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綸邊追邊狂笑,完全展露出他變態的一面。
齊舞跑到廚房已是退無可退,眼看何新綸步步逼近,她在身後摸到了一隻平底鍋,嘿!嘿!大色狼,過來送死吧!
匡啷一聲,何新綸撲倒在。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齊舞拔腿就跑!
齊舞想要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叩、叩、叩——敲門聲顯得非常急促。
雲開起身開了門,沒想到眼前是一個狼狽的小可憐。頭髮散亂,神情緊張,好像遇到了大災難。
雲開驚慌地問:「怎麼啦?」
齊舞沒回答,只是趕緊鎖上門,免得又被那變態找到。
她倒了一杯水喝,坐在小沙發上喘口氣,也壓壓驚。她想她最近一定是犯沖了,儘是不順心的事。
雲開擔心地又問:「到底怎麼了?」
「沒事,遇到色狼了。」
「色狼?遇到色狼還沒事?你有沒有怎麼樣?」雲開比齊舞更緊張。
「沒有,我死命逃出來的。」
「走。」雲開拉起齊舞。
「走去哪兒?」
「報警啊!」
「報……報警?」
「遇到這種事,還不報警?難道你要姑息歹徒嗎?
這樣只會讓他們更囂張、更為所欲為。「」我不要。「去報還得了,這樣會愈扯愈大洞。
「不行。」
「他……他是我認識的人啦!」
「認識的人?」
「是何新綸啦!」
一聽到何新綸的名字,雲開的臉倏地暗沉,難怪不用報警,因為若別人知道他倆的關係,只怕警察不會相信他是色狼。他放開齊舞的手,又重新坐回電腦桌前。
他冷冷地對齊舞說:「下次別再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
他當齊舞是來玩弄他的。
遊戲?她差點被——而他卻說——只是遊戲。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今天是招誰惹誰了?」他這樣對我,而你又這麼冷言冷語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哼!
「他——」電話聲截斷了兩人的談話。
來電的是雲夫人,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事情被拆穿了,希望他們兩人能回家好好說明一下。
雲開掛上電話,用驚悚的目光瞅著齊舞。「你把我們之間的交易告訴家人?」
「不是我,是何新綸啦!」
又是何新綸。
「你告訴他我們之間的事,我以為你打死都不會告訴任何人呢!」
「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只有他。」
「你們倒是挺要好的嘛!」
「現在不好了。」齊舞恨死他了。
「拜你之賜,看來我們回去之後也不會太好過。」
「回去?」
「現在兩家人都在我家,等著我們回去好好說明一下。」
齊舞心想,真的完了。
「對不起。」齊舞喃喃地說。
「拆穿也好,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我不是因為——」
「別說了,我們回去吧!」
雲開和齊舞一路上沉默不語,齊舞真是懊惱極了。
菩薩、耶穌、阿拉真神,誰來救救我啊!
雲家偌大的客廳裡聚集了兩家人,除了雙方家長外,最令齊舞訝異的是,居然何新綸也在場。
「你——」齊舞不解地看他。
不待齊舞解答她的疑問,大家長首先說話。
「是我讓他來的,大家都在場,也好把事情說清楚。
雲開,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雲濤天原本以為這門親事已是定局人沒想到半途卻殺出個程咬金。今天讓所有的人都在場,就是要弄清楚狀況。
「我想,你們問問主謀者會更清楚。」雲開的目光轉到齊舞身上,大家也跟著轉移視線。
齊舞被看得冷汗直流,哆嗦不已。
要不是何新綸這個大變態,事情就不會洩漏,而她也不會站在這裡等待死刑的判決。
齊舞還想不出應對的詞語。沒想到卻被何新綸搶先一步。
「我真的喜歡齊舞,而我覺得那樣的協議是十分不合理的,齊伯伯,我覺得孩子有自己的生活空間,不應該限制她的發展,而且她已是一個大學生了,我相信她有辦法可以照顧好自己,當然我知道天下父母心,但孩子總有單飛的時候,為人父母應該知道什麼時候該放手。」看來何新綸的醉意已消,但勇氣仍然十足。
除了何新綸之外,全部的人都非常驚訝地看著他,十分佩服他的勇氣。
齊舞不知該喝彩還是——但她知道,接下來的麻煩大嘍!
果不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齊翔的咆哮聲。「我怎麼管女兒是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
齊翔不敢置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肆無忌憚地對他說長篇大論,真是不知死活!
齊舞心想,就算是真的喜歡她也不用如此證明吧!
他不知道這樣做會要了她的命嗎?
「齊伯伯——」何新綸還想繼續曉以大義,完全無視於齊舞的擠眉弄眼。
「拜託,別再說了。」齊舞在心中大聲地吶喊著,希望此時此刻何新綸能與她心意相通。
此時身為男主角之一的雲開終於開口說話了,「遊戲既然被拆穿了,就沒有再玩下去的必要。丫頭——你不用再履行合約了,也謝謝你這段日子的幫忙。」雲開說似雲淡風清,但除了雲母之外,沒人知道他是提起多大的勇氣才這麼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番話。想不到兒子的初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枉費兩家都如此地看好,卻出了這等意外。
謝謝?齊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傢伙竟然會開口說「謝謝」!
雲開沒有興趣再看這場鬧劇,轉身想要離開這個是非地。
「等等——」何新綸開口喚住。
雲開側身倚在沙發旁。「難道還要我說幾句祝福的話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也在場。」何新綸轉向齊舞。「小舞,你要告訴大家你到底喜歡誰?你模稜兩可的態度只會繼續帶給兩家人傷害和誤會,我不希望到最後我也是玩遊戲的人之一。」他知道其實齊舞是喜歡雲開的,可是愛他就要告訴他,否則兩人再這麼僵持下去,這場遊戲不知還要玩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