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烈焰飛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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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不認識?」他低聲說道,炯炯有神的眼緊盯在她臉上,「這還不簡單,這樣不就認識了……」

  話聲剛落,他已然湊上嘴堵住楚鳳衣的唇,重重地吸吮著。

  「不要、不要,嗚……」楚鳳衣掙扎著,拚命想掙脫他。

  這次南宮無咎抓得很緊,似乎下定決心不再讓楚鳳衣有拒絕逃脫的機會。因此他不但吻她,還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讓她抵住大石塊,跟著用雙腿將她圈在自己懷中,一手托著她的下巴,一手扣住她掙扎不已的雙手,放肆恣意地狂吻。

  楚鳳衣又驚又慌又羞又氣,她幾乎是使盡吃奶力氣地掙扎,不過她越是掙扎,從南宮無咎身上傳回來的力氣就越大:她越是想掙脫,南宮無咎就吻得越深,吻得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到最後,她簡直快昏過去,連氣力都沒了。

  就在楚鳳衣力氣快要用盡之際,突然間一陣天搖地動,整座山谷彷彿灑麵湯似的搖來晃去,震得人完全站不住腳。

  南宮無咎只愣了一下,旋即摟著楚鳳衣往地上一滾,用自己的身體蓋住她,「是地震,別亂動!萬一讓落石壓著就不好了!」

  楚鳳衣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只是本能地縮在南宮無咎懷中,靜靜等待地震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那搖晃的感覺慢慢停了下來,轟隆轟隆的落石聲也逐漸停止,一切又歸於平靜。

  南宮無咎抬起頭,向著地震過後的馬蹄谷看去,只見落石滿地,樹木倒的倒、斷的斷,一片狼藉的模樣。

  然後他看向谷口,跟著低下頭對懷中的楚鳳衣露出一抹莫測高深,又帶著幾許詭異的笑說:「看樣子我們兩個得在這裡過夜了。」

  楚鳳衣一怔,「什麼意思?什麼叫得在這裡過夜?」

  他神情極為複雜,似乎是欣喜,又似乎是遺憾,「因為谷口被落石堵住,出不去了。」

  楚鳳衣轉過頭,隨著他的視線朝谷口一看,霎時瞠目結舌,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天啊!竟然有這種事!她竟然因為一場地震被困在馬蹄谷裡,而且是和她最不想見、最怕見到的南宮無咎一起!

  第三章

  拿著一隻烤得香酥可口的魚,南宮無咎來到楚鳳衣面前,將魚遞給她。「吃了牠,我記得妳沒吃午膳就出門,現在肚子應該很餓才是。」

  楚鳳衣先瞪著那條魚,然後抬起頭瞪他,「你監視我?不然你怎麼知道我沒吃午膳?」

  南宮無咎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沒錯,我一直都在注意妳,因為我喜歡妳、想要妳,所以自然得知道妳在做什麼。」

  她頓時怒上心頭,伸手便給了他一巴掌,「你不要臉!你……」

  他微微一笑,輕輕撫著被她打紅了的臉頰,炯炯有神的眼緊緊盯住她,「我是該打!第一次見到一個姑娘,就抱著人家強吻,還傻傻地跟著人家屁股後面到處亂轉,她去打水,我也跟去打水;她去播種子種藥材,我就躲在樹上偷看:她在廚房裡生火煮飯,我就在外頭聞著柴火味猛咳嗽。」

  他頓了頓,啞著聲音說:「連她睡著了,我都還捨不得走,呆呆地守在她房門外幾十尺遠的地方,生怕她會像一陣煙似的消失了。然後當我知道她要到馬蹄谷采沉香時,連覺也沒睡、飯也沒吃就跟來了,哪知道居然把她嚇得扭傷了腳;妳說,這樣的我,難道還不該打?」

  楚鳳衣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人居然死纏爛打到這種地步,連她在睡覺都還跟著?她……她不能原諒他,絕對不原諒他!

  她舉起手又往南宮無咎臉上落下,「你不要臉,你該死,你是登徒子,你是色鬼,你……」

  南宮無咎沒有迴避、沒有還手,只是靜靜坐著,任由楚鳳衣的巴掌一下、兩下、三下……不住地落在他的臉上。

  最後是楚鳳衣自己手痛心軟才縮回了手,「你……你為什麼不躲不閃?你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呢?」

  他淺淺一扯嘴,伸手握住她微微紅腫的小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

  「因為妳在生氣,而生氣的妳,看起來好美;再說,是我錯在先,讓妳打幾下也是應該的。」

  楚鳳衣像被雷打到似的,忙縮回手,「你……」

  「還生氣嗎?」

  她沒有搖頭沒有點頭,只是有些困惑地盯著他。

  「既然妳不生氣了,那可以把魚吃了吧?妳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又走了那麼遠的路,再不吃點東西的話,身子會累壞的。來,拿去。」他再次把魚遞到她手上,柔聲說著,眼中滿是真誠。

  在這種情形下,楚鳳衣還能拒絕他嗎?她接過烤魚,秀秀氣氣、一小口一小口吃著。

  見她吃了魚,南宮無咎終於放心了,便起身到火堆旁繼續翻烤著幾條還沒烤熟的魚。

  楚鳳衣窩在大石頭旁,一面啃著魚,一面藉由火光和月色偷偷打量他。

  老實說,他真是個罕見的美男子,卻不是像諸葛容若那種令人驚異的俊美,而是一種氣質,一種令人無法忽視、難以忘懷的獨特氣質。

  見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丹唇外朗,風流俊望,如清露晨流,如新桐初引,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風姿特秀。

  可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俊逸灑脫的舉止身形,而是他眉宇間那若隱若現、似有還無的一抹憂鬱,以及那總是噙在嘴角上,一絲淡淡的,卻帶著些許狂妄與玩世不恭的微笑。

  就是這抹微笑與抑鬱,讓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既蕭爽狂妄又抑鬱寡歡的矛盾氣患如孤松獨立,鶴在雞群,卻又濯如春柳,朗若寒星,教人想忘都忘不了。

  而南宮無咎彷彿知道楚鳳衣在看他似的,轉過頭來衝著她露出燦爛的一笑;那一笑讓楚鳳衣心跳漏了一拍,臉上不知怎地竟漲得緋紅。

  她慌忙地低下頭,假裝在啃魚肉。

  此時南宮無咎已經拿著一條魚又走了過來,他逕自拿走楚鳳衣手上啃了一半的魚,將一條剛烤好全新的魚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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