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斃了,每個人都忙於逃命,誰會注意他。
「如果小姐有心要置他們於死地,不會事先通知海防隊和救難小組有海難發生。」頑皮呀!
一旁緊張得要命的三人一聽,差點沒上前掐死她,原來她早準備了救兵不怕人跟著船一起下沉,那他們何必劃得手酸腰痛,在船上等待救援就成了。
但是他們克制殺人的衝動,丑王是她的人,也只聽她一個人的命令,為了不成為海中一縷孤魂,他們決定放她一條生路。
其實說穿了是沒膽。
「死丫頭,海防隊來得及救水嗎?」她看電影上的船都沉得很快。
「我算過進水量的速度,迎風號會在三小時後沉沒,而救援小組會在兩小時內趕到。」她沒那麼狠心想害死心愛的男人。
只是給他一個教訓,凡事別太篤定,她就是變數。
在他百般糾纏下,不愛他變成是為難自己,所以她向愛舉白旗,但是她不會告訴他,她愛他,免得他太得意笑破了肚皮。
「你……你真的很賊,我們都被你騙過去了。」嚇死人了,她太任性妄為。
「有趣吧!驚險的海上歷險記,等你們老了好寫一本回憶錄。」她要讓他們記住,別惹烈火玫瑰。
「去你的驚險之旅,回去以後要收驚!」東方柔柔拿起另一隻望遠鏡看得哈哈大笑。
朱玉娟和李珞兒被人……不用說是誰了,大家心裡有數,兩人扣在一起,左手扣右手在前頭,另一手互扣置於後,以至於沒法子動作俐落。
船體吃水傾了一下,兩人跌跌撞撞的跟著歪來倒去,一人沒站穩兩人都遭殃,偏偏又不和地互持己見,導致一跌倒就很難爬得起來,像兩隻花貓在打架。
「三丫頭你快看,你的男人在吼什麼?」好像在咆哮吧!
東方沙沙看了一下微笑。「他在罵:該死的,你居然敢把船弄沉。」
透過望遠鏡,她明白地感受到他強烈的肢體語言。
「是嗎?」她怎麼看不出來。「天哪!他是不是瘋了,笑得好狂。」
東方沙沙放下望遠鏡,閉上眼睛聆聽海浪之外的聲音。「他在笑說:可惡的女人,真有你的。」
她的心也在笑,他是懂她的。
人的一生中總在尋覓一半的圓,可是往往自大的認為自己不需要,一再任由機會由指縫中流失,等要回頭去拾時,歲月已壓扁原來的圓,只剩下扭曲的無奈。
愛上一個縱容她胡作非為的男人算是她的幸運,不管前世或今生,愛情的本質永遠不變,存在於人心。
前世,她忘了。
今生,她正要開始。
就愛他吧!
一個執著所愛的男人,她的未來。
「你們喔!是注定在一起,只有你聽得見他的鬼吼鬼叫。」
烈火般燦爛的笑顏盛開,一朵絕艷的玫瑰在風中說著,「我愛你。」
我愛你——
風傳送到他耳畔,勾起的嘴角欣喜若狂,她終於回應了他的愛。
隔著無邊的海洋,兩顆相融的心不分離,他們都在說著愛你。
愛你,愛你,愛你……
***
五十年後。
「老婆,說你愛我。」
「滾遠點,死老頭,你佔了我五十年的便宜還不夠呀!誰要愛你?」臭美。
「老婆,我好愛你喔!我們下輩子再結成夫妻好不好?」他要追到來生。
年過花甲依然美麗的老婦跳了起來。「你別又來了,我不要再嫁你一次。」
同一張臉看了五十年都膩了,換個人嘗嘗鮮不好呀!幹麼老愛玩前世今生的遊戲,一大把年紀還以為自己很年輕,做什麼無聊事。
「老婆,小心你的腰……」唉,她還是學不會照顧自己,沒他在一旁看著怎成。
「我的腰很好,再跑個五千公尺都不成問題。」她是烈火,張狂無休。
滿臉皺紋的他一臉曖昧的湊近。「是嗎?我們很久沒做愛了。」
「去!老年癡呆症又發作了,三天前你才嚷著一次不夠。」也不瞧瞧自己的體力硬是逞強。
「一日不做如隔三秋,三天就等於九年,想當年……」日夜操勞,拚出一堆成績。
「你夠了沒?從年輕無賴到老……你有沒有看到隔壁剛搬過來的小鬼?」害她蠢蠢欲動。
「老婆,你想吃嫩芽呀!」單無我一口酸地摟著她有些下垂贅肉的腰。
「神經,你不覺得他很好欺負的樣子?」像她家的東方取巧。
他笑得很陰森,像變態老頭。「別太過份了,人家還在發育。」
夕陽西下,一對老夫老妻扶持著走在林蔭大道,忽地傳出狗挨枴杖的淒嚎聲,以及變聲期男孩的嗚咽,老人家的笑聲相當開懷。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句話的意思是人活到老還是要欺負人,不管你是年少還是年老,有義務來讓他們玩。
「媽,你看阿公阿媽又要欺凌小動物。」正義之聲及時出現。
但是,正義往往會遲到。
「哇!大哥哥好可憐,怎麼有兩個不一樣大小的腳印在臉上?」好奇怪喔!
「這……」小女孩的母親踩過男孩的肚子。「他不乖。」
如此顛倒是非的話絕對是東方家的遺傳基因,排行老八的少婦牽著小女兒不敢騷擾前頭惡作劇的雙親,妖邪的紫瞳泛著笑意。
她想:多美好的畫面,好感人哦!
老來為伴——
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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