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一杯。」
沈邦在倒酒時有一點遲疑,臉上掠過一絲掙扎。
然而,沛恩一心只想對自己的過去作個結束,因此並未察覺。
本以為一杯威士忌下肚,將與過去的自己一刀兩斷,可沛恩怎麼也沒想到,她的一念之差,竟將自己推入一個無底的絕望深淵……
☆ ☆ ☆
「雪梅,你究竟要做什麼?」沈邦遲疑地問道。
前些日子,江雪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跑去找他,要他無論如何都要把司沛恩約到飯店的酒吧裡,並且要他預先在飲料中下藥,然後把不省人事的她移至飯店樓上的房間裡。事成之後,她會好好考慮一下雨人的婚事。因此,雖然不知道她要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他仍是答應了。
望著昏迷不醒的司沛恩,江雪梅眼裡充滿怨恨。
現在,她要進行自己報復計劃中最精彩的部分!
「你一定會喜歡這個的,沈邦。」江雪梅揚揚自己手中的相機。「現在給你一親芳澤的機會,我想你應該不會放棄吧!」
沈邦皺著眉,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我只答應幫你約她出來,並不知道你之後還有這一連串的動作。「雪梅,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我過分?為什麼從頭到尾沒有人批評她過分?她可是破壞了我的姻緣、搶了我的男人的罪魁禍首!結果她不但沒有得到報應。現在居然還不知羞恥地要來當我的嫂嫂?她是什麼東西?就憑地這種賤貨也配?我呸!」江雪梅罵紅了眼,全然失去理智。
沈邦被她情緒失控的模樣給嚇到。平常的她雖然驕縱了些,倒也是個大家閨秀,行為舉止得宜,沒想到竟會出現這種失控的模樣。
「雪梅,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事情到此為止吧!我們就把她放在這裡,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沈邦!」江雪梅失去理性,發視罵道:「你敢不幫我?難道你也愛上她了嗎?是啊,她長得也算不錯,難怪你也會被地那張臉給騙了。哼,無聊,既然你愛上了她,那還裝什麼清高?還不趕快趁這個機會佔點便宜?」
沈邦搖搖頭。「雪梅,你現在情緒不穩,我先走了,不跟你說了。」
說完,他大步走向房門。
未料,在他準備開門時,江雪梅淒厲的叫聲卻突然由身後傳來一
沈邦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拿刀片割腕的江雪梅,登時嚇得魂不附
「你到底在做什麼!」
沈邦抓住她的手,搶走刀片,並衝到浴室拿出乾淨的毛巾要為她止血,沒想到江雪梅卻撒潑地掙扎起來。
「你把自己的衣服脫掉,然後去脫掉她的衣服讓我拍照,否則我就讓血流光之前,打電話找記者來欣賞!」
她以死相逼,沈邦根本無法拒絕。看著血無情地流下,她的臉色漸漸蒼白,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吧,都依你、都依你!你先止血好不好?」
沈邦再度抓住她的手,拿起手中的毛巾欲為她止血。
江雪梅甩開他的手,一臉堅決地看著他,說道:「先做到我剛剛的要求,不然我絕不止血!」
沈邦無計可施,只能遵從她的要求。
他一步步地走近無意識地躺在床上的司沛恩,內心非常複雜。
司沛恩,對不起?……
第九章
「哥,這次我真的不要活了!」
江承顯急急趕往醫院,聽到妹妹割腕自殺的消息,他震驚不已。
最近幾天,他和沛恩各自忙著採辦、聯絡,還有屋子重新裝湄等結婚的事情,忙得昏天暗地,已經很久沒回家了,想不到媽媽焦急的一通電話,竟傳來這種教他錯愕的消息。
「好端端的,為什麼鬧自殺?」江承顯生氣了,他無法原諒不愛惜生命、動不動就尋死的人!
江雪梅臉色蒼白,痛苦的表情讓江承顯又氣又心疼。
「哥,我真的沒想到她的報復心這麼重,我歡天喜地地希望她進門當我的嫂嫂,好讓我彌補以前的罪過,可是……可是地真的很可惡!」
江承顯渾身一震。「你在講誰?說清楚!」
江雪梅淚眼迷濛地指著自己的手提袋。「你自己看!」
江承顯有種不祥的預感,連忙翻開她的提袋,力氣之大,將她的手機、皮包、化妝品全部翻了出來,也讓照片灑落一地。
「天呀!」他抬起一曼照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張照片都是同樣一對男女,同樣一對赤裸相擁的男女。男人的臉刻意遮住,因此看不出是誰,而那個女人竟是一
沛恩!
江承顯英俊的臉孔扭曲,震驚得臉色蒼白、雙手顫抖。
「這是怎麼一回事?」
江雪梅將哥哥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內心冷冷一笑。她這一刀還真沒白割,不但威脅了沈邦,也騙倒了哥哥,不枉她忍著手腕的疼痛,火速洗好照片再來就醫。
她發誓,她一定要破壞明天的婚禮!
「自從司沛恩搶走大鈞後,我無法擺脫被拋棄的陰影,對男人就像只驚弓之烏,即使和沈邦在一起後,情況也沒有好轉,我甚至要請私家偵探幫我盯著沈邦,才敢放心地和他交往,這曼照片就是私家偵探拿給我的。」她哭得梨花帶雨。
「不可能!」
江承顯暴吼出聲,連江雪梅都被他嚇一跳。
沛恩不會背叛他,沛恩不會為了報復,而背著他和別的男人糾纏…
可是,這照片……鐵證如山呀!
江雪梅從沒看過哥哥這麼生氣,心裡有些害怕,但轉念想到日後自己的人生,她勇氣頓生,繼續抽抽噎噎地說道:「我也不想相信這件事,我那麼愛沈邦,他父母甚至都要來提親了,沒想到他卻……我比你還要難過……」
江承顯手中的照片幾乎決被捏爛,他很想相信沛恩是清白的,但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這幾天他們各自忙得沒有時間見面……她,都在傲些什麼?
江雪梅繼續火上加油。「哥,你還記得她之前跟我說過的那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