是犯了色心,不去救救急怎麼成。

  雖然武功不濟,但兩、三下花拳繡腿還過得去,唬唬人尚可。

  「我說大哥,我們又見面了,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相逢不如在夢中。」打狗棒一撥,她成功地隔開那雙毛手。

  「又是你這個滑頭的小乞丐,上回放過你一次,這次又自個兒來送死。」新仇舊很一起算。

  王大麻子可是恨透了這個小乞丐,向來橫行鄉里的他頭一回栽了個大跟頭,在眾人面前出糗,這筆帳不討回來他怎麼也不甘心。

  這回應該沒人好靠了吧,

  嘖,他臉皮真厚呀!「大哥是天上神龍轉世,小小乞兒仰望神威畏於心,哪敢不把命送上。」

  「乞兒舌滑溜,你給本大爺讓開,等我玩夠了小娘子再拿你開刀。」美色當前,他可是一馬當先。

  「唉!大哥真的很不怕死,小乞兒也沒辦法。」她的咳聲歎氣讓人遲疑。

  「你……你什麼意思?」

  乞飛羽故作吃驚地睜大水瞳,「我沒告訴大哥,這位姊姊是悲情山莊的人嗎?」

  「悲……悲情山莊……」王大麻子一聽嚇得口齒不清,眼白多於黑眼球。

  「你也曉得山莊的主人有個『索命閻王』的封號,你動了他的人不死也殘廢。」做成人肉包子還可以餵狗。

  「你……你最好別……騙我。」他提心吊膽地四下一瞧。

  「大哥不信嗎?」她那麼好意提醒,希望他別辜負她的一片好心。

  怕丟臉的王大麻子口氣一沖的道:「小乞丐的胡言亂語,我會信才有鬼。」

  「要鬼簡單。」她突然朝後面一喊,「悲雲哥哥你腳酸了吧!該讓四隻鬼出來亮亮相。」

  一句輕歎聲幽然傳來,風悲雲以倨傲之姿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令人一寒的四大護衛。

  「你怎麼知道我在你身後?」風悲雲自認他的氣息掩藏得不易發覺。

  「我有狗鼻子不成?順風就聞到你的味道。」她餘氣未散。

  「不生氣了?」

  乞飛羽冷哼一聲不理人,打算和王大麻子敘敘舊,誰知砰的一聲,他已嚇得口吐白沫,往後一倒。

  不省人事。

  第八章

  三天了。

  整整三天受人忽略的滋味並不好受,她幾時曾受過如此難堪的待遇?而下人們的態度更加張狂,完全以漠視的方式對待。

  想她紀如倩在皇城的美名不亞於皇親貴族的嬌嬌女,多少士子名流爭相吹捧奉承,情詩禮物未曾斷絕,說她如美神再世、仙子凌波。

  府裡的門檻都教上門求親者踩爛了三座,人人驚艷得欲娶回家裡供著,可是她偏無心於眾人。

  數年前她在南方一帶省親時巧遇外出經商的風悲雲,一顆稚嫩的少女芳心當場淪陷,沉迷於那份冷淡不多言的風采中,追逐於撲朔迷離的貪嗔愛戀裡。

  十幾年前,大姊與他的一段糾葛她不甚明瞭,當時才三、四歲的她因為受了寒在府裡休息,事後只知大姊做了敗德之事教人給休離,一口棺木送回已香消玉損的嬌軀。

  此後,爹娘絕口不提此事,直說是丟臉的醜事,好長一段時日不敢和外人來往,羞於啟齒。

  因此,她只能從老僕傭口中拼湊個大概,原來當時爹爹嫌貧愛富地拆散一對已訂下婚約的少年夫妻,在大姊珠胎暗結的情況下,趕緊把人送過門以免露出了馬腳。

  偏偏事與願違,大姊在花轎搖擺的情形下引得害喜的情況加劇,終在拜堂時吐得教人起疑,脈一診便知是失節女子,壞了名聲自取滅亡。

  事過多年,以前的恩恩怨怨與她無關,兩家的隔閡也該由她終止,錯誤的姻緣從斷續點再予以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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