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不該向飯店提出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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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解釋一直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一遇到你之後什麼怪事都會發生。」萊爾再三翻看自己的身體,實在看不出有哪裡不對勁。
可是為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將人甩開?
如果只有一次叫意外,是他反射神經失控所造成,但連續兩次就不能稱為巧合了,他的身體狀況十分良好,絕不會一而再的失手,那麼問題出在誰身上呢?
沒有半點疑惑,他的腦子自然出現惟一的嫌疑犯。
「呵呵……鹽巴吃多了喊鹹(閒)呀!自個磁場失調倒怪到我頭上來,要我離開就說一聲嘛!用不著拐彎抹角的替我安罪名。」死不認賬能奈我何。
怪了,怎麼一說要走心口一陣不捨,暗抽了一下像少吸了口空氣,胸口悶悶的像梗了一片葉子,在那搖上搖下不肯安定,恍若要切下一塊心頭肉般揪得難受的要命。
該不會她睡得不夠壞了修為吧?蛇不冬眠可是違反天性,待會得找個好地方窩一窩補充睡眠,不然蛇性失常可就糟糕了。
頭一回心慌的雪子不肯探究其背後原因,只當是一時不能適應環境改變而產生的毛病,沒料到頑皮的愛神早看不慣她遊戲人間的態度,與某人合謀送了她一份大禮——
愛情。
「我幾時怪過你了,只是疑惑不解憋著難受。」溫暖的大掌輕輕撫上她的腰,看似寵溺的舉動卻是困住她,怕她如來時一樣神秘失蹤。
一直到現在他才驟然想起自己對她是全然陌生,除了她的名字和火熱胴體,他對她是一無所知。
若是有一天她突然離去,他竟不知道該去哪裡尋她。
一想到這裡他心頭一系,不自覺的將她摟得好緊,眼神中透著緊張和對她的愛戀,他曉得自己放下的感情比想像中多,就算想抽身也已經來不及了,她的嬌俏與任性深植他心坎底。
她刁蠻的一哼。「我早說過我是蛇妖嘛!千變萬化的把戲我最拿手。」
似真似假的一瞠,曾幾何時她竟擔心會把他嚇走,以試探的口氣想探探他的反應。
「是,你是蛇妖,麻煩變一顆蘋果出來。」他取笑的低吻她噘起的唇,不信的成分居多。
不過天底下的事無奇不有,他其實開始懷疑自己的信念是否堅定。
雪子沒好氣的一瞪,露出深受污辱的表情。「你能不能貪心一點,這種連蟾蛉精都做得到的事別拿來試我。」
稍有修行的小妖小精不難辦到,她的道行可比他們高出許多。
「好,我貪心一點,將你的未來留給我。」他把不曾給過任何女人的承諾許給她。
「什……什麼?」驚訝的一怔,她瞠目結舌的僵了一下。
不是因為他的話來得太突然,她一向對自己的魅力深具信心,令她駭然的是她居然有點頭的衝動。在那一瞬間差點脫口而出的說聲好。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得了蛇瘟不成,腦子不清楚的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的陷人渾沌初開之際,那時她還是懷抱著美麗幻想的小蛇精,整天想著和人類相愛的事。
咦!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相信愛情,為什麼她想不起來呢?
瞧她呆滯的模樣,他心口泛開一陣笑意。「我叫余追歡,所以我用了二十八年的歲月追求快樂。」
回過神,她難得安靜的不發一語注視著他,想從他身上找到她遺忘已久的答案。
「可是我從未發現我要的快樂,直到我遇見你。」她讓他知道人也可以慵懶的過日子,不用顧忌他人的想法。
人生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有權做主。
肩,好重。「我是蛇妖,真的是蛇妖,你不是最怕蛇了?」她幾乎可以確定當年一時興起捉來玩的小孩就是他。
身於明顯瑟縮的一僵,他笑得虛弱地勉強勾起唇角。「不要嚇我了,我有白蛇恐懼症。」
一聽他這麼說,靈目閃過一絲苦笑。「膽小鬼,蛇有什麼好怕?」
對她而言,蛇是最可愛的族群。
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群或動物,安份的守在田野山渠養育下一代,與世無爭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從不為了棲息處的縮減與人爭地,一代一代往更偏遠的山區遷移。
人反而比蛇更可怕,為了滿足口腹之慾不斷的趕盡殺絕,致使蛇的種類日益減少,瀕臨絕種的危機。
「我是膽小鬼沒錯,而且小時候還是出了名的愛哭鬼,常常被附近的孩子取笑、捉弄。」說著說著,他自覺好笑的發出沉厚的笑聲。
「嗯哼,一點也看不出來。」瞧他對繼母侃侃而談的沉穩態度,她實在很難想像他有那樣的童年。
「那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遇到一個奇怪的小男孩……」他忽然噤聲不語,表情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雪子先是納悶的回視他一眼,雷擊一般的靈光躍進心門。「你不會真的把愛情當給那個討人厭的小鬼吧?」
「你也知道愛情當鋪?!」驚訝的脫口而出,他大意的說出企圖隱瞞的事實。
因為他怕她因此產生誤解,以為失去愛情的他已無情愛可以給人,存心欺瞞她。
「你把愛情當掉了?」口氣古怪像含著一把刀子,磨刀霍霍地準備找個人來宰個痛快。
焦慮的頓了一下,他才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過我發現愛情又回到我身上,我對你所言的隻字片語都是出自真心,絕無虛假。」
余追歡,我追歡,追了近三十年的歡愉他卻追丟了自己的愛情。
遙想那一年母親剛墜樓身亡不久,等不及百日的父親已經準備迎娶第二任妻子,他吵過、鬧過,以極端的手段抗爭過,可是到頭來還是敵不過大人的自私,不到一個月時間他有了極度偏執的繼母。
父親以為他們會相處融洽,甚至眉飛色舞的打算增加家庭新成員,努力行房想再當一次父親,兒女成群的讓家裡多添些笑聲。
可是他沒想到新婚妻子根本不想要孩子,百般逃避的拖上了一年,一心要把繼子趕離兩人的恩愛生活,因此爆發了那次的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