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染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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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魔魅的氣味稍退,屏住呼吸的賭客訕然一哂,以為是一場幻術表演的暖了僵硬表情。

  「為了向上帝證明我的愛,我要再一次向我的妻子求婚,各位就是我的證婚人。」單無我高舉起手臂煽動人群。

  一陣歡呼掩蓋了「新娘子」的幾句髒話。

  「親愛的,你願意再嫁我一次嗎?」他單膝一跪,引來更大的祝賀聲浪。

  「我不……」她的回答快不過他驟然套上的紅鑽戒指,顯然早有預謀。

  在狂烈的親吻和震耳的鼓掌聲中,最大的贏家是狡獪無比的單無我,兩手緊圈著不情願的佳人猛吻,意欲抽空她體內的氧氣不再掙扎,他身上的淤青又多了幾個。

  在歡樂的氣氛中,輕易被遺忘的李珞兒和朱玉娟頭一回有同樣的心情。

  想殺了「幸福」的新娘子。

  第八章

  「姓單的,你給我過來,這玩意要怎麼拔下,你上了強力膠嗎?」

  可惡、可惡,他竟敢算計她。

  肥皂水呢?

  還是橄欖油?

  刺眼的紅光像在嘲笑她的遲頓,沒來得及阻止荒謬的鬧劇發生,以她的身手不該任人擺弄,可是那一剎那她見鬼的心軟,狠不下心扭斷他的頸骨,造成一連串的後悔。

  全怪他長達二十五分鐘的熱吻害她缺氧,差點窒息地失去和他對抗的氣力,一時間才讓他囂張的得逞。

  該死,為何拔不下來,裡面有什麼機關不成,不然轉得動卻取不出來,牢牢地停在原來的位置,頑劣的程度和某個討人厭的傢伙如出一轍。

  固執、蠻橫、黏人、不死心、糾纏不休、緊纏著不放、笑得可惡兮兮……

  「老婆,你別再瞪我了,是你當眾宣佈我們的喜訊,我是寵妻俱樂部的會長,當然要唯妻命是從。」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大好機會下手。

  呃!是搶婚。

  「少給我廢話一籮筐,拿下來。」她伸出手來要他想辦法。

  滿面促狹的單無我吻上她的手指。「很漂亮的戒指,象徵我們永恆不變的愛情。」

  「去你的永恆,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她發火的箝制住他咽喉施壓。

  「我好幸福呀!老婆,你要陪我在床上打滾一整天。」他毫無懼意地撫上她的臉,笑容裡只有滿足。

  他等這天,等了千百年,多希望和她重溫往日舊夢。

  「你不相信我下得了手?」想殺他的念頭十分強烈,指尖的力道不由得地加劇。

  他依然笑得深情,彷彿死在她手上是件快樂的事。「我愛你,沙兒。」

  「我恨你,你真可惡,可惡到極點……」她鬆開手,雙拳直往他胸前槌去。

  是心軟,與愛無關。她在心裡辯駁,可是連自己都不相信。

  「老……老婆,讓我喘一下氣,我沒法……法子呼吸。」已呈鐵青的臉色是他曾瀕臨死亡的證據。

  他是賭徒,所以用生命賭她的愛,而他向來與幸運並肩同行。

  她氣得背對他,手上的動作自然停下,「死了最好,省了一口棺材。」直接毀屍大海,再謀奪他的財產。

  「我怕你捨不得,夜夜孤枕難眠數著豆子。」他由後環向她的腰,胸口貼著她後背輕喃。

  她嫌熱的扭動身子企圖甩開他。「少當我是抱枕,沒你的日子是天堂。」

  氣死人了,他幹麼抱那麼緊,游輪在大海上跑,她還能跳海嗎?

  根本走不了。

  「可我記得你鍾愛地獄風光,而滿手血腥的人是上不了天堂,但我會陪著你。」他動情的吻吻她耳後。

  他知道?!「你不要舔來舔去,我做了什麼血腥事上不了天堂?」

  她在試探他對她的過往瞭解多少。

  「你殺了我好幾回,我樂意公諸你的殘酷暴行,第一次你差點讓『它』不舉。」他陰險地抓住她的手往後一覆熱源。

  「你……你放開啦!」這人好卑鄙,居然……

  單無我握住她小手上下撫弄。「你該向它說對不起,你傷了它的自尊心。」

  「別開玩笑了,你的……那個想自殺呀!」好奇怪的感覺。

  「唉!你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要不是它很堅強的『站』起來,你的幸福就毀在那一腳了。」他一手放在她胸前輕揉。

  「單、無、我,你到底在幹什麼?」她不會無知的看不出他的企圖。

  他輕咬她肩頭,引起她一陣輕顫。「盡丈夫的義務。」

  「我不是你老婆。」不可否認,他的愛撫讓她很舒服,身子熱了起來。

  「老婆,你又不乖了,我這個妻奴哪裡做得不如你意?」他挑逗地解開她腰間的束帶。

  「妻奴?!」她楞了一下沒注意背後的珠鏈已然被他解下,丟棄於一旁。

  「讓妻子快樂是丈夫的責任,你儘管奴役我做你的奴隸,我不會有二言。」他輕柔的摩挲著雪白美背。

  你當然不會有二言,倒楣的是作繭自縛的我,為了一時的樂趣陪葬自己,當著眾人的面出一次大糗,她幹什麼還要犧牲。

  事情的發生叫人措手不及,她根本尚未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趕鴨子上架,平白多了個束縛的婚戒以及她不想要的老公,暈船叫她連心也暈了。

  什麼前世今世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只是自從他出現開始混亂她的正常判斷,自詡聰慧過人的腦袋有了錯誤邏輯的組合,剛烈的性格居然無法在他身上發揮,一再地違反自己的原則。

  很難去踢開飛蛾撲火的他,那壯烈的神色叫她心口沉鬱,彷彿一根刺紮在肉裡,順著血液流向心臟,有一下沒一下的紮著心窩。

  愛他難,不愛他也難,兩難之中孰重孰輕?

  煩惱的東方沙沙左右矛盾,渾然不覺那一身讓單無我飲了一晚醋的噴火衣裳被褪去,細嫩的渾圓正捧在他雙手。

  莫名的痛喚醒她的神智,他咬了她。

  「姓單的,誰叫你假戲真作,你脫女人的衣服還真快。」手肘一拐,她趁隙滾到床的一頭抱起枕頭一遮。

  扼腕呀!他差一點就得手。「禁慾太久了,所以有點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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