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切看在聞聲前來的杜韜眼裡,是再美好也不過了。
同時站在杜韜背後的杜烈焰卻輕輕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就像已經決定了什麼得意的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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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了!老哥,請你一定要原諒我終究沒能攜伴參加你和輕舞嫂子的婚禮,你該看得出來老爸準備導的又是怎樣的戲碼吧?你的大喜之日,無奈的也就是老弟我被安排和與會名媛的相親大會,所以……」杜烈焰輕蹙著眉,心中油然生起了一股歉意。畢竟杜狂風是他唯一的哥哥,不能參加他的婚禮,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可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他此刻已在機場,飛往巴黎的班機即將起飛,他只能在杜狂風的電話答錄機裡留言,略表歉意了。
親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啊!
這股歉意不一會兒,即被欣賞自己先知先覺的得意所取代,一想到老爸知道這消息時的表情時,杜烈焰的嘴角不由得輕輕揚了揚,最後終於開心地笑了起來。
老爸這隻老狐狸,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會被我這隻小狐握給唬弄了吧,烈焰心想。
他並沒有注意到,原本夜裡的長途飛行,所有的人都該在夢裡,但此刻鄰座卻有個女孩正睜著骨碌碌的雙眼望向他莫名的笑臉。
杜烈焰轉頭朝身旁的窗外望去,飛機在雲端之上靜靜地朝著巴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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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熱鬧的喜宴會場上,杜狂風一手挽著嬌羞的鳳輕舞,微笑地站在一幅50F大的人物油畫前欣賞著,畫中的狂風一手輕擁著輕舞,在高明光影的技巧運用下,夢幻地呈顯一種幸福的感覺,而畫作的署名者正是烈焰。
對於烈焰如此的祝福,狂風只能微笑以應,但他實在想不出來該怎麼對焦急找尋烈焰的老爸啟口,他如何告訴老爸,此刻烈焰人已經在飛往巴黎的途中?
唉!一切等明日再說吧,今天他可是新郎倌呢!
應該有耍賴的權利吧?
杜狂風將勾住鳳輕舞的手緊了緊,微笑地望著身旁佳人,而後者也回以同等的幸福眸光。
人世間最美好的相逢便是——
你愛她,而她也同時愛著你。
——全書完——
編註:敬請期待祁歡新作《狂風烈焰之二·烈焰灼身》
後記
季節暗中偷換,金色陽光映照下的藍色海洋,突地沉了顏色,引退的人潮陡然升起一種情緒,名之為落寞。總在不經意之間,涼意步上枝頭,爬入心窩。大地褪下濃重的衣裳,清風變得蕭索,秋天的氣息將整個人緊緊圍攏。 秋天該是紅葉的季節,潑墨似地大塊揮灑,渲染的火紅,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人身也幻化成一點硃砂,隨著滾滾洪流一同翻飛。
獨自孑然在喧優塵世中翻滾,關於隸屬紅色靜謐與絕美的嚮往,只能留待夢之國度徜徉與企及。我留下一把向上攀爬的梯子,在心底,等待隨時的心靈叛逃,有個依歸。
狂風烈焰有著風火傳奇,當我兀自沉迷於新鮮的未知可能,早已壓根忘卻曾有的舊人,仍沒法有好的著落安排,果真愧對曾伴我好幾個日夜的角色們。幸虧有讀者提醒著,魏雪倫(她是《覓愛》裡的冰山美人)仍漂浮在情海的上空,正等待我的救贖。所以我似乎該認真地謀求補救。但太多的故事纏繞,太多的蕭涼赭紅,我無法保證努力拉回的心思是否不會再脫韁,如果真有偶爾的出軌失序,也請見諒祁歡不羈的心。唯一可以保證的是,祁歡會努力給魏雪倫一個交代,至於時間早晚先後,則不是祁歡自己可以口說為憑的。
寫作是一條辛苦且漫長的道路,沒有古代大文豪揮筆立就的氣概,只有步步筆耕的汲營。好幾次遇到寫作的困頓,幸虧有賴編輯的不吝賜教與耳提面命,及時挽救了思緒的跳脫與懶病的作祟,於是才得以及時呈現出成品,也許還不盡理想,但至少是努力的結果。
感謝看這本書及這篇後記的人,希望這之中曾有任一隻字片語觸動你的心弦,那也就是這本書最大的意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