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官璃兒早已昏昏沉沉地在沙發上睡去了。
就在這時,薩德開門進來。
哈奇一聽到有動靜,馬上離官璃兒遠遠的,專心地、如同前幾天般死盯著她。
「什麼味道?」
迎面撲來的濃濃酒味讓薩德皺了皺眉。
「她悶得緊,一個人喝悶酒。」哈奇向薩德報告。「老大,那我再去探一探薩爾和庫嘍的消息。」
「去吧!」
哈奇領命後飛也似地逃離現場。
好險、好險,還好他哈奇機靈!沒讓老大給瞧出來。
現在官璃兒那女人睡死了,她應該不會跟老大說些什麼。
薩德瞥一眼爛醉如泥的官璃兒。
小巧精緻的臉蛋上有著些許憂鬱,要她不和任何人說話,對她來說的確是種酷刑,尤其這幾天他急著另尋目標,只讓哈奇陪著她。
沒想到她會讓自己喝醉,而且……懷裡竟然還抱著一瓶紅酒?!她到底喝了多少?
薩德彎腰心疼地將官璃兒輕輕抱起,薰鼻的酒味還和著她獨特的淡淡馨香。官璃兒下意識地將藕臂環在他頸子上,偎得更緊。薩德想拿開礙事的酒瓶,但官璃兒卻死拎在手上,好吧!任她拿著。
官璃兒的體溫緩緩地溫熱薩德的身體,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暖和起來。
好熟悉的感覺!
這體溫、這幽香。
頸邊還傳來官璃兒陣陣的呼吸聲,規律而平穩。
「好想學唷!」
官璃兒喃喃囈語。
學?學什麼?
「沒有別的方法嗎?」
她蠕動著身體讓自己更舒服些。
她電視看多了嗎?
將官璃兒抱進她的房間,輕輕地放在柔軟的床鋪上,她的手卻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官璃兒無意識地使勁,薩德一個不留神跌進她的懷裡,與她同躺在一張大床上。酒瓶則從她鬆開的手掉落在床鋪上,紅色的酒液汩汩流出,染紅了純白的床單。
官璃兒像抱著大玩偶般將薩德箝在懷裡,臉頰不停在「玩偶」上磨蹭著,兩腳緊緊地夾住他,紅撲撲的小臉貼在他的頰上,這樣曖昧的舉動讓薩德起了奇異的感覺,他感到莫名的燥熱。
薩德想要推開她卻被箝得更緊,櫻紅的小嘴還不停往他這裡靠近,薩德整個人僵在床上動彈不得。
就這樣躺著好了,半夜時若有任何鬆動的現象他再離開。
等了好一會兒,官璃兒終於不再發出咿咿呀呀的囈語,身體也不再無意識地蠕動,薩德動作極輕地將官璃兒的手臂拉開,不敢驚醒懷中的可人兒。
抬起她的右臂,身體慢慢挪出她的懷裡,再輕輕地放下。完成這個動作時,薩德先定在床上觀察官璃兒的狀況。
很好,官璃兒的呼吸仍平穩而規律。
慢慢地……慢慢地……眼睛一邊觀察,手一邊確定床際的位置,慢動作將身體退到床邊準備下床。
突然——
官璃兒長腿一伸,不偏不倚地壓在薩德的腰際上,勾呀勾,又把薩德勾回自己的身邊,臂一環,又回到最初的姿勢。
薩德又回到官璃兒身邊,而這次卻貼得更近更緊,他整顆頭就埋在她的雙峰之間。
這女人原來有抱枕頭睡覺時習慣,此刻時他儼然成了她的枕頭。
看來今晚他是沒法離開了。
薩德已不是第一次被官璃兒抱在懷裡,他發現自己竟然留戀這種感覺,她有一種很香、很迷人的味道。
迷離的夜,他深深地沉醉著。
第八章
半夢半醒之中,薩德被一陣拳打腳踢驚醒。還來不及瞭解狀況,他的胸膛又被擊中。
「你無恥、你下流、你齷齪。」官璃兒連罵帶打全往薩德身上招呼去。「你竟然趁人之危。」
睡眼惺忪的薩德莫名其妙地被昨晚的「枕邊人」海扁一頓。
「你在幹什麼?」他雙手抬起,試圖擋下官璃兒亂七八糟的攻擊。
「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還能做什麼呢?加上她又衣衫不整……更慘的是,床上還有一大片血紅。
這不要臉的傢伙,還跟他噦嗦什麼,先打再說。
「你住手。」薩德在一片混亂中攫住官璃兒的手腕。
官璃兒眼裡冒著熊熊烈火,一副恨不得將薩德生吞活剝的羅剎模樣。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她氣得咬牙切齒。
「因為昨晚你喝醉了……」
一聽到這兒,官璃兒又拿起身邊的枕頭往他頭上砸。「我喝醉你就可以亂來嗎?」
「等一下,聽我說完好嗎?」
「你們妖魔鬼怪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砸砸砸,砸死你!
「等——一——下——」薩德狂怒一聲,屋子彷彿也跟著晃動了下。
正要落下的枕頭,倏地在半空中停住。
「你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不懂耶!明明昨晚是他照顧她的,沒有得到她的感謝就算了,為什麼一起床還要被毒打一頓?
「你……你這豬頭,你還有臉這麼說。」
「我什麼都沒說啊!」一直都是她在開口罵人呀!
「可是你做了呀!」還裝傻!她的衣服都被掀開了。
做?
「做什麼?」喔!好痛,這女人出手也太重了吧!薩德檢查身上的傷痕,眼前的女人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竟然恩將仇報。
好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收拾你。
官璃兒捲起衣袖,正準備讓薩德好看時忽然想起——
哈奇說,如果他們交合,那麼法力就會輸送到她的身上,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已經擁有超能力嘍!
呵呵呵!
好,來試試看。
官璃兒試著集中自己的意志力,看能不能知道薩德現在正在想什麼。……不行?
再來一次。……還是不行?
該不會是哈奇那該死的傢伙騙她的吧!
可惡!
那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哈奇那蠢蛋應該沒有精明到會對她用計說謊,也許……是因為第一次,所以輸的法力並不多。
好吧!既然都已經給他了,總要撈些甜頭,這次換她主動,非把薩德的法力搾乾不可。
薩德邊揉著自己的傷痕,邊瞧身邊忽悲、忽喜、忽怒的女人。
「你又怎麼了?」一會兒發狂,一會兒又在那兒傻笑,她的心情也轉變得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