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又到了寫序時間。話說夢蘿在《莞兒姑娘》交稿後,本想利用這難得的空閒,好好的休息一下,什麼事也不用做,就這樣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多好!多像書中千金小姐的生活,這種生活很讓人羨慕吧?
不,一點也不。夢想通常只能是夢想,要想實現恐怕靠自己努力還不夠,還要配合天時、地利、人和,一切才能盡如人意,否則夢想還是夢想,而且極有可能成為惡夢一場。
就說說夢蘿的慘痛經歷好了。在交稿前,身子還好端端的,結果完稿沒幾天就染上一場小感冒。明明就是小感冒而已,偏偏折磨了夢蘿近兩星期,感冒才肯自動遠離。真是謝天謝地,總算得以見天日,夢蘿已經摩拳擦掌,等著要好好大玩持玩一番。
不料,肚子突然傳來一陣悶悶的痛,是大姨媽來訪,讓夢蘿的笑容自唇角隱去,額上也同時冒上三條黑線……莫非這是老天爺要考驗夢蘿?怎麼偏偏選在這時候大殺風景,人家感冒才剛好耶!想玩的念頭只好又得按下。說真的,從以前到現在,夢蘿就覺得和玩特別無緣,老是節外生枝,破壞興致,真是夠了。
這樣一折騰下來,又一星期過去,這回夢蘿決定收拾玩樂的心,乖乖回到寫稿的位置上,開始專心思索下次下筆的方向。不禁細想,才發現夢蘿上個月什麼正事都沒做,當真每天閒閒沒事,躺在床上休息睡覺,因為感冒緣故連下床都懶,還真是應了那句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生活。
不過這種躺在床上沒有力氣、每天只想昏睡的日子,經歷一次也就夠了,幸好夢蘿向來身體壯壯,鮮少生病,夢蘿承認自己不是過這種生活的命,還是努力寫稿,才是夢蘿的基本生存之道。
這次就聊到這兒,咱們下回見。
第一章
夏菲是個孤兒,但她也是個相當幸運的孤兒,她的幸運在於她有個將她當作親孫女疼愛的爺爺。
在夏菲八歲那年,唐正昆就讓家中管家阿姝正式收養她,並讓她從小住在唐宅裡,過著宛如千金小姐一般的生活。
這十多年來夏菲不僅是阿姝的女兒,她更是唐正昆心頭上的一塊肉,對她的愛護無微不至。
為此,夏菲對這個要姝媽收養她、繼而改變她往後命運的唐爺爺,心裡有訴不盡的感激。
她想若沒有唐爺爺,就沒有她夏菲,也許早在八歲那一年,她就淪落街頭,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早早餓死也不一定。
是以為了唐爺爺,就是要她夏菲終生不嫁,一輩子陪伴他老人家,她也願意。
「聽說妳又拒絕某某人的追求了?菲菲。」塗雪玉才走進唐家,便大聲叫嚷道。
夏菲的靈秀美麗是公認的,但這只是對她外貌的一種讚歎,唯有和她夏菲有深交的朋友,方能知曉夏菲美貌下的真性情。
也因此,外表看似荏弱、一副極需人呵護寵愛的夏菲,經常把公司裡那些男人騙得團團轉,彷若沒有他們,這嬌弱的夏菲就什麼求生技能都不會。
所以說外表是可以騙人的,正如那些被夏菲唬得一楞一楞的呆瓜一樣,彼此爭得頭破血流,也要爭取為佳人服務、獻殷慰的機會,笨啦!
「喔?我怎麼不知道有誰在追求我家菲菲了?」唐正昆正在看報紙,聽見塗雪玉這麼一說,興趣馬上轉移。
「唐爺爺,您怎會不知道呢?您難道沒發現家裡到處都是漂亮的花,這些可全是愛慕菲菲的追求者送的。」塗雪玉隨手指著到處都是鮮花的客廳,一臉羨慕得不得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些花是阿姝從後花園裡剪來擺放在客廳,倒沒想到是菲菲那些追求者送的。」唐正昆呵呵笑道。
「爺爺,您千萬別聽雪玉胡說八道,她的追求者才多呢!人家名門公子送的皆是珠寶,名牌衣服,這些花束算什麼。」夏菲也不甘示弱的掀塗雪玉的底牌。
「唐爺爺,您才別聽菲菲亂說,我可沒有這種『艷福』。」塗雪玉急忙撇清道。
「沒有才怪。」
「等等,妳們這兩個丫頭是怎麼回事?有人追求是好事,幹嘛一個個怕我知道似的?」唐正昆一臉好笑地瞅著兩個幾乎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丫頭。
塗雪玉就住在隔壁。她的父親是唐正昆公司的員工,領他的薪水在為他做事,對於這丫頭,唐正昆也是疼愛有加。
至於菲菲就甭提了,這可愛丫頭可是唐正昆心頭上的一塊肉,誰要敢惹她傷心,他絕對拿這身老骨頭跟他拼了。
唐正昆的話讓夏菲及塗雪玉兩人先是對看一眼,接著噗哧一聲笑出來。
夏菲親密地挽住唐正昆的手臂,咯咯笑道:
「爺爺,你一定不知道我和雪玉打賭的事了?」
「打賭?是怎麼樣的打賭方式?」唐正昆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兩位女孩。
「我和雪玉打賭,看我和她兩人誰先被男孩子騙走,誰就輸了,輸的一方就必須認贏的一方當姊姊,從此聽姊姊使喚。」不想和爺爺之間有任何秘密,夏菲很坦白地招出和塗雪玉之間的約定。
正因為兩人年紀相仿,所以誰也不願做小,才會一時興起這個約定。
「唐爺爺,現在您知道了,您就趕快助我一臂之力,替菲菲找一個好男人,否則為了這個賭約,菲菲可能會終生不嫁喔!」塗雪玉逮到機會,立刻遊說唐爺爺站在她這一邊。
「徐雪玉,妳未免太狡猾,居然這樣說!爺爺,您不要理會雪玉的話,我--」
「亂來,實在太亂來了,妳們兩個都給我聽好,馬上忘記這項賭約,從明天起我要開始為妳們物色對象,非要替妳們兩個找到男朋友不可。」唐正昆一聲喝令,開始對兩名女孩訓斥。
實在是太胡來了,想她們年紀輕輕,不趁著花樣年華大談幾場戀愛,居然暗地裡打這種傳出去肯定會貽笑大方的賭約,未免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