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染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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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琳兒……不,應該喚你一聲沙沙,你該知道有我的出現,你的人生將起一番風雲。」她興風作浪的日子不多了。

  琳兒是誰?她有些不是味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單氏企業沒欠人債吧,」

  「問你的心,你沉睡的靈魂,我只要一樣東西。」你。

  「來我的公司登記,討債的技巧一流,收費公道,包君滿意。」誰理心呀靈魂的,沒事傷春悲秋不成。

  東方沙沙瞄了瞄車裡的擺飾,豪華是一回事,最主要是舒適還有便利,小型冰箱和電視一應俱全,免持聽筒的擴音電話前後各一具,快速的車行感受不到震動感。

  一部好車。

  可是她反而覺得沮喪,車窗厚度看得出是防彈玻璃,因此她藏在後翻衣領的小手槍等於多餘。

  車把是先進的中控鎖,想開車門得由前座駕駛控制,她不經意的發覺到一點,這意味她的自由居然操控在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司機手上。

  嗯!三十七度角有折光,向上直線是照後鏡的鏡桿,垂直角是方向盤……東方沙沙嘴角往上微勾,要反客為主並不難,只欠東風。

  「我不會成為你的客戶之一,沒人敢欠我錢。」顧左右而言他兼拉客,她的海盜作風絲毫不減。

  打發不想招惹的人或事,順便打劫一番,不放過一絲有利可圖的機會。

  「難講,總有一、兩個不怕死的傢伙想嘗嘗斷手斷腳的滋味,本公司打八折優待。」原本打算收他四成佣金改降回原定價格,兩成。

  一抹含有深意的笑躍上他眼底。「丫頭,你確信你開的是討債公司,而非殺手組織。」

  「去問我老爸,他是創辦人,我不過是幫忙打雜的工讀生。」薪資自定。

  「好貴的工讀生,美國總統的年薪大概是你銀行存款利息的月薪數字。」難得謙虛呀!

  「你調查我?!」她不高興地一手貼上他昂貴的西裝外套,手指靈巧的一扣。

  「沒錯,我是調查了你,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瑣事。」單無我輕覆上她的手,眼神溫柔。

  誠實是美德,但是她聽了火大。「姓單的,你打算幫我寫一本回憶錄嗎?」

  「女海盜沙琳娜的故事如何?」他是有意要撩起她深層的記憶。

  不料,她臉色微變。「大企業家準備改行當作者,撈過界了吧!」

  「你當真想不起我們的過往嗎?」他以為她眼神閃了一下,是想起兩人相處的某些片段。

  「先生,看樣子你大概想寫科幻小說,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哪來過往。」可憐的工作過度者,兩眼長天花,糊了。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不死心的問。

  她用同情眼光一眄。「現在去掛號還來得及,以你的身份住得起頭等病房。」

  「信不信前生今世?」玄學靈異之說必須親身體會過才知個中玄奇。

  生為人,死為魂魄,各分兩界,一河阻隔,名為奈何,一陰一陽兩兩相望。

  「不信。」前世誰曉得,今生尚未過完。

  「隔世情緣呢?你我前生本是一對恩愛夫妻。」他不抱任何希望地先點醒她未來的發展。

  可惜東方沙沙的用心不在他身上。「有空多吃抗壓力的藥,保你長命百歲。」

  語起語落之際,自她指縫彈出黑色小扣,直接彈上椅靠反射至照後鏡橫桿,對角直線落在司機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背筋脈,他一吃痛揚手一拍,觸碰上中控鎖。

  卡的一聲,賓士車的門把輕易開啟。

  紅燈正亮,緊急煞車,一隻素手探向門邊。「單先生,據你所言似乎和我很熟?」

  「是不陌生。」他熟的是前世的她。

  「很好,那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會怎麼吧!」東方沙沙笑容很甜,像一碗混了蜜的毒藥。

  單無我馬上心生警戒地伸手欲拉她。「你想幹什麼……」

  誰知她是一拳過來,外帶一踢正中他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慘叫聲立即環繞車內,他臉上的血色刷地變成灰白,背彎成弓形說不出話。

  「抱歉了,好學生一下課就得回家,不可以隨便坐怪叔叔的大車車。」她下車後故作清純地丟了個飛吻給他。

  「你……你……」天呀!她的確夠狠。

  「下回要作夢請找對人,恕我不奉陪。」東方沙沙表情單純,流轉的眼波泛出得意的紫光,耀眼無比。

  她往路旁一站,兩指放在唇上一吹響哨,路的對面橫衝來一輛哈雷機車,染了一頭金髮的年輕男孩吐掉口香糖,十分興奮的喊,「大姊,要車嗎?」

  「公司。」裙子一拉她跨過後座,令人眼睛一亮的美腿展露無遺。

  「是。」

  就像一道流星,車尾噴出白煙在車陣中蛇行,險象橫生地消失在單無我面前,只留下一句非常不雅的男人咒罵聲。

  她,還是一樣惡得無法可束。

  第三章

  「想笑就笑省得憋著難受,反正大不了讓我扣年終獎金。」

  一口笑氣憋在齒縫間轉了好百圈,年輕有為的葛千秋臉色漲紅,差點便要窒息,一隻牛手往他後背一拍,當場害他得了內傷。

  雖然保住一條命。

  不知該瞪死不分輕重的謀殺者蕭逢月還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他命是撿回來卻離死不遠,發疼的部位暗示五臟移位,沒醫德的爛庸醫。

  什麼神手怪醫嘛!專醫疑難雜症,小病小痛別找他,浪費醫療用品的事他不屑為之,簡直是蔑視一心救國的國父,人家才是仁心仁術的好醫生,救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單無我沒好氣的說:「死了沒,電話就在你身邊自己撥,殯儀館或救護車非常樂意接送你。」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嚇!好冷漠的傢伙,血管內一定流著冰血。「放心,我會喝完你的喜酒再死。」

  葛千秋憤恨地發出自個認為很冷的聲音,聽在其他比他更冷的兩人耳中無疑是笑話,沒人理會他的咬牙切齒和鐵青臉色,暗喻自作孽,不可活。

  誰叫他把別人的痛苦看成報應,幸災樂禍的要人家少做缺德事,強姦是有罪的,屬非告訴乃論不能和解,關個幾年又能去現「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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