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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聖瑪麗亞學院什麼人都能惹,唯獨保皇黨之首是馬蜂窩,離巢三尺都不成,照樣可得滿頭包,何況是對著巢窩一捅呢!

  平民黨的她是在劫難逃,全拜他大力賣弄風騷所賜,她是一夕成名了。

  此時若換學校就讀肯定引起家人們的疑心,隨便派一個自告奮勇的哥哥來探查,原本一件小小的事端會演變成國際間爭端。

  可是休學更不得了,到時通知單一寄回台灣,傾巢而出的安家人會鬧得學院雞犬不寧,百年學院說不定到此為止。

  她不唸書不打緊,但芬蘭需要聖瑪麗亞學院的掩護,所以她在明知山有虎的情況下,依然要往虎山行。

  希望芬蘭那個薄情寡義的女人能看在她犧牲的份上,多多少少叫侍衛在背後撐著點,別讓她成為早夭的統計數字之一。

  而身邊這個心黑腸黑的男人是不能信賴的,他不玩死她誓不甘休。

  劉易斯歎了口氣,「小恩恩,妳對我的誤解真是太深了,我疼妳都來不及,怎會處心積慮的害死妳。」是處心積慮的得到她才對。

  安曉恩反射性的抱著頭,防備他伸手扯辮子。「你別巧言佞色了,我不會相信你。」

  痛的感覺猶在,禁不起他的二度重挫,她不想年紀輕輕就加入禿子一族。

  「妳的不信任真傷了我的心,枉我為妳得罪了權貴。」唉!為什麼他一點也不後悔打女人?

  難道他心中的正義已被魔性牽制住,正不勝邪地完全倒戈?

  「少把責任往我身上推,要不是你故意在校門口……呃,耍陰招,我也不會有事。」他還好意思討功勞,分明愛現。

  「害臊了?」吻也說不出口,真難為清純的她。

  本來他是沒打算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可她的表現實在叫人生氣,好像他是洪水猛獸般急於逃開,一下車就佯裝陌路人。

  這下子他體內邪惡因子不得不復活,在自己尚未察覺心意前先吻住她。

  起先只是輕吻以為教訓,誰知她的青澀引發他更多的貪心,一發不可收拾地獨佔她口中的香涎,差點停不下來演出走光秀。

  以前他太君子了,不曉得最甘美可口的獵物就在眼前,平白的浪費逗弄她的時間,用來練習吻她多好,至少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以後……呵呵!她是籠中鳥難逃魔手,不摧殘似乎有點對不起自己。

  「誰在害臊,你不要老拿我開玩笑,萬一我當了真怎麼辦。」臉蛋微紅,安曉恩惱怒的揮舞小拳頭。

  「當真不好嗎?我會疼妳如命。」肺腑之言由劉易斯口中說出,真實度當場打了一折。

  非常廉價。

  「當然不好,你只會欺負我,讓我變成小老太婆。」歎氣過多容易老,二哥說的。

  如果她當真他卻不當真豈不更慘,賠了夫人又折兵,投訴無門。

  聞言劉易斯放聲大笑,「天哪,妳有被害妄想症呀!我是在愛護妳。」

  他自然不會承認是欺負,因為他從來沒有做出真正傷害到她的事,頂多嘲笑她長不大,扯扯她的辮子罷了。

  說到辮子,剛才失去修養的道格頓小姐大力拉扯,他想在忿怒的情況下一使勁發狠,她的頭皮多少受到傷害,近日來他不能再玩這個有趣的遊戲,否則她真恨死他了。

  「打個商量好不好?你別太用心愛護我,我承受不起。」推推眼鏡,安曉恩試圖以理性和他溝通。

  溝通、溝通,有溝才能通,而城堡中沒水溝,只有下水道。

  「要求太艱澀無法理解,駁回。」劉易斯故做困擾地做出「艱難」決定。

  「劉易斯·霍華,你很過份哦!」意思是要繼續欺負她嘍!

  「中國俚語,糞坑裡撐竿跳。」他故意錯解,裝傻地聽不懂她的話。

  她知道,是過糞(份),咦!她幹麼被他牽著鼻子走。「你以後不要接送我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錯。」他在她鼻前搖搖食指,感覺像鏡片上的雨刷,時左時右。

  「錯?」

  「想想妳現在的處境,我若不跟緊些,妳身上不只這個五指印。」劉易斯眼神冷厲地輕撫她挨打的面頰。

  還不是他害的,賊王。「沒被打過怪疼的,我哥哥們一定會心疼死。」

  要不是事出突然,她應該躲得掉,她在中學時是玩躲避球好手。

  「不只他們會心疼,我更心疼。」因為就在他面前發生。

  安曉恩不信地拉下眼鏡一視。「你不用哄我開心了,你的為人我還會不清楚嗎?」

  欺負弱小,假道學,拿毒經當聖經,滿口仁義道德卻沒一句是真的,政治家的偽學謬論。

  「小恩恩,妳對我很不放心是吧!」不能拉頭髮就目標往下移,耳骨挺柔軟的。

  「不是不放心,而是根本沒心可放,你是非常小人……啊,你幹麼擰我耳朵?」會痛吶!

  劉易斯笑得好愜意。「懲罰妳說錯話,到底是誰沒心?」

  「當然是……」你。

  「說呀,我把耳朵掏乾淨了,妳儘管放大膽暢所欲言,我絕對不干涉人言論自由。」他的表情是一派的和善樣。

  「我……我……呃!這個……」安曉恩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口,他的保證真的不能信。

  就在她我我我的說不出完整句子時,樹後發出輕笑聲,接著是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一件長袍……呃,應該說一個身著長袍的妙麗女子走了出來。

  「你……你們別害我失去形象好不好,我肚子好疼。」喔!快笑死她了。

  「偷聽不是種好教養的行為,淑女理應謹記。」一見沙漠民族的打扮,劉易斯的笑中多了防備。

  「放心,我不是賓·拉登的爪牙。」一說到放心,芬蘭又沒分寸的笑了起來。

  「我認識妳嗎?」他在心裡猜想會不會是大使館的人,「垂涎」他。

  「不,你不認識我,而且我也不想被你認識。」他太可怕了,心機相當重。

  他本人的陰險比恩蓮娜形容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瞧他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心口不一地讓人無從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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