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是Trachelium問了他們一句--他可以當他們的姊夫嗎?他們就興奮得哇哇大叫……」
「什麼?」白宇薔激動的打斷母親的話。
「妳那麼重視家人,他尋求我們的支持也是理所當然。」
「媽,你們怎麼可以胳臂往外彎?」
「我覺得Trachelium很不錯,孩子們也都很喜歡他,如果妳可以跟他走上紅毯的另一端,我們都會很開心。」
翻了一個白眼,她覺得頭好痛,「媽,我說過了,我跟那個傢伙是不可能的,你們不要跟著他瞎起哄。」
「真的不可能嗎?」
「真的不可能。」可是,為什麼她的心一點堅定的感覺也沒有?
「既然妳很確定,妳根本不必在乎我們的態度啊!」
「話不是這麼說,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們應該向著我啊!」
「雖然我們一致認為他是個好對象,可是我們又沒有強迫妳接受他的感情。」
張著嘴,她卻找不到話語回應,她的反應確實太激烈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好詐的使用這一招,而她的家人竟然全部站在他那一邊。
緩了口氣,凌母試著說之以理,「媽知道感情不能勉強,可是妳年紀不小了,媽真的希望妳能夠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打算一下,碰到好對象,妳還是要試試看。」
說什麼不會強迫她接受那個傢伙的感情,卻還不死心的幫人家說話。
撇了撇嘴,她發出抗議,「媽,妳真的太偏心了,他哪是什麼好對像?」
「我現在討論的不是Trachelium,而是妳的態度。」
「現在的人都很晚婚,我還不到值得媽擔心的年紀。」等到三十歲再來擔心也不遲,雖然再過兩年就三十歲了,不過,那也是兩年後的事。
「等妳真的到那個年紀,我再來操心恐怕也來不及了。」
奇怪,這到底是什麼狀況?怎麼會扯到她的頭上呢?「媽,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來討論,我們該回去了。」
「我知道了,我不嘮叨就是了。」
「走吧,那些小蘿蔔頭該上床了。」白宇薔撒嬌的勾住母親的手,母女倆踩著夜色靜靜的走向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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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等到所有的小孩子都上床睡覺,白宇薔當然不會忘了找姚駱雲興師問罪,「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眨著那雙如夢似幻的眼眸,他很困惑的問:「什麼……什麼意思?」
「你不要跟我裝傻,你怎麼可以對我的家人胡言亂語?」
恍然一悟,他無辜的扁嘴,「我想讓妳的家人知道我對妳的心意,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即使他說得有理,她也絕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承認。「我看你存心找我麻煩。」
「我說過了,我這個人很固執,我會用行動向妳證明。」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他不會就此罷手嗎?「你還想玩什麼把戲?」
「總有一天,妳一定會相信我愛妳。」
「我愛妳」這個三個字已經快變成他的口頭禪了,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為此顫抖,「依我看,你不單是腦子壞掉了,你還中邪了!」
他忍不住苦惱的皺著眉,「『我愛妳』有這麼不可思議嗎?」
「你不是說我老是板著臉嗎?我這麼無趣的人,你怎麼可能愛上我?」
略一思忖,他的神情變得很嚴肅,「老實說,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從我在妳身上看見想把自己孤立起來的味道,我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原本,她只是想證明他的愛是隨便說說,可是卻沒想到,他的答案反而亂了她的心湖,她終於確定一件事--他很認真。
「妳還有疑問嗎?」
「我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請你打消念頭,你是在白費力氣。」
「是嗎?」
「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去洗澡了。」她落荒而逃的衝出房間。
唇角微微上揚,他自語自語的道:「妳等著瞧,我要採取攻勢了,首先,我要瓦解妳用外表偽裝製造出來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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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白宇薔作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她夢見姚駱雲用癡迷的眼神看著她,她的心跳得好急好慌,可是下一刻,她發現了一件事--她竟然卸除自己的面具,她又黑又亮的髮絲嬌媚動人的披在肩上,她的黑框眼鏡也從臉上消失,然後……她醒過來,天已經亮了。
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她發現自己竟然面對著姚駱雲那張臉,雖然她很熟悉這張臉,可是她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看著他,這一刻她覺得心慌意亂,如此貼近的打量他,她得到一個結論--他是女人的夢中情人。
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她心虛的坐起身,丟死人了,她竟然對著他發呆,如果讓他知道,他豈不是會很得意的屁股翹得高高的。
轉轉頭,她活動了一下肩膀,可是下一刻……「啊!」一聲尖叫響起。
姚駱雲驚嚇的跳了起來,接著是一串紛亂的腳步聲朝這兒湧入,來人的腦海同時閃過一個念頭--發生什麼事?
闖禍了,白宇薔知道自己一時的慌張把情況搞得更複雜,可是她已經來不及收回了,現在,她應該怎麼辦?
所有循聲而來的視線全部凝住,沒想到摘下眼鏡、放下頭髮的白宇薔竟然如此嬌艷動人。
其實,姚駱雲早在好幾個鐘頭之前就看過了,當時,他也是傻得張大了嘴巴,可是那時候她雙眼緊閉躺在床上,他並沒有看到全貌。
「妳是大姊嗎?」凌寶琳第一個找到聲音。
「我不是大姊,難道是鬼嗎?」白宇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出話來,她要冷靜,千萬不能教人家發現她的面具不見了。
「大姊,妳真的好漂亮!」
「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大早嘴巴就這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