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只想著快一點完成滿意的作品。」
「以後,你不可以再隨便亂跑了,知道嗎?」她的口吻好像在命令小孩子,他真的很像小孩子,真是搞不懂,她怎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她的心激烈的震盪了一下,愛?
他傻笑不語。
不不不,她對他的感情確實已經超越心動,可是,應該還沒有深到可以稱之為「愛」的境界吧!甩了甩頭,她試著恢復平靜,「你在笑什麼?」
「妳很擔心我對不對?」他說話的語調有那麼點撒嬌的味道。
「我……你是我的責任,我當然會擔心你。」她覺得自己說話越來越氣虛。
「妳騙人。」
「我、我騙你什麼?」
「妳擔心我,因為妳愛我。」他笑得嘴巴都咧開來。
「你少自作聰明。」可是,她的聲音在顫抖,聽起來就是很心虛的樣子。如果不愛他,為什麼時時刻刻為他牽掛?如果不愛他,為什麼每天晚上難以成眠?如果不愛他,為什麼那麼害怕失去他?
舔了舔了唇瓣,他充滿渴望的問:「我可以吻妳嗎?」
「……什麼?」他明明腦子不太靈光,可是轉換思緒的速度卻無人能及。
「我要吻妳。」這一次不再是問句。
「……你吻我幹麼?」呼吸變得好急促,兩頰羞答答的暈紅了,她不自在的左右查看,今天是週末,那幾個小蘿蔔都在家。
「他們在外面玩球,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吻妳。」他伸手摟住她的腰,嘴一步一步逼近她誘人的紅唇,可是就在這時--
「Trachelium哥哥,有個大明星找你。」凌寶琳興奮的從外頭跑了進來。
兩人立刻彈了開來,白宇薔的反應還是比姚駱雲快了一步,「什麼大明星?」
這時,又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次進門的人就是凌寶琳口中的大明星--姚駱艷,緊接在後面的是凌家其他的小孩子,他們全部好奇的盯著姚駱艷。
「Gerbera,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姚駱雲驚訝的跳了起來,白宇薔也跟著站起身。
雖然早猜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姚駱艷還是送上個白眼,「Agapanthus應該告訴過你,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我是來接你們去參加婚禮。」
「哎呀,我都忘了!」他傷腦筋的拍了一下腦袋瓜。
「我想,妳應該就是白宇薔吧!」姚駱艷走上前熱情的伸出手,「我是這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傢伙的大姊,我叫姚駱艷,不過請叫我Gerbera。」
「妳好。」白宇薔機械化的握住她的手,雖然她很少看電視,但是看報紙是她每天的習慣之一,她記得這個女人是國際知名模特兒,而且聽說她最近準備躍上大銀幕飛到美國拍電影,她老公是商場上的名人--「姜園集團」的執行長姜雅雋,換言之,如果Trachelium想找份穩定的工作並不難。
「我這個弟弟很麻煩對不對?」
「還好。」
「我只是有一些壞習慣,哪會很麻煩?」姚駱雲抗議的嘀咕著。
姚駱艷根本當他不存在,「我這個弟弟以後就交給妳了,妳放心,妳別看他一副腦袋不太靈光的樣子,他很會賺錢哦!」
白宇薔難為情的說不出話來,對方是不是知道她對畫家有意見?不過,看她的樣子又好像是自然脫口而出。
拍了拍手,姚駱艷催促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快一點換衣服,我們得提早抵達會場。」
「我也要去嗎?」白宇薔不由得緊張起來,她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心情,雖然她已經見過姚家大部分的人。
「對,妳和凌媽媽,還有小傢伙們全部都去。」
聞言,凌家的小孩子們全部歡呼的跳起來,接著自動自發的衝回房間換衣服。
「我們也進去換衣服。」姚駱雲推著怔怔的白宇薔走回房間。
第十章
坐在床上,白宇薔兩手繞過拱起的雙腳抱住自己,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姚駱雲,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幸福的感覺,這都是因為認識他的關係。
昨天的婚禮出席的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當時,她真的慌得不知道怎麼辦,她寒酸的穿著實在跟那個豪華的婚禮格格不入,可是他始終握著她的手,他守護著她,也守護著她的家人,旁人的眼光變得不重要。
說起來很奇怪,這個男人看起來那麼纖細脆弱,可是他卻活得天不怕地不怕,他真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男人!
「妳在偷看我。」姚駱雲突然睜開眼睛撲到她面前。
嚇了一跳,她懊惱的瞪著他,「這不好玩。」
咯咯咯笑個不停,他開心的道:「妳驚惶失措的樣子好可愛哦!」
皺了皺鼻子,她沒好氣的說:「孩子氣!」
「孩子氣有什麼關係,快樂就好了嘛!」
略微一頓,她語帶不安的問:「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大你兩歲嗎?」
他忍不住皺眉,「妳怎麼現在還在煩惱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只是要你想清楚嘛!」
他孩子氣的對她做了一個鬼臉,「我早就想清楚了。」
「奇怪,我怎麼會愛上一個這麼像小孩子的男人?」她自嘲的道。
瞪大眼睛,他激動的抓住她,「妳再說一遍。」
呃……她說了什麼?仔細回想,她自己差一點休克,她竟然說--「呃……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有什麼好說?」
「妳再說一遍,我就親妳一個。」說著,他把嘴巴噘得高高的。
瞪了他一眼,不過她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
「可是,妳愛我啊!」他想盡辦法誘拐她再說一遍。
「我可以看你的畫嗎?」她也懂得轉移注意力。
嘟著嘴,他好哀怨的說:「妳怎麼可以轉移話題?」
「公平一點,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我到底能不能看你的畫?」
歪著頭想了想,他一副豁出去的手一攤,「好吧,雖然未展覽之前,我的畫通常會保密,不過妳是我未來的老婆,當然可以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