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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小陰謀家,妳該不會早就畫好一張藍圖,打算批鬥我吧?」他幾乎可以肯定她今天的發飆是早有預謀。

  因為他的我行我素已經威脅到她容忍的界線,所以她以退為進的攻城略地要他投降。

  神色微慌的安曉恩定定心,「小人容得人批鬥嗎?陰謀家是指你自己吧!」

  「好妳個小狐狸,盡可能地在我身上玩把戲,算我欠妳的。」他認了,要討債由她去。

  「我才沒有……」他太好說話了,肯定有鬼。

  又在懷疑了,真是天性多疑。劉易斯決定從善如流,「妳高興愛怎麼穿就怎麼穿,穿麻布袋出門也行。」

  「你不怕丟臉?」她可是敢穿哦!

  「妳都不怕了我怕什麼,丟臉的是妳。」他是順便丟臉。

  主秀是她。

  「劉易斯。」她不滿地抗議。

  他輕笑地吻著她,在她耳邊低喃,「我陪妳一起丟臉,誰叫我愛上不平凡的平凡女孩。」

  「真的不買衣服?」太好了,那個勢力眼的店員賺不到她的錢,不枉費她演了一場哭戲。

  哈!被欺負慣了,她快當自己得了被虐待症,但也不會因他小小的形象問題而大興風波,不過是還諸顏色,別讓他老是以為她好掌控而不必用太多心思。

  說實在話,她也有小人的天份,非常卑鄙。

  第八章

  「喲!陰溝裡的小老鼠也配來逛時尚名店,看妳中意哪件衣服算在我帳上,免得妳丟人現眼拿不出半毛錢。」

  正當他們決定要離去之際,一道含妒的鄙夷笑聲在背後響起,刺耳而尖銳,彷彿後繼無力的八音盒突然拉長了音樂聲,原本的悅耳成了一種擾人的雜音。

  美麗的女人若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即使有傾城傾國之姿也會減色三分,益覺面目可憎地失去亮麗,只剩下扭曲的五官。

  薇薇安的艷麗如同一道旋風掃進時尚服飾店,店員眼睛一亮的忙上前招呼,因為她代表著財富和權勢,人人爭相巴結、奉承。

  純亮的白金卡往櫃上一丟,勢力店員頓時笑得非常諂媚,又是奉茶又是端椅,送上至誠服務的好不貼心。

  人不能常比較,一比較容易失望,不過平凡所受的待遇反而能反應出人性,利之所趨的情況下,人心變得貪婪,少了一份真誠。

  不想理她的安曉恩,拉著一臉沉著的劉易斯打算繞過她離開,逗留只會造成衝突,何必讓兩方都難看,三人的身份一樣特殊。

  議員、女伯爵、千金小姐,多可笑的愛情三角函數,不對等的牽扯不清,而一向數學不好的她懶得去解題。

  「幹麼,看到我就自慚形穢地想夾著尾巴溜走呀!真不愧是來自骯髒國度的小老鼠,上不了檯面見人喲!」

  得不到就毀滅,他們不讓她順其心意,她也絕不讓兩人過得快活,這是她的報復手段。薇薇安刻意不理會劉易斯。

  「約克女伯爵,妳剛羞辱家母的國家,我希望能聽見妳的道歉。」溫和不失嚴厲的男音如水雲劃過,清冷而無波。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瞧她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我可沒說錯。」咦!她的眼鏡呢?

  一張不上彩妝的清麗小臉微露,細嫩白皙的肌膚在光線下顯得紅潤迷人,引發她因求愛被拒的邪心,很想將手中的熱茶往她潑。

  美人相嫉古有明例,再加上氣量狹小和爭寵,很難不出現摩擦。

  「個人長相純因上帝的巧手,無關國家,妳的美麗在我看來是拙劣作品,因為天父忘了給妳一顆優雅寬厚的心。」劉易斯勾起的嘴角吐出濃濃嘲諷。

  「劉易斯·霍華,你敢侮辱我。」就為了一隻溝渠老鼠!薇薇安忍不下這口氣。

  「人自侮而後人侮,就許妳言語粗鄙,不准旁人說兩句實話嗎?」改變由此開始。

  既然恩恩不愛他的偽君子形象,那麼他就當個真小人吧!刻薄、尖酸一番。

  「我言語粗鄙……」氣惱的艷容微微顫動,薇薇安的彩繪指甲幾乎陷入掌心。「別忘了我的身份,你羞辱我等於向英國貴族挑釁。」

  「一園的薔薇中總有一兩株不良的品種,身為園丁的我有責任予以培植或移除,以保品質的完美。」一顆蟑螂屎壞了一鍋好湯的風味。

  他以薔薇比喻英國貴族,下議院的存在是監督政府運作,立法、審查公議案及私議案並進行改革,亦即是守護民主憲政的園丁。

  他們的職責是牽制貴族,將民主體制推行至全英國,國家交由人民做主,而非良莠不齊的世襲貴族,是民主政治不可或缺的把關人。

  傲慢地揚高下顎,薇薇安不可一世地流露出蔑意。「擁有優良血統的我,會比不上那只低等老鼠?」

  「又不是狗還附上血統證明。」嘀嘀咕咕的安曉恩不免發出牢騷。

  聞言一笑的劉易斯輕拉她耳朵。

  「在大英帝國領土上羞辱貴族是有罪的行為,妳認為找個議員當靠山就能安然脫險嗎?」她敢說她是狗,她絕對要討回面子。

  安曉恩不解的看著身邊男子。「你不是說過只有大英國協而無大英帝國了。」

  「不錯,妳的小腦袋瓜子竟記得我說過的話,真是難得呀!」揶揄她的劉易斯笑得像舔足的得意貓。

  什麼嘛!一臉奸獪。「啊!你的假仁假義形象呢?」

  「嗯,恩恩,妳越來越口沒遮攔,我可是正人君子。」他邪笑的彈彈她鼻頭。

  「君子不重則不威,我看你是少了幾十斤肉。」君子呢!套用在他身上顯得不搭軋。

  她想起日本的相撲選手,那噸位才叫君子吧!

  因為份量夠。

  「我要是掛上幾十斤肉,第一個嚇死的肯定是妳。」她八成是想到什麼有趣的畫面,一個人偷笑。

  安曉恩抗議的道:「『那個』我都不怎麼怕了哪會怕你,你少小看我。」

  「不怎麼怕表示還是會怕,妳的膽子真小。」他不揭穿傢俱的秘密,讓她慢慢地去探究。

  反正得好處的人是他,每晚有溫香軟玉在懷,說起來他還得感謝傢俱們小小的胡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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