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點頭。「你是我的小弟弟,我把你當小弟看待——」
突然間覆住她的嘴唇,讓她無法再偽裝下去。她日夜幻想的豐唇此刻正緊緊與她相依,且以最大的熱情,深入她的齒間細捻她的柔軟,敦她錯愕,也讓她措手不及。
「這個吻像小弟嗎,嗯?」他右手覆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擁住她的背,以免她因過於驚訝而滑倒。
夏湘敏真的差一點滑倒,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急著逃開。
「你下要亂來——」
「我沒有亂來。」他的音調雖柔軟,語氣卻很堅定。「真正亂來的人是你,你憑什麼胡亂界定我們的關係?」
「我沒有胡亂界定我們的關係,我本來就把你當成我的小弟——」
「說謊。」他緊緊抓住她一直蠢動的身體,不讓她逃。「你的眼神明明告訴我,你一樣渴望我,為何還要勉強自己逃開?」
不耐煩於她明顯的逃避,一方面也是被惹毛了,邵仲秋這回真的是鐵了心,箝住她的力道也不再客氣。
「我一點都不勉強。」他的力氣好大,怎麼都掙脫下了。
「你放手!」她拚命掙扎。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方式嗎?」情急之下,夏湘敏竟把「恩人」兩個字搬出來,益發加深邵仲秋的不耐。
「我對待恩人的方式,會讓你想像不到。」他柔軟的語調教人渾身發麻。
夏湘敏不知道她哪一點惹火他,但她第一次覺得他好可怕,雖然他一直在笑。
「你放開……」她直覺地想逃。
「不,小敏。」他拒絕。「既然你一直強調你是我的恩人,現在我就讓你知道我如何報恩。」
夏湘敏本想告訴他,是她錯了。她不該一再提起這件事,這有傷他的自尊,是她出言不遜。但在她有機會表達她的歉意之前,她的唇又再度被他攫住,換上一波更猛烈的攻擊,讓她開不了口。
在他熱烈、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粗暴的索吻之下,夏湘敏頃刻忘了她之前的想法,腦中呈現一片空白。
她的腦子空了,身體也輕盈了。
原先倔強的唇齒,在他強力的攻堅之下,化為沙粒般的灰燼,柔軟的舌尖,在他的挑動下隨之瘋狂起舞,甚至連她的手臂,都抵擋下住他的魔力,主動搭上他的肩,與他攀附靠近。就連她的呼吸,也像是別人般的粗啞狂喘,柔軟的臉蛋,與他瘋狂廝磨。
「小敏……」他低啞的醇吟帶有一股魔力,似能穿透人們的身體,直接獲得對方的靈魂。
「不要再把姊姊弟弟那一套搬出來,只會顯得我們的關係很可笑,奸嗎?」有魔力的不只是他的醇吟,更是他芳香誘人又熱烈的舌吻,那幾乎奪走了她的聲音。
「但是你的確比我小——」夏湘敏怎樣都無法釋懷。
「何以見得,小敏?」他攤開雙臂反問她。「沒有人知道我的實際年齡,但我想我的體格絕對稱下上是『小』,你為何非得強調年齡不可?」
的確,他的體格絕非她一直強調的,還沒成熟。事實上他的體魄十分壯碩,完美的六塊肌反而比較像健美先生,而非時下瘦弱的美少年。更何況他的臀部又異常結實、有彈性,彷彿是米開蘭基羅雕刻刀下的大衛像,充滿了力道的美感。
「但我仍然……」面對他灼人的呼吸,她說不下去,再次沈醉於他誘人的吻。
「噓,小敏。」他僅以熾烈的吸吮,阻止她再辯駁下去。「讓我們丟掉那些無聊的稱謂,認真面對我們彼此的感情,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就是這一句話,讓夏湘敏放棄掙扎,徹底傾倒在他恣意的熱吻之中。或許她也累了,過去那幾天的逃避,對她來說就像懲罰一樣,那種想見他又不敢見他的心情,此刻只能化為熱烈的回吻,瘋狂的傾訴。
「其實我一直都好想見你。」不再逃避、不再閃躲,夏湘敏乾脆一次吐露個痛快。
「有比我更想嗎?」他雙手掌握住她的粉頰,在她唇邊細訴。「你可知道我每一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全部想著同一件事。」
「哪一件事?」受他熱烈的眼神影響所及,她幾乎不能呼吸。
「這一件事。」他雙手轉為拉掉她的浴巾,覆上她的雙峰,捧在手上拿捏。「還有這一件事。」而後,他又低頭吮吻她的蓓蕾,細心溫柔的態度,有如膜拜月光女神,敦她悸動,也令她顫抖。
她渾身發燙的看著俯在她胸前的邵仲秋,忍不住伸手撫弄他的鬈發。他是她最綺麗的夢境,而今竟然實現,怎能不敦她感動?
然而,讓她感到興奮的,還不只是這個小小動作。對邵仲秋來說,這只是前奏曲,她居然讓他苦等了這麼久,需要奸奸懲罰。於是趁著她心慌意亂,來不及呼吸的當頭,趁勢將她抱起,安置在他與牆面之間,她立刻感到口乾舌燥,再一次不能呼吸。
他真的好美,美得就像神話裡面最耀眼的神,是阿波羅與海神的綜合體,卻有著納西瑟斯的外表。
「你要我嗎,小敏?」他或許外表像納西瑟斯,卻比他更懂得誘惑女人。
她遲疑了一下,而後點頭,他一點都下滿意。
「我不喜歡你猶豫的樣子,小敏。」他要的是完全的順從。「如果你真的要我的話,就說出來。」不要畏畏縮縮。
「我不敢說出來。」她的聲音小若蚊鳴,完全沒有自信。
「為什麼,小敏?」他下解地問她。「為什麼你不敢說出來?」
「因為……」她再次猶豫。「因為我怕我如果說了,你會消失不見。」她真的好害怕。
在希臘神話中,大家都不歡迎神祇,因為他們大多帶來災難。可是她不一樣,她愛她的納西瑟斯;愛她如神祇一般的戀人。
「……你好傻,小敏,我怎麼可能會消失不見?」她的神祇;她俊美的戀人,帶著看不見的遲疑,親暱的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