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蛇蠍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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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車票在行李前面的小袋子,請你自己拿。」麥克斯冷不防地冒出頭臉,笑吟吟的和進來的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和內人正忙著……」說話間,他還故意掀起被褥一角暗示他倆正在進行……

  「內人」是什麼意思?

  冷亦寒的腦袋瓜子突然打結。

  不過還有更令她震撼的事情,使她忘了追究那不當的名詞。

  她發現麥克斯的金髮不知何時變成了東方人的黝黑色,人中處也滑稽地「長出」一絡微翹的小鬍子,他那駭人的利眸則架上一隻金邊,看來既斯文又瀟灑的眼鏡。任何人看到他的喬裝,鐵定歎為觀止。這根本是個不折不扣的日本佬嘛!

  從剛剛到現在,頂多不超過五分鐘,他是怎麼辦到的?看來她得重新估量他了。

  列車長露出一抹會意的曖昧的笑容,「你們儘管『忙』,我……只是驗個票。」他詢問了兩名警察,頓了一下才頷首離去。

  聽到車艙門鎖上的聲音,冷亦寒立即支身坐起。

  「戲演完了,可以把衣服還給我了吧?」

  「沒問題。」他蠻橫地霸住她袒裎的酥胸,明顯亢奮的慾望,如波濤洶湧。

  冷亦寒飽滿豐盈的雙峰,對男人無疑是致命的吸引力。雖然外頭仍有胸罩包覆著,但光憑那凹陷的乳溝,就足以令人血脈逆流了。「不要癡心妄想,除非你想逼死我。」不小心對上他滾燙炙烈的碧眼,冷亦寒不禁芳心大亂。以死作要脅已是她圖窮刃現的招數了,如果他還有一點人性的話……才眨下眼,麥克斯卻俯下眼臉,將五官完全埋入她的胸口,溫柔而細緻地漲吮著。

  「不!不可以。」冷亦寒沒命地從臥床上跳下來.驚慌地縮進角落,「從現在起,不准你再輕薄我。否則……否則我會用最激烈的方法反抗。」

  「例如呢?」麥克斯輕蔑地冷笑,他不認為冷亦寒能逃得出他的手掌。

  「看清楚。」她牙關一咬,狠狠地朝臥床的鐵柱撞上去。

  登時,殷紅的血注,自撞傷的額頭從額頭流淌,染紅了她前襟那片雪白。

  麥克斯沒想到她的性子如此激烈。忙將她抱起,安置於軟墊上,取出紙巾和外傷藥為她擦拭。

  「自戕是弱者的行為,不足取。」擦好藥,他順便替她把上衣穿上,自己則遠遠地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答不答應我?」冷亦寒只在乎他肯不肯承諾保住她的清白。

  「不答應。」他從不接受威脅,即使拿生命要脅他,也得不到特別的憐憫。

  「你——」冷亦寒心火沖冒。

  「準備再死一次嗎?請便。」撂下狠話後,他翻身上了另一個臥鋪,拒絕繼續這些沒意義的對話。

  冷亦寒忽地感到怵惕,因為他的作風。

  麥克斯非但是個陰陽怪氣的惡霸,而且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冷亦寒累得骨頭都快散掉了,卻仍得提著大包行李隨他匆匆趕路。

  「你怎麼知道上來臨檢的警察,不是那四個混蛋的其中之一?」這個問題她納悶了好久。

  「那四個人已經被我揍得頭破血流,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床的。」他說得若無其事,好像挨他拳頭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動物。冷亦寒輕輕「噢」了一聲,即不再言語。

  她惹上的一個不是個普通的惡漢,而是個殺人不眨眼,且冷心冷血的瘋子。

  為求自保她必須提高警覺,以防他獸性大發時,做出天理難容的邪惡事情。

  步行約莫十來分鐘,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地駛近他倆身旁。麥克斯一言不發地坐進去。戴細框眼鏡的司機則體貼地下車幫冷亦寒把行李放入後面的行李廂。

  儘管他態度謙和,笑容可掬。但在他的外套和領帶之下,卻有股粗擴而神秘的氣質。

  冷亦寒一路上受了麥克斯滿腹怒氣,憋得都快得內傷了。難得有個不討厭的人出現,她正樂得可以聊天解悶,誰知麥克斯竟大手一推,把隔幕玻璃關上。

  而沒出息的她只能敢怒不敢言,悻悻然地撇過臉。暗暗提醒自己,結束這趟瘋狂之旅後,她要立刻閃人,最好是一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他!

  車子緩緩駛離市區,直到駛向郊外的跨海大橋上才猛然加速,風馳電掣地飛飆了起來。

  冷亦寒駭異地挪穩身子,一隻巨掌不知何時搭在她左邊的大腿上,放肆地搓揉著。

  她一肚子怒火上衝,馬上揮掌拍過去。不料,他的手腳更快,笑謔地擒住她細白柔手,輕易地擁她入懷。

  「你又想欺負我?」她氣憤地掄起右拳捶他。

  「是又如何?」他手上的勁道絲毫不留情,但聲音卻出奇的輕柔。

  「這也是你的本事之一,一味的使用蠻力輕薄女性?」她不甘心一而再的受到箝制,即使無力反抗,至少也要在言語上打擊他。

  麥克斯嗤笑,絲毫不受動搖。

  「對付你根本不需使用蠻力。」他的唇不懷好意地吹著她的耳畔,「能招架嗎?」沿著嫣頰移向她殷紅的唇,溫柔的攫住它,接著狠狠的吻吮。她喘著氣。兩手已不聽使喚,軟軟的癱向兩旁。輕輕的啜泣聲自他胸前傳出。她想起死去的媽媽,躺在醫院受傷的爸爸,以及始終對她若即若離的帥氣講師,便傷心得不能自己。

  愛哭的女人,煩!「把眼淚擦乾。」他討厭那鹹鹹的液體。

  她淚眼迷濛地凝視這個只認錢,又老愛說狠話命令她的男人,明白示弱、撒嬌、懇求都將是徒勞無功。其實,她從沒想過用淚水博得他的同情。她哭,只是因為傷心。難道她連悲傷的自由都役有嗎?

  他不喜歡,她就偏要哭個盡興。

  「在我們的合約裡,可沒有不准哭這項規定。」別過臉,她的淚珠兒又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晶瑩的滑落……

  麥克斯的怒火轉熾,猛地將她的襯衫自牛仔褲裡拉出,撩至她的胸口,俊顏上的笑意沉斂為危險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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