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只要給我一些情報,例如郢晨心喜歡些什麼之類的,讓我能夠知己知彼,我就很感謝你了。」怕她拒絕,胡宇笙還特意強調,「事成之後,紅包絕對超過這樣的數字。」
他比出了個七的手勢,讓梁乙真炫惑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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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梁乙真馬上直奔弟弟的房間,果然為了躲避她的質問,他的房門還上了鎖。
「梁乙軒,你給我開門!」
「怎麼了?幹麼氣呼呼的?」梁存楷邊喝酒邊問。
上樑不正下樑歪,她當然不會這樣罵自己的父親,可是看看父親喝酒的德行,真的就像她媽常罵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弟弟乙軒是她媽最大的支柱,媽媽總認為女兒遲早是要嫁人的,所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可是打罵和愛的教育雙管齊下似乎也沒有獲得多大的效果,弟弟依然是好事不常做,壞事一籮筐。
「梁乙軒,你再不把門打開,我就打電話叫警察來把你抓去管訓所。」
一搬出警察來,粱乙軒就趕緊把門拉開了。
「我都聽你的話回家了,你到底還想要怎樣啦!」他語氣很沖。
狠狠打向他的頭,梁乙真怒不可遏的說:「怎麼?叫你回來很委屈嗎?應該讓你和那群小混混繼續鬼混下去是吧?」
「什麼小混混?」在洗衣店收拾東西準備打佯的母親聽見了,馬上衝進來追問:「你們到底在吵什麼?」
「根本就沒事,是梁乙真在那裡發神經,別聽她胡說八道啦!」
「我胡說八道?!你看看我的腳,你好啊,認識那些渾小子,還想逞兇拿酒瓶殺我,要不是有人經過救了我一命,你們現在說不定要去太平間認屍了,你竟然還說我胡說八道?!」
她母親沒有關注她是否有受傷,只是擔心她的寶貝兒子,拉著他不停追問,「你到底都招惹了哪些人啊?是不是有人威脅或欺負你?你告訴媽,別怕。」
「老太婆,你不要差別待遇,受傷的是咱們女兒,不是你寶貝兒子。
「你懂什麼!成天只會喝酒,又不會照顧家裡大小,乙軒現在這年紀最容易被一些同學欺負和威脅,你要是像話點,我又何必把他送到那種三流補習班,直接請個家教回來不就沒事了。」
粱乙真聽得很累,心裡明白,小孩會變壞不是沒有道理,父母過度的寵愛也是主要因素之一。
「什麼都怪我!你怎麼不怪那些大企業家,我為什麼要喝酒?因為我失業了啊,你以為我喜歡在家看你的臉色過日子啊!我才不想呢!不然你找個工作給我做,我一定每天加班熬夜不回來。」
「說得例好聽,幫你應徵了大樓管理員,你去了嗎?幫你應徵了大樓清潔工,你又去了嗎?」
「那些工作根本不適合我。」
「你們不要吵了啦。」梁乙真像徵性的勸阻了一下。
「還不是你引起的。」梁乙軒把錯歸咎在她頭上。
「你說什麼?」她忙了一整天,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再怎麼樂天的她遇上這種情況也會失去理智。
「媽!」梁乙軒夠奸詐,快速閃到母親的羽翼後方。
「躲也沒有用,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和那些小混混抽煙喝酒,你看我怎麼對付你!」梁乙真送給弟弟一記可怕的殺人眼神,比她媽媽愛的教育管用得多。
「你幹麼?你老媽還健在呢。」
這就是她媽媽!
人的心是偏的,而她母親的心偏得可嚴重了。
環視著家人,梁乙真實在無法不擔心,想要在快樂洗衣店裡尋找到快樂兩個字,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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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救命恩人,另一個則是多年好友,一個要追求,一個要拒絕,弄得梁乙真現在真像是兩頭燒的蠟燭。
在公司,她很努力扮演著稱職的總裁助理,怕太能幹會樹大招風引來胡宇笙擁護者的排擠,她還得三不五時的出點小狀況,可是這小狀況又不能夠太離譜,要不然自己會先被開除掉。
和公司同事一起吃午餐時,她常聽到不少八卦,也讓她更加清楚胡宇笙的身價和他的魅力指數。
「我跟你說,你雖然是最有機會接近總裁的,可是你可千萬不要傻傻的投入感情。」
「為什麼?」粱乙真煞有其事的推推厚重的鏡框,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因為總裁有喜歡的對象了,你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上次有記者採訪總裁,他說了,雖然他個人不是非常在意女方的家境如何,但是太大的差異會對兩人的互動有不良影響,所以他交往的對象,仍會考慮企業家下一代。」
「說是說得很好聽,其實就是要求門當戶對啦,畢竟上流社會總是希望自己的媳婦上得了檯面嘛。」
「嗯,是啊,一定是那樣沒錯的。」
其實每個人多少都有些酸葡萄心理,一方面遺憾自己出身普通,一方面又擔心更普通的梁乙真因為工作之便而佔得先機,若有那一天,她們才是真的會嘔死。
「所以我們可是為你好,看你一副老實的樣子才好心提醒你,免得你作了不該作的白日夢,到時候受傷的可是你自己。」
「我很感謝各位前輩這樣不吝關懷,真的很感謝。」
梁乙真精得很,知道有錢人家的飯碗不好捧,加上自己家裡的環境實在太糟糕,有自知之明的她,深信胡宇笙怎麼也不可能看上她。
不作非分之想,她只想好好保住工作,一個月兩萬八的薪水雖然不很多,可對家裡卻不無小補,她才不會為了一個虛幻的大餅而放棄手中這塊實質的蛋糕。
「嗯,那有什麼最新消息要記得和我們分享就是了。」
「嗯,當然。」這年頭很怪,簡直就是八卦人人愛,如果不是為了打探敵情,她還寧可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裡吃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