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原來的出發點是一番好意的,哪料得到現在會鬧出這麼多事,早知如此還不如什麼都不要做了。」
詩本感到後悔。
賈如花卻不這麼想。「若沒交換可能更慘,金耀明這樣的人怎配做玉兒的丈夫呢?或許這樣一攪和,會生出意想不到的結果啊!」
詩本嬉笑了聲。「是啊,像幫主和小姐,就是歪打正著了。」
賈如花紅著臉輕斥:「詩本,你別胡說!」
「小姐,這事全江海幫上下都知道了,哪是胡說?司空幫主不但人生得帥氣瀟灑,還是一幫之主呢!最重要的是他不迷信,不相信命格之說,依然對小姐這麼好。
小姐,遊歷天下縱然是件快樂的事,但是找到好歸宿卻是更為重要的事,司空幫主真是當姑爺的好人選,您應該考慮考慮,別錯失良機了。」詩本勸說著賈如花。
「你這丫環,倒說起我採了?我也沒不讓你嫁啊,你要多關心自己才是!」賈如花笑答。
「小姐,奴婢是和你說正經的,你還取笑奴婢!」詩本臉也紅了。
「傻丫環,我也是說正經的,好好想想我的話,我去馬場騎馬,你自己找事做吧。」賈如花對丫環說了聲,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姑爺?歸宿?但是他卻只要求自己做他的女人,非是妻子啊,甚至連妾也不是,所以他真不在意自己的命格嗎?她無法確定,只明白自己沒有嘗試的勇氣。因為萬一不成功,她沒有地方提供她養傷,也沒有人能安慰她,她只有自己一個,所以能靠的人也惟有自己,怎可以不小心謹慎呢?
所以縱使她心動,在沒有萬分肯定未來的保障時,她也不敢有任何的行動。
這樣的心情絕對不能說快樂,但是她也習慣了,從小到大,她不就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嗎?拋去有些暗沈的情緒,賈如花來到了馬場。
「賈小姐!」在馬廄裡工作的男僕見到賈如花,恭敬地問候。
「我想騎馬,請你幫我牽雪兒出來。」賈如花吩咐。
「是。」馬僕應了聲,忙走人馬廄,不一會就牽出一匹全身雪白、步履輕盈的白色駿馬。
這匹母白馬擁有非常優良的血汗馬血統,血汗馬裡少見白馬,尤其渾身都沒有一絲雜色毛的白馬更為珍貴,加上雪兒又是匹千里良駒,所以可以說是匹價值連城的駿馬。如此寶貝的馬兒一向只當司空靳兩兄弟的坐騎,所以當司空靳教她騎馬時,卻拿雪兒當她的坐騎,除了她被雪兒所驚艷外,司空靳這舉動也讓馬僕對她是格外的尊敬。這又是他對自己的另一樣寵愛!」,讓她心裡甜甜的!
跳上雪兒,她先讓雪兒在場上小跑步暖身,她迎著風,讓風吹去她的煩惱,然後就駕馭雪兒急速奔馳,享受風馳電掣的快樂。
她學騎馬並不久,有這麼好的成績全虧雪兒的聰明,它的溫馴矯捷讓自己很快就學會了駕御馬匹的決竅!
在場上奔跑了幾圈後,她愈騎愈上手,之前幾天她還不敢騎那麼快,現在她可以讓雪兒跑出千里馬該有的速度了。
只是達到了速度後,賈如花又想再突破了,在場邊放著幾個高欄,她見過司空靳騎馬跳躍高欄的英姿,那動作並不難,雪兒又是這麼聰明,應該沒問題的!
想到就做,賈如花駕御著雪兒往高欄奔去。只要抓好距離、量準時間,狹緊馬腹策馬跳起,便能跳過高欄了,將步驟想過後她人和馬也來到高欄之前,抓緊韁繩,她再加快雪兒的速度,測准距離向高欄奔去。
愈來愈近高欄,她的心情就愈緊張、也愈興奮,轉眼間她已經來到高欄前了,就在雪兒要起跳之前,賈如花突然感覺欄杆的高度似乎太高了些,她心驚地想阻止時已經太遲了,雪兒飛蹄而起,馬身劃出一道弧度跨向高欄,高度夠但卻後續衝勁不夠,太早放下馬蹄的結果是直接撞上了高欄,然後她就聽到雪兒發出一陣嘶嗚叫聲,整匹馬便一個騰空翻倒,重重地摔到地上!賈如花因為懂得輕功,很自然地便放開韁繩,飛身而起毫髮無傷地靈巧落了地!
「雪兒!」賈如花穩住身子後就急忙蹲到雪兒身邊觀視它的情形,卻見到雪兒倒臥在地痛苦地掙扎嘶叫,而血紅的鮮血染紅了它的一對前腳,從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看來,它的前腳是折斷了。
賈如花駭得蒼白著整張臉,驚愣了下,再來的反應便是放聲大叫:「來人啊,救命,快來人啊!」
尖叫聲引來了馬僕,見到雪兒的情形,馬僕也嚇傻了,其中一位先回神過來,急急跑去找馬管事,他是馬房管事,也是馬兒的大夫。
馬管事以最快的速度衝來,在看到地上雪兒的模樣時他臉色一沉,忙就捲起衣袖指揮馬僕們做事,打開藥箱準備醫治雪兒。
「雪兒它……它的情形怎麼樣了?它會不會有事?」
一直在旁靜默著不敢說話的賈如花顫抖地開口詢問,她心好痛、也好後悔自己的衝動。
「賈小姐,屬下只能說會盡力救治,但是結果會如何屬下也不能肯定,小姐也受驚!」,請先回房休息吧!」馬管事對賈如花說。
「這禍是我闖的,我想幫忙!」賈如花要求。
馬管事婉拒了:「賈小姐,這種事你是幫不了的,而你留在這也會影響到屬下們工作,您還是離開吧!」
賈如花咬咬唇:「那就請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治好雪兒,拜託你們了,謝謝!」站起身低頭快步走開。
心中除了懊悔外,還是無盡的悔恨!她竟然讓雪兒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她害了雪兒,是她害了雪兒……繼而再想到司空靳知情後會有的反應,賈如花心情更加低落了。
她的快樂日子一向不多,也很難得能擁有一絲的幸福,為何自己還要弄砸它呢?難道她真沒過好日子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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