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打什麼主意?」郢晨心眼中越閃爍著希望光芒,粱乙真就越覺得渾身不對勁,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事情要發生,而且肯定不是好事。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只是要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懂,別跟我打啞謎。」假裝聽不出任何端倪,因為她真的不希望郢晨心是那樣希望的。
「讓他喜歡上你,這樣即便我父母和他的父母怎麼逼迫,他也絕對不會就範。」
「你把事情想得太篙單了。」
「我是認真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偷他的心?你知道這樣很缺德嗎?萬一他真的喜歡上我我再把他用掉,這樣我會良心不安的,再萬一……」如果她也愛上他,那才真是萬劫不復的開始。
胡宇笙已經很明白表態過,他的總裁夫人必須要能上得了檯面,能和他的身份地位和家世匹配的名門淑女。
「乙真,你真的得要救救我,我爸開始和胡宇笙的父親談論婚禮了,這次他們被胡宇笙的伎倆刺激到完全罔顧我的意願,說什麼都要我們先訂婚,你當真要看我永遠痛苦?」
「你每次都這樣。」就知道她心陽軟,對朋友又是兩脅插刀,老是用苦肉計來讓她產生罪惡感,「那你就捨得看我痛苦?」
「你那麼聰明,不會掉入自己設的陷阱的。」
「是你設的陷阱吧?」
「都一樣嘛。」
「意思差很多。」
「乙真。」
「好啦!真是受不了你。」
「謝謝你!」
「別謝得太早,我覺得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胡宇笙不可能會喜歡上我。」
「別妄自菲薄,事情往往是出乎自己預料之外的。」
郢晨心那詭譎的笑容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起丁一大片,「別說得那麼恐怖。」
她卻只是笑,不再多說什麼,彷彿一切都已在她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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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作戰計劃,梁乙真可是一個頭兩個大,郢晨心的這個偷心計劃讓她絞盡了腦汁,而面對胡宇笙的猛獻慇勤,她又得把持著不讓自己掉入他所設的愛情遊戲裡。
「不喜歡這個款式?」胡宇笙挑了一條項鏈給她,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以為她不喜歡,又叫店員送上幾款流行的新樣式。
「胡先生,這套『夜星』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這顆鑽石墜子是聘請荷蘭最專業的鑽石切工專家切割出來的,這款樣式全世界只有一條,除了樣式新穎更具有珍藏價值。」
「怎樣?」
「你來一下。」梁乙真把他拉到一旁,低聲說:「那項鏈太貴重了,演演戲不需要那麼浪費。」
「你不喜歡?」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每個女人一生中都會希望自己可以擁有一條屬於自己的鑽石項鏈,她也是女人,自然無法不被那閃耀的光芒給折服,但是那條項鏈貴重到令她恐懼。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掉了怎麼辦?
「今晚有一場宴會需要你陪我出席,這項鏈正好派得上用場。」
「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嗎?」
「你不喜歡?」
「不是啦!」
「小姐,就這條。」胡宇笙笑著作了決定,並且當場替粱乙真把項鏈給戴上,「很好看。」
連一旁的服務人員也讚賞的說:「這位小姐的皮膚很白,搭配這條夜星真的很適合。」
老王賣瓜,沒有哪個老王會說自己賣的瓜不甜,鑽石項鏈銷售員自然不會說不利於自己業務的話,就算她是醜得見不得人的恐龍,梁乙真肯定銷售員也會說得天花亂墜。
出了珠寶店,她連忙表明態度,「這項鏈我只是暫時借用,等宴會結束就把它還給你。」
沒看過這麼彆扭的女人,要是平常他花大錢送大禮給其他女人,她們早就撲上來對他又親又抱,感激得無以復加,可是她卻一臉沉重得好像天要塌下來一般,真是怪得可以。
「你怎麼那樣看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只是在想,你最近好像不再叫我總裁先生了。」
「那是因為……」
「別急著解釋,我覺得這樣很好,有進步總比停滯不前得好,不過要記得再繼續加油。」
「我還是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會找我來假裝你的女朋友呢?你就不怕我真的纏住你不放?」
「你會嗎?」胡宇笙轉頭睨著她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別說風涼話,事情往往會超出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萬一我們愛上了對方,對我們兩人來說都不是好事吧?」
她真的很怕,胡宇笙對她越好,她就越怕自己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基本上胡宇笙是贊同她的話的,但是這遊戲玩著玩著,他已經欲罷不能,「如果真有那一天,再說吧。」
「什麼再說吧?!」
「反正又還沒有發生,還是你已經愛上我了?」他把問題丟回給她。
生怕被誤解,她當然是飛快的否認了,「別胡說八道了,我怎麼可能愛上你嘛,你是總裁,我只是小助理而已,我不會愛上你的。」
「我只是問問,你幹麼那麼緊張呢?二號歡上她緊張的模樣,看著她焦急,他反而感覺到快樂。
「不理你了!」梁乙真扁著嘴,把臉轉開。
碰觸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她感覺心底沉重得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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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會上,胡宇笙是眾人爭相認識交談、奉承的對象,所以當他倆一進入會場不到十分鐘,他就被人拉走了,梁乙真就這麼被遺落在一旁。
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除了不喜歡人多,主要是因為她的出身和這裡格格不入。
悄悄的離開正廳,她到外面的花園呼吸新鮮的空氣。
「你就是梁乙真?」
「我是。」她沒發現有人尾隨著她來到花園,轉頭才發現叫她的人是郢晨心的父親,他一臉不悅,顯然來意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