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聽,這才露出抹邪笑,「原來是這樣,咱們可差點被妳給騙去。」
白雲霏緊握著手中的棉線,立即掉頭往後奔去,絕不能被他們捉住。
「想跑?看妳往哪兒逃!」那群人立即跟上前。
手中的棉線在逃跑的時候掉了,白雲霏停下腳步,想彎身撿同,突然身旁黑影籠罩,再抬起頭一看,她早已被人團團圍住。
為首之人笑著用力踩住地上那團棉線,「真搞不懂,這種東西有這麼重要嗎?妳竟然會傻得停下來,好被我們追上?」
白雲霏咬著牙,怒目瞪向他所踩著的棉線。「請你把腳移開,這團棉線對你而言也許不值一文錢,但對我而言卻是十分重要。」
「呵,咱們可管不著這麼多,但我們可是奉了老爺的命令,得帶妳回去。」那人將棉線往後踢去,擺明了不打算還她。
白雲霏又氣又急,「你們家老爺究竟是何人?怎麼能教你們做出這等事來?」
兩名男子走向前,就要將她一左一右圍住。
「妳也別怪咱們,俗話說得好,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管。老爺有令,咱們也不敢怠慢,就請妳配合,與咱們一同回去,讓咱們對老爺好有個交代。而妳只要同咱們回去,自然就能知道我家老爺究竟是誰。」為首那人笑瞇了眼。
總算能完成老爺所交代的事,這麼一來,他們就可以回去向老爺領取大筆酬勞。
「你們家老爺應該不是衝著我來,而是打算派你們捉我回去當人質,好與我家少爺談判。」白雲霏說得肯定。
「喔,妳既然都猜到了,那就合作點,同咱們回去,我們也絕不會為難妳。」為首那人感到訝異。
她與尋常女子不同,遇到這種事,竟然還能保持冷靜,並猜出他們前來的用意,難怪會得到斐亦天的疼愛。
「你們這麼做,不正是在為難我嗎?」白雲霏冷笑一聲,往左右看去,無路可逃,只剩下後方有路。「都知道你們老爺的用意了,那我自然不能讓我家少爺受到威脅。」語畢,立即往後奔去。
但她萬萬沒想到,後方竟是條死巷,她被困住,無路可逃。
那些人氣得一個箭步向前,掐住她的手腕。「妳還想逃到哪裡去?還不乖乖跟咱們走,否則定給妳苦頭吃!」
「不要,快放開我!」白雲霏拚命掙扎,覆蓋在頭上的紫羅面紗就這麼鬆了開來,緩緩滑落地面。
那群人一瞧見白雲霏的容貌,全都傻了眼。
她生得宛如出水芙蓉,白淨無瑕的瓜子臉上,有著絕美的精緻五官,纖細的嬌軀裹著白衣,更顯得清麗脫俗,從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淡雅清香,更令他們目眩神迷,再也移不開視線。
他們心裡莫不好生羨慕,斐亦天身旁竟有如此佳人陪伴。
白雲霏輕咬著櫻唇,黑白分明的美眸淨是驚慌。她知道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不懷好意。
這下子,她該如何是好?只能乖乖順從他們前去見他們老爺嗎?
不,她不能讓少爺受到惡人威脅!原本想要咬舌自盡,卻在腦海浮上斐亦天那溫和的笑容,讓她原本萌生的死意就這麼隱了去。
好想再見少爺一面,捨不得就這麼與他陰陽分隔兩地。
她,終究不過是個女人啊!
「嘿嘿,真沒想到妳竟生得如此美麗,難怪斐亦天總是不讓妳外出見人。」為首那人步向前,一把掐住她那小巧的下顎。
被這麼一掐,白雲霏驚得慘白俏臉,卻也叫不出聲來。「唔……」只能在喉間痛苦呻吟。
頭一次被除了斐亦天以外的男人碰觸,讓白雲霏感到一陣噁心想吐。
都怪她自個兒偷跑出來,才會落得如此下場!難過得眼眶泛起晶瑩剔透的淚珠,就快決堤落下。
斐亦天……多希望能再見他一面。
突然,一道低沉男聲自他們身後響起,「馬上放開她。」
眾人才一轉過頭,全部愣了住,這……眼前的人不正是斐亦天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首那名男子在斐亦天那冷酷似冰的眼神瞪視下,嚇得連忙鬆開手。
白雲霏總算重新獲得自由,一看到斐亦天,原本含在眼裡的淚珠,立即不聽使喚地落了下來。
「少爺……」她紅著眼、抖著聲。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他,可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呼喚聲?
所有人一瞧見斐亦天前來,全都慌亂不已,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為首那人見斐亦天一人獨自前來,又見自己人多勢眾,「咱們有這麼多人在,甭怕他!」
其他人一聽,心想也對,他們那麼多人在此,為什麼要怕他一個人?人一多,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
「說得是,咱們快給他一點苦頭吃。」
「咱們上。」
他們一群人蜂擁而上,就要將斐亦天痛打一頓。
卻怎麼也沒料到,斐亦天只是取出隨身的白扇,在他們攻來的一瞬間,用力往他們的身體各處劈去。
身體彷彿遭到大石猛力撞擊般,痛得再也站不起身來,紛紛倒下呻吟。
為首那人見狀,原本想要逃離,可是唯一的出口被斐亦天阻擋,無處可逃。最後乾脆心一橫,衝向前去,打算只要蠻橫胡亂揮拳,定能打到他幾拳,為自己打出條出路來。
斐亦天卻在他衝來的瞬間,往一旁退去,輕鬆避開他的攻擊,並在瞬間將手中白扇用力自他臂膀劈下。
那人疼得跌落地面,痛苦呻吟。
斐亦天面無表情地彎下身,以手中白扇用力壓在那人方才捏著白雲霏的手背上。「是誰派你來捉她回去?」
那人被這麼一壓,疼得叫苦連天,「是何老闆……」不敢不回答。
斐亦天瞇起眼,怒不可遏,「原來是何老闆啊!」先前他在外頭大放假消息,想害他的生意一落千丈,被他將了一軍後,竟還想著要報仇。
很好,那傢伙惹惱他了!
白雲霏見那人疼得快要暈厥過去,連忙向前,「少爺,請你饒過他吧,他也只不過是受人之令,不得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