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上,我只愛妳一人……」他在她耳畔不斷低語,訴說著自己對她永恆不變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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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斐亦天摟著白雲霏的纖腰,緩緩往外頭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步去。
「我這次出門,會盡快趕回來,這段期間內,宅第內的事就交由妳處理。」他早已向所有人下令,斐宅的一切都交給她。
「李總管也要一同前去?」白雲霏怎麼也不明白,以往他出門並不會帶人同行,怎麼這回李仁也要一道去?
「嗯,這回他得跟著去才行。」斐亦天點頭笑了笑,卻沒有將原因對她說明。
李仁非得跟著前去,要不然他們可能就沒辦法盡快趕回來。
白雲霏十分不捨他的離開,垂下眼,「我明白了,請少爺快去快回。」
她那哀傷的模樣,看在斐亦天眼裡,也同樣不捨,「別這樣,我又不是一去不回,為我笑一個,我保證這次會盡快回來,並給妳一個驚喜。」
「驚喜?」她抬起頭來直瞅向他那帶笑的眼。會是怎樣的驚喜?好想馬上知道。
「沒錯,所以我的女神,快為我笑一個吧!」斐亦天以修長的手指在她那細嫩的臉頰上來回輕撫。
聞言,白雲霏立即綻出絕美的笑容,「少爺……我會一直待在這裡,等你回來。」
「嗯。」斐亦天朝她點了點頭,這才滿意一笑,坐上馬車,由李仁駕著馬車,疾駛離去。
白雲霏一直站在大門前目送著馬車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馬車為止。好一會兒之後,她才轉身進入宅第內。
只是當她步入自己的廂房時,卻瞧見有人正坐在她的炕床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彩。
易彩朝她微微一笑,「我頭一次看到有下人竟然能身穿錦衣、頭戴金釵,我身為斐家夫人,可全被比了下去。」
白雲霏皺緊蛾眉,「易小姐,這裡是我的廂房,請妳不要隨意進來。」
斐亦天前腳才一離開,她馬上就前來向她下馬威了嗎?
「喲,聽聽妳說這什麼話?」易彩皺緊眉,神情十分不悅,「好像妳才是這宅第裡的主子,我是那名供人差遣使喚的下人?」
「少爺已經吩咐過,將宅第裡的一切交由我處理──」白雲霏話還沒說完,就被易彩惡狠狠地打斷。
「就算交給妳處理又如何?妳不也只是名下人,哪比得上我這斐家夫人?!」易彩站起身,往她的方向緩緩走去。
白雲霏挺直了身軀,沒有任何退縮,眼底更是毫無畏懼。
見狀,更讓易彩氣不過,一巴掌就往她那細緻的臉龐揮去。
「啪」一聲,白雲霏被打偏了頭,嘴角更滲出血來,原本嬌嫩的臉龐上頭立即浮現鮮紅的五指印。
易彩高昂著頭,「妳終究不過是名下人,這卑賤的身份,最好清楚記得。」
此時,張娥手捧著易彩的物品進到廂房內。
白雲霏皺緊眉,「妳們想做什麼?」
「做什麼?哼,這間華麗的廂房,當然得讓我家小姐住,哪輪得到妳啊!」張娥毫不客氣地啐了她一口。
白雲霏瞪大雙眸,難以置信她們竟然這般跋扈霸道,「妳們不能這麼做!」這間廂房內的所有物品,全是斐亦天親自買給她的啊!
「為什麼不能?」易彩笑瞇了眼,當著她的面打開衣櫥,「喲,想不到這裡竟然會有件上等白狐皮所製的裘衣,縫製的手工也極好,雖說這尺寸對我而言大了點,不過……」她直接穿上身。「我在江南可從沒有機會穿,這次來到天冷的北方,可總算能穿到。」
一旁的張娥頻頻點頭,「這裘衣穿在小姐身上,可真是好看,不不不,老奴說錯話了,真該打,是斐夫人才對。」
白雲霏看她們兩人在那兒一搭一唱,心裡怎麼也氣不過,就要衝向前,將那件她親手縫製、原本要送給斐亦天的白狐裘衣給拿回。
張娥見狀,立即將她推倒在地。「幹什麼啊妳?妳這雙卑賤的手,可不許隨便觸摸夫人,還不快滾邊去!」
白雲霏被用力一推,就這麼倒在地上,一隻雕著梅的白玉簪就這麼從她發間滑落。
張娥一看,立即向前,彎身拾起,「夫人,妳快瞧瞧,這只簪花可真美啊!」
易彩笑彎了眼,「可不是?這只簪花若給一些卑賤的人配戴,可是怎麼也無法表現出它的美,快為我插上。」
張娥笑著將那只原木插在白雲霏發間的梅花簪直接插在易彩的發上。「還是只有夫人配戴,才能顯示出這簪花的美。」
白雲霏咬著下唇看著她們,卻怎麼也沒法反駁。
她跟她的身份,就如同天與地一般,遙不可及。她再怎麼樣,終究是她們口中所說的下人。
易彩冷眼睨著仍倒在地上的白雲霏,「張娥,妳還不快把那賤人給攆走,別讓她一直待在這兒,弄髒了我廂房的地板。」
「是是是,老奴這就去。」張娥往白雲霏的方向走去,用力將她一把拉起。「快站起來啊,滾離這裡,別礙著咱們的眼。」
白雲霏向來纖弱的手臂被張娥這麼使力一握,可疼得額間都泌出冷汗來了。但她仍咬緊牙關,不許自己在她們面前喊出一聲疼。
突然,易彩瞧見白雲霏那雙腳,「等等。」
張娥立即轉過頭,「怎麼了?」
易彩朝白雲霏扯出一抹陰狠的微笑,「現在都什麼朝代了,妳竟然沒纏金蓮?」
白雲霏一看到她眼中所露出的陰狠,立即明白她想對地做什麼。「我不過是名下人,每天都得做許多粗活,哪比得上易小姐的千金小姐尊貴身份,自然不必纏足。」
易彩微微一笑,「妳這麼說也對,不過……現在的女人若是沒纏足,怕是會沒人娶,就算是下人也一樣,終究還是得嫁人的。而我也見過不少下人,還不都有纏著小腳在做粗活。嬤嬤,妳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