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野地將她的絲綢禮服往下拉至腰間,她倒抽了一口氣,一陣冰涼顫抖蔓延全身。
「不要……」妍妍反射動作地用手遮掩著上身,驚慌的眼神如無助的小兔子,卻更勾引著獵人的征服感。
古德曼笑了,現在他更可以確定,夏妍妍才是玩家級的調情高手,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激發男人征服的慾望。
她或許是偽裝的獵物,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獵人--
他迅速扯下她僅剩的貼身衣物,用身體輕觸那最為敏感的肌膚,一連串的火花在妍妍的身體裡綻放,她迷眩的低吟,直到他準備進入她的身體--
一陣刺痛讓她忽然清醒,她緊張又害怕地把身子往後挪。「等、等等,不行……」她低聲想阻止,聲音卻微弱得像貓咪叫。
「等?不,妳已經讓我等得太久。」他邪魅地笑著,他知道,她在玩弄貓捉老鼠的伎倆,想逗弄他的慾望達到最高點。
不過,這招現在不管用了,因為他的慾望早已衝上最高點。
他一個挺身往前,卻發現,她緊窒得不尋常。
他停下動作,撐起上身看著她,妍妍緊閉雙眼,緊蹙著眉,額頭滲著薄汗,她咬著唇忍著不喊疼……這樣的表情,不是虛偽、不是做假……她,真的是第一次?!
這真的是她的第一次!
該死!古德曼眼神一斂,目光變得深沈幽暗,眼底充滿了懊惱、忿怒,和痛苦。
他倏地起身離開她的身體,彷彿她身上有什麼致命病毒似的,讓他倉皇逃開。
「妳在搞什麼?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大聲到近乎咆哮,拿起薄毯,一點也不溫柔地扔在她身上。
妍妍忽然從那溫柔的懷中被抽離,原本熱烈的激情瞬間降到冰點,她還搞不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做錯了什麼嗎?」她愣愣地看著他,表情好無辜。
看到她那張純潔又無辜的小臉,他心裡的懊惱更加深了,他為什麼不早些注意到,她的緊張、她的不安、她的手足無措,原來都是真的,而他竟然被她沖昏了頭,以為她是在故作清純?
「做錯了什麼?!」他提高了聲量,幾乎快爆炸。「小姐,妳是搞不清楚狀況,還是真的喝醉了酒?妳……根本還是處女,對吧?」
妍妍低下頭,咬著唇,囁嚅地應了一聲。「嗯……」
是啊,她是處女,這有錯嗎?他不喜歡嗎?
古德曼的胸口悶得像挨了一舉。「妳……好好一個女孩子半夜不回家,跟人家搞什麼一夜情?!」他從地上拾起她的衣服,放在床上。「快回家去吧!」
他轉過身穿上衣服,用手扒過略微凌亂的濃密黑髮,不難看出他的煩躁與不安。
拜託,他只是想有個放縱浪漫的一夜情,從來沒想過會遇上……一個處女,這讓他這樣的情場高手,感到沉重而懊惱。
「我並不是想跟你一夜情啊。我……我是真的喜歡你耶。」妍妍蹙起纖細的眉,認真地看著他。
「喂,妳可別嚇我啊……」他最怕聽到女人對他告白了。
「我是說真的,雖然我們才剛剛認識,但是我覺得我很瞭解你,我想我們……」
「夠了!」他伸出雙手,做出求饒狀。「夠了、夠了……我可不想聽這些話,什麼一見鍾情、一往情深……這些東西跟我是絕緣體,想談戀愛的話……很抱歉,妳找錯對象了,我不是那種人。」
「那是哪種人?」妍妍愣住,氣惱地瞪著他。
「不喜歡承諾、負責、認真,不喜歡麻煩的那種人。」他的眼神驀然變得冷漠,聲音毫無感情,和剛才抱著她時完全判若兩人。
「你覺得我很麻煩?」
「難道不是嗎?我今天晚上只想找個沒有負擔的一夜情,而妳竟然是個……」他實在不想再提起那兩個字。「小姐,妳這是在耍我吧?難不成還要我明天娶妳以示負責嗎?」
「這樣有什麼不好?」妍妍揚起下巴。想娶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我對於……這樣的女人,會冷感。」他真的沒辦法承擔這種要負責任的感情。
「你騙人!」她眼裡泛起淚光,他怎麼這樣拒絕她?他剛剛明明那麼熱情的啊!
古德曼呼出一口長氣。厚∼∼就說過處女很麻煩的嘛,還好他還沒真的對她怎樣,否則她真可能明天拿槍抵著他上法院公證咧!
「小姐,妳已經浪費我一個晚上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他冷淡地說著。
「你……」還來不及罵他,她的眼淚已經成串地掉了下來。「你這麼可以這樣……」
沒錯,是她太天真了,怎麼就一廂情願的以為這就是兩情相悅,認為他就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種人呢?
但是他怎麼可以這麼冷酷、這麼邪惡、這麼可惡?壞得讓她找不到形容詞罵他--
古德曼一轉頭,天啊!她哭了……拜託,他這輩子最討厭看到的就是蛀牙和女人的眼淚,那只會讓他更想落跑。
「好好好,對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錯,是我誤判形勢、是我沒搞清楚狀況好不好?對不起,我幫妳叫計程車可以吧?」
是啊,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情場高手如他,竟然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古德曼轉過身拿起電話,正要幫她叫車,身後卻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砰!
他回過頭,才發現妍妍已經迅速穿上她的白色連身禮服,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口。
他望著關上的門,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掛上電話。
「呼--」他沉重地呼了一口氣,平躺在床上。枕頭上,甚至還殘餘她迷人的髮香。
真是夠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雙手往後撐住自己的腦袋。
這也奇怪了,縱橫情場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他都能一眼看透的,怎麼今天,會錯得這麼離譜呢?
鈴∼∼鈴∼∼
桌上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他伸手拿起電話,慵懶地應了一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